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吾妻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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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青伤了一条腿,他知道自己跑不远,更没法带着妻子跑,看了看正在同黑衣人搏杀的烈真,回头又看了一眼妻子。

  “晚娘,吾妻,你要活下去!”

  说罢,男人拖着残腿,挥出宽背刀,替烈托挡住一波冲击:“你带她走。”

  烈托怔了怔,炎青咬牙吼道:“带她走!快走!”

  烈托不再言语,一步冲到女人面前,将她扛于肩上,任她如何踢打、撕咬,冲出了屋子。

  “阿哥——”

  “阿哥——”

  回响的只有女人沙哑绝望地喊叫。而屋内的黑暗中,刀剑的挥砍下,是一个丈夫为妻子挣下的生机。

  ……

  禾草静静听着,心情复杂,有些想要落泪,回想起,那幅绣画,破损的地方正是一名男子,布衣大刀,发随风动。

  那名叫晚娘的女子,心里从未忘记自己的丈夫,才会绣出那样的绣图,江山图上有群山,群山脚下有一处房屋,屋前站着一人,那便是她日思夜想之人。

  她将他绣于画上,如同他还活着。

  一夜之间,改变了三人的命运,夫妻分离,阴阳相隔。而那位叫烈托的男人,因得了夫妻二人的救助,捡回了一条命,回到部族,历经万难,最终成为下一任的乌塔王。

  烈托应该十分喜爱晚娘,甚至妒忌她心里仍装着那个已经逝去之人。

  只是不知道,后来的晚娘又遭受了什么,成了烈托的宠妾,还怀了他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晚娘一定是郁郁而终。

  正在禾草黯然伤神之际,魏泽平静地问道:“二王子说的是什么忙?”

  “放心,不是什么难事,也不会为难大将军,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烈真说道。

  魏泽不同于禾草的感性和心软,在他看来,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地,听人说话,要往深了听,不仅要分辨话里的真假,还要弄清说话人的意图。

  像烈真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权力漩涡中的人,可不会拉着他们,只是为了讲一个悲情故事。

  魏泽并不答话,只拿眼看着他。

  烈真缓缓开口:“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何人?”

  “我的母亲,就是故事里的晚娘……”

  禾草以为自己听错了:“二王子,您的母亲不是已经……”

  烈真摆了摆手:“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有一日,我听到父王酒后自言自语,他说‘为何要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那个人?’”

  “我猜测我的母亲并没有死,只是离开了,而且我打听过,母亲的院中曾经出现过一位跛脚老奴。”

  魏泽端起茶慢慢呷了一口,语调中听不出情绪:“二王子是怀疑那个跛脚老奴是炎青?”

  “不无这个可能,我知道魏将军手下能人众多,烦请将军替我打听母亲的消息,这份恩情,一定铭记在心,日后,我烈真可以不认北楚,却只认你魏泽这个人。”

  “二王子的示下,外臣放;禾草以为自己听错了:“二王子,您的母亲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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