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产妇第1/2段
第1章 ·
扶山村，古朴农家小院，臭气熏天的柴房里。
关漓躺在稻草堆上，下身像被人凌虐后又碾烂了一样，剧痛无比，耳侧是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眼珠缓慢转动，打量这破落的屋子，她满脸迷惘——
自己不是被丧尸咬死了吗，怎么会被人挪到这破柴房里？
她忍着身下撕裂的痛楚，努力撑坐起身，低头一瞧——
自己只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薄衫，臀腿光裸着，坐在一堆沾满排泄物和血的稻草垫上……
原来房里的臭味，竟然来源于她身下！
“真晦气！”屋外传来一道刻薄尖酸的男声。
关漓顺势将目光扭向破旧紧闭的门，倾听他的谩骂——
“好吃好喝供了这婆娘七八个月，结果早产生下个赔钱贱货！”
男人话音才落，另一道苍老的妇人声就接过话：
“头一胎是个女娃儿也没什么，就叫招弟吧？来年就能给咱老孙家招个大胖小子，养五六年就能干活儿……”
“老娘，你两片嘴唇一碰说得倒轻松，整个家全靠我支撑，买了个只能拴着吃白饭、不能下地干活儿的贱货已经掏空家底了；
养着你和她两个就够呛，这往后还让我再养一个小赔钱货？啐！天黑前你赶紧抱那晦气玩意去埋了！”
老妇“啧”了声，反驳他：
“你鸡粪粘脑门糊涂了？虽说丫头是赔钱货，但直接扔也忒可惜，还不如拿去……”
后半句话低了下去，变成窃窃私语。
关漓听不清了，只知道过了片刻，那男人就拖着脚步离开，外头的老妇也没声儿了。
他们在密谋什么？
关漓听得心惊，连忙抱起旁边大哭的婴儿，揭开襁褓一看，果真是个女婴！
男人嘴里的晦气玩意，自然就是指刚从这具身体胯下生出来的女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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