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这儿的暴风雪就像爆发时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第1/4段
满月的月光静悄悄地挂在五星的夜空中闪烁着月光。团团云雾从夜空中徐徐掠过。云雾跑到到月亮前有意无意地遮挡住月光片刻后,无奈又紧接着继续往前漂移。
这时,瓦乌拉忧心忡忡地摇着头对同伴说道:
“眼看着这暴风雪就要来了。”他在和身旁行走的一个大胡子同伴交流这自己的想法。
“看这情形,肯定是避免不了啦!”
“其实,暴风雪来了不是件坏事,”兹威亚加插话说道,“一旦发生暴风雪,蒙古人肯定会躲到房屋内去的,这样以来,就很难发现我们了,天助我也。”
夜空里云雾遮盖住了月光,森林随即被浓浓的阴影和漆黑一团的氛围所严密笼罩起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的。林中人队伍一个跟着一个,保持紧密的队形,为此还放慢了前行的步伐。按照滑雪队在前、步行随后的行军队形推进要求,步行军者在淹没膝盖的深雪里步履艰难行走,步伐越来越慢,不足为奇。
“雄鹰们!保持紧凑的队形,继续保持队形......”
说曹操曹操就到,暴风雪不期而至。起先远处的大片森林中树木开始晃动起来,使劲摇晃着树枝吱嘎作响,紧接着头顶上的百年松林、雪松树梢“呜呜”地呼啸不止。尔后,来势汹汹的狂风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冷怂地刮了过来,刮起并将趴窝在地面上松软抛向空中随风飘摇飞舞,不时地向雪地里行进的林中人劈头盖脸抛洒过来,让人淬不及防,两眼抹黑,想睁眼也睁不开眼睛,还能眯缝着双眼走路。
不一会儿功夫,耳边松涛声、古树树枝断裂声、树木顶不住狂风劲吹应声倒地的巨响交相呼应,彼此起伏,不绝于耳。
“继续行进,不能停下脚步。”兹威亚加大声喊道。
这鬼天气,让这行人在雪里走路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此外,刺骨凛冽的狂风暴雪扑面侵袭,令人窒息的狂风把人吹得身子骨倾斜着,几乎要倒在地上了。
“雄---鹰---们!决不能---在---路上---停顿!”人们大声呼喊着,彼此间相互递话。
林中人队伍在狂风暴雪中艰难地行进,每个人面无惧色,头脑清醒,生怕掉队。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恶劣天气里,一旦停顿下来,就会出现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危险,若这时在这里迷失方向,那死神离你就不远了。
走在队伍最前列的瓦乌拉张口提示道:
“从现在起,队伍行军中要保持肃静,亚鲁斯拉夫快要到了......”
透过狂风的呼啸声,从远处隐约地传来了凶恶狗的狂叫声。这狗的叫声与夜间常听到的那种狗犬叫声响完全不同,它们在狂叫不止、那神态有些声嘶力竭,毫无疑问,守家狗仿佛嗅到了敌人逼近的一些气味后,才这样狂叫不止的。
这时林中人队伍停下脚步,有人仔细谛听狗叫声,尔后说了一句:
“狗的犬叫声说明蒙古人还在村子里呢.....”
“大家靠近点,再往里靠近点!”他们相互传话说道。
随后,林中人队伍在林边空地一处靠拢集中。他们顶着迎面袭来的狂风暴雪,朝着前方警觉地观望。
云雾遮盖住了月光,在阴暗模糊的月光下,在那云雾深处,前方隐隐约约显露出房屋一片模糊而又阴暗的轮廓来。这时有几处房屋屋顶上还冒出了炊烟,空气中弥散着熬羊油、烤面包的香味。从房屋狭窄的窗户里向外透出灰暗灯火的一丝光亮来。
普罗库达用手抓住兹威亚加的衣袖口,用手指着一处房屋说:
“那个江洋大盗拜·穆拉特就在最边上的那个房屋里。”
兹威亚加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说道:
“你听,屋里头到现在还在折腾呢,还没有完全消停下来。”
随着一股狂风刮起,女人哽咽的哭泣、痛苦的呻吟以及醉汉的喊叫声便随风儿传到耳边。
兹威亚加悄不声响地下达了战斗命令。林中人队伍受领任务后,便立刻分散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穿过菜园子等空地。一部分人跟着兹威亚加前行,普罗库达一直形影不离地紧跟着他身后。其余人由瓦乌拉带队,全身疲惫不堪的波斯别尔卡则留在原地守候着那匹蒙古马。
暴风雪就像爆发时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时也停止肆虐。林中人一行不动声色、静悄悄地摸到房屋篱笆墙跟前。离这不远,有个哨兵背靠着一个柱子在打瞌睡。兹威亚加朝他摸了过去,那个哨兵丢开双手,应声倒地。篱笆墙上拴着几匹蒙古马匹,一旁还雪地里躺着几具受尽磨难的裸露着的尸体。
“上帝啊!这是咋弄的?”林中人不出声地在心里头嘟囔了一句。
“快走!”兹威亚加督促道,“也许我们还能多救出几个人呢!”
