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尊敬的祖先们,在天之灵第1/2段
在这静谧的午后,林景隆那威严如山岳的面庞瞬间被一层乌云笼罩,如同晴天霹雳,他结结巴巴,如同破碎的风铃,悲怆地呢喃:“岂不是倾囊而出……倾囊而出……” 那身躯魁梧如虎的军汉,眼角竟涌出滚烫的泪珠,他蓦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痛欲绝地嘶吼:“儿孙不肖,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林景隆泪如泉涌,疯狂地叩首于地,痛哭流涕,自责得仿佛天崩地裂,一旁的杨管事急匆匆地扶起他,心如刀割。 林景隆长叹一声,怒火中烧地对杨管事斥责道:“少爷竟擅自卖地,你为何不先来与我商议,竟如此纵容他?” 杨管事一脸委屈:“老爷远在南林,少爷便是家主,我虽想阻拦,却无力回天。何况老爷曾言,只要少爷开心,万事皆可放行。老爷在信中还说,当务之急是疗治少爷的脑疾,切不可刺激,故而事事都要顺从……” “唉……”林景隆长叹一声,却是无言以对,转身继续走向厅堂。林蒙目瞪口呆,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踌躇满志地跟在后面,他内心渴望安慰父亲,却不知从何说起。 踏入厅堂,林景隆正要吩咐:“上茶……” 然而环顾四周,却发现那红木官帽椅、茶几上的字画,甚至那灯架子,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只剩下一张陈旧的柳木桌子,以及两个简陋的长条凳。 那孤零零的长条凳,在这宏伟的南和伯府正堂中,显得格外刺目,如同破败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孤立无援。 林景隆瞪大了眼睛,那名机灵的仆役已端着茶水走来,只是,那不是精致的瓷盏,而是一个粗劣的大碗,碗上的裂痕,宛如劣质陶器对美好生活的无奈妥协。 林景隆眼前一黑,下意识地问:“桌椅……竟……竟也被卖了?” 杨管事如丧考妣:“卖……卖了……” 林景隆急忙用手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只觉一阵眩晕,额上青筋暴起,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朝林蒙脸上扇去。 那重重的一巴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林蒙本能地闭上眼睛,心中暗想,罢了,打就打吧,这样的纨绔子弟,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每天对着镜子给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在那手掌即将触及林蒙脸颊的刹那,猛然间僵住了。林景隆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瞬间失色,犹如战败的雄鸡,眼中蓄满泪水,叹息着说:“继藩啊,你娘离世时,千叮万嘱,要我好好待你。这些年,我未曾续弦,未曾纳妾,就怕对不起你那已故的母亲。你……你却成了这般模样……咳咳……”他剧烈咳嗽,捂着胸口,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从小就没有娘,这些话就不再说了,只要你好好的,无灾无病就好。” 他苦涩地一笑,摇头间,忽然想起什么,面色瞬间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问道:“我的宝贝……还在吗?”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书房。 他的宝贝,便是那些陈列在书房的瓶瓶罐罐,以及祖传的珍宝。他气喘吁吁地冲到书房,目光落在那座博古架上。 然而,他惊愕地发现,不仅博古架上的宝物不翼而飞,连博古架本身也消失了。 林蒙和杨管事等人匆匆赶来,只见林景隆捶胸顿足,声嘶力竭地喊道:“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伯爷且息怒; 就在那手掌即将触及林蒙脸颊的刹那,猛然间僵住了。林景隆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瞬间失色,犹如战败的雄鸡,眼中蓄满泪水,叹息着说:“继藩啊,你娘离世时,千叮万嘱,要我好好待你。这些年,我未曾续弦,未曾纳妾,就怕对不起你那已故的母亲。你……你却成了这般模样……咳咳……”他剧烈咳嗽,捂着胸口,哽咽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从小就没有娘,这些话就不再说了,只要你好好的,无灾无病就好。” 他苦涩地一笑,摇头间,忽然想起什么,面色瞬间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问道:“我的宝贝……还在吗?”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书房。 他的宝贝,便是那些陈列在书房的瓶瓶罐罐,以及祖传的珍宝。他气喘吁吁地冲到书房,目光落在那座博古架上。 然而,他惊愕地发现,不仅博古架上的宝物不翼而飞,连博古架本身也消失了。 林蒙和杨管事等人匆匆赶来,只见林景隆捶胸顿足,声嘶力竭地喊道:“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伯爷且息怒。”杨管事正要上前。 “祖宗啊……”林景隆双手高举,发出震天的咆哮:“儿孙不肖啊!” 话音刚落,林景隆眼前一黑,猛地栽倒。 林蒙惊得脸色惨白,爹不是将军吗?怎么抗压能力这么差! 他一把扶住林景隆,身后已传来哭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伯爷昏过去了,快请大夫,快请大夫来。” 林家瞬间陷入混乱,乱作一团。 林蒙深吸一口气,见众人慌乱无措,心中虽有愧疚,却不得不挺身而出,语气坚定道:“杨管事,你立刻去请大夫,邓健,去取毛巾来,沾水。” 林蒙探了探林景隆的鼻息,还好,气息尚平稳,脉搏虽弱,却没有乱跳,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该死的败家子……林蒙不知是在咒骂过去的自己,还是在责怪。 好在府中众人忙作一团,并未察觉到林大少爷的异常。 ………… 紫禁城的暖阁内。 弘治天子近来身体欠佳,但他的勤勉却从未因身体不适而懈怠。即便身子不适,他依旧勤政爱民。 不久前,有人来报,说是南和伯林景隆平定西南土司之乱,凯旋归来,已进入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