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觉谋反杀兄长 燕奇归化死眼馋第1/2段
诗曰:
手捏青苗种福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成稻,后退原来是向前。
话说张觉暗中与王安中串通联系,只待时日降宋。是日,却有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四人要到广宁去赴任,经过平州。这四人也如张觉都是辽人,也在本国各有职务,后来金军难挡,一个个都投降了。当下有虞仲文道:“此地留守张觉我自熟识的,亦是降将,我等都是辽人,不妨拜访则个。”康公弼道:“既是恁地,走动走动也好,日后还需互相照应一二。”众人说定了,都来平州与张觉相见。当下张觉得了消息,亲自出城来迎,拱手道:“诸位大人到此,蓬荜生辉。”众人回礼,虞仲文道:“阔别久了,一见本人心安许多,兄弟别来无恙?”张觉笑道:“承蒙兄长挂念,小弟好的很哩。”寒暄几句,便引众人入城。都在衙内大堂坐定,张觉又教上了瓜果香茶等物。众人吃茶以毕,曹勇义道:“想当年你我都在大辽同朝为官,不想转眼之间,又到大金,不过你我还是同朝为官,也算命运使然。”众人闻言,苦笑的、哀叹的都有。张觉道:“我等却都是旧时相识,不必说这些不快活的往事,不知几位兄长到此,却是何故?”左企弓就把备细说来:“我四人要道广宁赴任,途径此处,虞大人说与你相熟,多年不见,特来拜会。”张觉道:“去赴任的,想必是升职了,恭喜恭喜。”五人说说笑笑,就把新旧事情谈开,却说到招兵买马的事。张觉本想隐瞒,便道:“近日农忙时节,却看田中收成不佳,恐激起民变,故需多遣士卒看守。”奈何隐瞒不住,左企弓四人早察觉不对,只是面上不发,随口附和罢了。
当时恰逢下午,张觉又邀四人同餐共饮,众人都到后院赏花饮酒,推杯换盏之间,众人都有微醺。张觉借着酒意,试探道:“当下君主不明,我有意反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左企弓闻言一惊,只把手中酒杯跌了,忙来致歉道:“却才手没把紧,亦未听清。”康公弼惊道:“你竟有这般心思!此事非同小可,若被朝廷知晓,性命难保!”虞仲文眉头紧皱,附和道:“我的兄弟,此举欠妥。我等既已降金,当忠心不二。背信弃义,恐遭天下人耻笑。”曹勇义乜斜观着左企弓,见其只是整理酒杯,沉默不语,自道:“岂不闻汉末吕奉先,被唤作三姓家奴么,如今三认其国,将军如何自处?”张觉见状,晓得此事难以说服众人,佯装大醉,扶额道:“醉了,醉了。方才所言,都是醉话。各位兄长不必挂怀,亦不可四处张扬,若被小人听了去,就怕身首异处了。”四人就来应承:“一定。”张觉听他们承诺了,便岔开话题,聊些朝中事情,人情往来,聊到傍晚放散。
当夜,左企弓四人各自无眠,聚在一起论白天的事。康公弼道:“见如今我等都知他备细,如何放过我们?且不如今宵趁夜色走脱了,如何?”其余三人认理,当即打拴行囊,都在门口来看,早有守把土兵守把,左企弓道:“我先支开这几个,再走。”说了,推门出来。那里土兵见着,问道:“如此深夜,贵客却去作何?”左企弓道:“你家将军盛情难却,这晚饭吃的太饱,我等年老体衰,不好消化,因此睡不着。方才我又闹肚子,疼痛难忍,不知你这里东青之所何在?”那土兵就引着左企弓寻茅房去。屋里三个看那土兵去了,也不拖沓,拐弯抹角到大门前。虞仲文小声道:“莫要声张,小心行事。”三人悄悄走到门边,正欲打开门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心中一紧,回头一看,只见左企弓回来。左企弓道:“快走!”四人连夜出城去了。
看看出城五七里,不见追兵,四人心下稍安。却正行在一处栗林中,忽地蹦出几个军官来,为首的一人,手里攥着刀,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张觉。四人见了张觉,一个个吓得抖若筛糠。张觉笑问道:“几位兄长真是上任之心急切,也不等天明,更不愿辞别小弟么?”四人闻言,连排价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虞仲文忙道:“兄弟,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放我们一条生路罢。”张觉道:大义凛然,啐一口道:“谁与你同病相怜,你等背反大辽,不思悔改,也与我称兄道弟。今日便杀了你们,再反了金朝又如何?”当即一刀斩下虞仲文头来。剩下三个见了,知道求情不得,各自起身来战张觉。不待张觉出手,左右六员将军都提枪跨马赶上,将三人乱枪戳死。张觉见都死了,上前来手起刀落,又斩下三人头来,就把发髻散开,把三个头打拴在一块,高举起来,谓众人道:“这便是叛徒的下场,你等都看得真切!”众人都懂其中意思,各个用力用心。有诗为证:
反叛都如几次平,从来福祸不单行。
多年兄弟不同气,三姓家奴证诨名。
却说广宁不见左企弓、虞仲文、曹勇义、康公弼四人到此赴任,便私下探寻消息,听得四人死在林里,言说是路遇土匪,却在平州地界,更兼前次招兵买马,蛊惑民心的传言,便说张觉并这四人意图谋反,后因不和,张觉杀死四人,此番事情败露。广宁太守以此上表奏疏,此事传入大金国京城大内,郎主闻言又惊又怒,乃道:“前次,朕本以为是流言蜚语,乃下旨赐酒赐衣,以表勉励,不曾想这贼真个如此,要背叛与我,众爱卿以为如何处置?”当下有兵部侍郎出班奏道:“见今正是农忙时节,不好用兵,郎主万岁可降一道圣旨,劝说其下文武一众,勿要轻易反叛,罪责只在张觉一人耳,擒为首张觉者,皆免其罪,更有赏识。他处必然内乱,便可兵不血刃,收复南京。”郎主闻言大喜,乃从其计。且下诏命使臣斜,一个个吓得抖若筛糠。张觉笑问道:“几位兄长真是上任之心急切,也不等天明,更不愿辞别小弟么?”四人闻言,连排价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虞仲文忙道:“兄弟,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儿上,放我们一条生路罢。”张觉道:大义凛然,啐一口道:“谁与你同病相怜,你等背反大辽,不思悔改,也与我称兄道弟。今日便杀了你们,再反了金朝又如何?”当即一刀斩下虞仲文头来。剩下三个见了,知道求情不得,各自起身来战张觉。不待张觉出手,左右六员将军都提枪跨马赶上,将三人乱枪戳死。张觉见都死了,上前来手起刀落,又斩下三人头来,就把发髻散开,把三个头打拴在一块,高举起来,谓众人道:“这便是叛徒的下场,你等都看得真切!”众人都懂其中意思,各个用力用心。有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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