林中人麻利地解开马缰绳,爬上马背,悄声不响地在村边转了一圈。在途中,他们与几匹半野生的蒙古马以及偷盗的俄罗斯马相遇。林中人拦住这些马儿,作为自己的骑坐坐在马背上了。他们紧握手中的猎矛、斧头、端头削尖的木棍、大棒继续向前行进。
来到村落入口处,有三个人快速爬到一个外墙暗黑的陈旧茅草屋跟前,立即放火点燃起来。干草堆当即燃烧起来,火苗欢快地闪烁。火红的火苗扑到草棚顶上,就一下子熄灭了。过一会儿,又继续燃烧起来,顿时滚滚黑烟大作,放出一道道亮闪闪的火光。
“冲啊!梁赞兄弟!”农民们大声喊叫并从四面八方向各处的茅房冲击。里面的蒙古人受惊尖叫起来,沉着应对突如其来的来犯者。
在突然遭遇这一预料之外袭击后,蒙古人都纷纷从暖和的房屋里跑出来了。意外地置身于这天寒地冻户外中,他们一时还不能从不久前的醉酒后的迷昏当中清醒过来。他们极力向四处奔跑,想尽快地赶到马厩,找到自己的战马,到了那儿一看,那熟悉的马儿不在该在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就在这时,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乘夜色袭击了他们。林中人将他们绊倒在地,操起斧头向他们狠狠地砍去。一些人逃到院落企图逃脱,被紧追不舍的林中人赶到一一毙命。
林中人赶紧到各个茅草屋、板棚房搜索,找到了被他们囚禁在一茅草屋内的那些俄罗斯俘虏。这些获救的俘虏,一把扔掉捆绑手脚的绳索,顺手从栅栏拔起木棍握在手里,跟着林中人去追赶让他们饱尝痛苦的蒙古人,以解心中满腔仇恨。
瓦乌拉抡起手中的棍棒猛地一击,放到了一个蹲坐在神甫住宅门口把守的士兵,然后,轻手轻脚地摸进前院。
满桌子还没来及收拾的昨夜晚宴残羹剩饭,碗碟、吃剩的骨头、果皮等。几个喝醉酒的鞑靼人躺卧在地板上酣睡着。房屋角落里蹲坐着一个年老半裸着上身的神甫,他双手紧抱膝盖,口里念念有词地念叨:“主啊,请你发慈悲!主啊!请你宽恕吧!谁能料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等事儿啊!”
拜·穆拉特身上披盖着神甫的法衣,在热乎乎的土炕上正酣睡着呢。他身旁,老神甫的孙女,光着瘦削的身体,震颤地打着摆子,哭泣,呻吟。
林中人将正在酣睡的拜·穆拉特用绳索捆绑的严严实实,一把拖出房屋,一直拉到洞口结了厚厚一层冰块吊杆水井旁撂下。拜·穆拉特站在那儿晃晃悠悠,还在迷糊当中,不知这儿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了。他皱着眉头,抬起那双充满血丝以及醉眼惺忪的眼睛,怒不可遏地盯住眼前站着的这一行人,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阿尔曼!阿尔曼!(突厥语,意即饶恕,宽恕)”.....
“见你的鬼去,阿尔曼是你说的吗?”瓦乌拉一边说,一边用那个连着肉耳朵的铜耳环戳着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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