第21章 铁算盘再用宋江计 呼敢炽恨遗瓦砾场第1/2段
诗曰:
妙药难医冤业病,横财不富命穷人。
亏心折尽平生福,行短天教一世贫。
生事事生君莫怨,害人人害汝休嗔。
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
话说倪乾又施一计,原来是宋江曾用之计。叫一个与张先酷似的喽啰,穿了他的衣甲,骑了他的马匹,手搦他的兵器,引三五百喽啰都换上宋军行装,下得山来。那里沈春正在大寨等待消息,是一夜未眠,忽闻探马报说:“张都监带兵下山来了。”沈春闻报大喜,正出寨来迎,远远看见,心中定了,便道:“看样哥哥事情成了。”忙叫左右打开寨门,又教手下人准备酒水饭食,便道:“快去准备,好犒劳哥哥辛苦。”下面人去了。沈春就在门前不远处张望,看那人近时,才知不是自家兄长张先。忙道:“那不是俺哥哥,你等放箭去射。”众人各自疑虑,因这一波兵分不清真假,又不是沈春自己管下,因此犯难。一个小兵道:“方才教我等准备宴席,如今又叫我等射杀将军,如何是好?”沈春怒道:“还不听命么!”说着,抽弓搭箭,先射一支箭去,那箭正射翻一个喽啰。众人才慌忙来射箭,谁知才射了一轮,那兵马早到跟前。沈春见自家军卒不成阵势,知道势头不好,便引大军穿营而过,都回清风寨里去。那喽啰见宋军都走,把手一招,四下里都来抢夺军需。可惜刚做好的美酒肴馔,都进了土匪的肚囊。蒋哉又谓那扮张先的喽啰道:“你且去他州府门前逛一遭,就说:‘俺张先投靠清风山了。’”那喽啰得令便引小兵去了。
只说沈春马不停蹄,一路回到清风寨里,早有陈无忌接着,沈春与文知寨说了备细,陈无忌听得心惊肉跳,不知所措。沈春道:“哥哥陷在山寨,我定要去救。”说了,又要调拨本部人马去救张先。陈无忌一来怕走了沈春,更不能抵挡,二来是怕擅自用兵,连累自己,便拦着道:“将军怎可乱动兵马,需得上报州府,再作计议。”沈春怒道:“若层层上报,何时下得命令来?到时恐我哥哥早做了那山贼的醒酒汤!”陈无忌道:“只是没有命令,上头怪罪下来,又将如何?”沈春闻言,辩驳道:“我哥哥来时说了,教我辅佐之,如今用兵也算有他一条将令!”陈无忌先是一怔,后咬牙拍案道:“你若去时,我定当参你一本,平日里好言好气,你也不惧我了,将军可别忘了,我才是正知寨。”沈春听要参本,便不敢再说,只得憋屈去了。
且说张先一觉直睡到午后方醒。他跳将起来,洗漱罢,便欲下山。倪乾便来相留道:“张都监,且吃午饭动身,送下山去。”张先不肯。倪乾无奈,只得取出头盔、衣甲与张先披挂了,牵过那匹马来,并冷艳锯,先叫人在山下伺候。倪乾又来与张先道:“我已然要送张都监下山,不知官府能否放过我等。”张先道:“这个不妨,我且回去与知府相公说了,看看能否诏安你这一处,到时你我同朝为官也好相聚。”倪乾道:“最好。”便亲请张先下山。张先一人离了清风山,先到山下寨里看了,不见一人,心中有三五猜忌,就取路飞奔青州来。到得十里路头,远远地望见烟尘乱起,又是没有一个人来往。张先见了,心中更有八分疑忌。到得城外看时,原来旧有数百人家,却都被火烧做白地,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杀死的男子妇人,不计其数。张先看了大惊道:“这般场景莫不是有诈?”。打那匹马在瓦砾场上跑到城边,大叫开门时,只见门边吊桥高拽起了,都摆列着军士旌旗,擂木炮石。二人勒着马,张先大叫道:“城上放下吊桥,度我入城。”城上早有人看见是张先,便擂起鼓来,呐着喊。张先叫道:“我是张都监,如何不放我入城?”只见新任知府立在城上女墙边,大喝道:“反贼!你如何不识羞耻!清晨你引人马来打城子,把许多好百姓杀了,又把许多房屋烧了。今日兀自又来赚哄城门。朝廷须不曾亏负了你,你这厮倒如何行此不仁!自差人奏闻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时,把你这厮碎尸万段!”张先大叫道:“相公差矣。岂不闻前番秦明之无奈乎?”知府喝道:“你敢自比秦明?还是把本官比作慕容严达?秦明上得梁山做了反贼,如今虽受招安,也一身耻辱难洗;慕容那厮不明是非,惨遭横死,你是在说本官不及慕容,也要来污蔑你么?”张先道:“相公明断,我绝非叛臣贼子!”州府道:“休说,陈无忌方才上表,我已看了,沈春作为副知寨,拥兵自重,他要擅自调兵遣将,明言要打山寨。我知你与沈春关系匪浅,沈春又是土匪招安,若不是陈知寨调遣,此次定是要投奔上山入伙,你二人休要再诓骗本官。”张先闻言性急道:“你这知府大人如何这般猜忌人心!”州府也不理会,张先分说不得,只叫得苦屈。城上弩箭如雨点般射将下来,张先只得回避。看见遍野处火焰尚兀自未灭。
张先回马在瓦砾场上,恨不得寻个死处。肚里寻思了半晌,纵马再回旧路。行不得十来里,只见林子里转出一伙人马来。当先马上坐着一条好汉,不是别人,正是铁算盘倪乾。随从一二百小喽啰。倪乾在马上欠身道:“张都监何不回青州,又要去投何处去?”张先见问,怒气道:“你这厮明知故问,我以你待我不薄,本想帮助些许,不曾想你如此歹毒,今日便与你拼个死活!”催马要打,倪乾回身便走。张先最怒,满背麒麟怒成花色,只是盔甲遮盖,不曾见得。倪乾直窜入深山。张先早红了眼,擂起鼓来,呐着喊。张先叫道:“我是张都监,如何不放我入城?”只见新任知府立在城上女墙边,大喝道:“反贼!你如何不识羞耻!清晨你引人马来打城子,把许多好百姓杀了,又把许多房屋烧了。今日兀自又来赚哄城门。朝廷须不曾亏负了你,你这厮倒如何行此不仁!自差人奏闻朝廷去了,早晚拿住你时,把你这厮碎尸万段!”张先大叫道:“相公差矣。岂不闻前番秦明之无奈乎?”知府喝道:“你敢自比秦明?还是把本官比作慕容严达?秦明上得梁山做了反贼,如今虽受招安,也一身耻辱难洗;慕容那厮不明是非,惨遭横死,你是在说本官不及慕容,也要来污蔑你么?”张先道:“相公明断,我绝非叛臣贼子!”州府道:“休说,陈无忌方才上表,我已看了,沈春作为副知寨,拥兵自重,他要擅自调兵遣将,明言要打山寨。我知你与沈春关系匪浅,沈春又是土匪招安,若不是陈知寨调遣,此次定是要投奔上山入伙,你二人休要再诓骗本官。”张先闻言性急道:“你这知府大人如何这般猜忌人心!”州府也不理会,张先分说不得,只叫得苦屈。城上弩箭如雨点般射将下来,张先只得回避。看见遍野处火焰尚兀自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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