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乡来人,送来苔藓里包着两个造型别致的儿童玩具第4/4段
“今天一大早他扬鞭快马地来到这儿,把马停在毡房跟前,他为泽尔比埃特·哈努姆唱起了动人的情歌。他唱到美人嫁给可怕的狗熊,饱受难熬煎熬的苦日子,跟我走吧,我会使你自由。不料泽尔比埃特·哈努姆听到门外传来的歌声,好奇地走出房门,无意地走近到她的爱慕者跟前。而这位心怀叵测的青年一把将她拽到马背上,拖着就扬鞭飞驰而去,仆人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们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请不要处罚他们,这件事不能怪他们!”
仆人们害怕地跪着哀求着。
“我不惩罚他们,但也不会奖赏他们!”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了看这些仆人,并威胁说他们不能对外界任何人泄露泽尔比埃特·哈努姆被人劫走的任何消息,否则严惩不贷等话语。同时对这件事感到很庆幸,天赐良机,使他从此永远摆脱并意外地丢弃了蒙古拔都汗王赠送给他的这件难以消受的礼物。
第二十二章 阿列克塞踏上艰辛的返乡之路、不曾想家里已经有变故
她总是以撒娇的方式或一副令人可爱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光彩照人,记得在那遥远的地方是在这个时节,当她站在家里屋前高高台阶,屋外飘着弥漫大雪,身上披着貂皮毛外露的深红色皮大衣,向他挥舞着花色头巾的时候,他走到大门口拉住马停了下,转过身来往前看,忍不住又骑着马朝她站着的门口跑了过去,握着她那小巧温暖有力的手,夺走她手中头巾,扬鞭飞驰而去,身后扬起雪花一片。以后他多次回想起了这一天,那天他偷偷地拿到了她那用红色丝线绣花的头巾,亲吻中头巾上散发出的可以感觉到一丝温存的花香。他没有忘记她,他的柳巴娃,但由于人性的弱点,被蒙古女人的美貌所冲昏了大脑,被她炙热的舞姿,蛇身般的优美身姿以及动人且忧郁的歌声所吸引、迷惑。他不分白天与黑夜在她的帐房里度过了欢快的时光,喝着琥珀色烧酒,以酒消愁。现在到好,不能按照拔都汗王所要求的那样,把这个蒙古汗王赠送的蒙古美女随身带到诺夫哥罗德城。现在他有种解脱自由的冲动,独自一人,终于有了可以摆脱了这个醉心花的机会。
前面要走的路还很长,这是一条充满惆怅且令人忧愁漫长的道路。他的伙计们骑着疲惫不堪衰老的马匹正沿着河水上冻、岸边狭窄的道儿在缓慢行进,途中在稀落的被大雪掩盖的几个村庄做了短暂的停留和休整。
经过艰辛的长途跋涉和一路的风尘,他们终于回到了思念已久的故里自己的家里。院落横梁上可伸缩的铜质板块那令人多么熟悉的大门。门两旁柱子上积满雪堆。急促的敲门声引发了守候大院的那一只机智的狗的吼叫声,它们极力挣脱拴着的铁链,向外发出了更为凶狠的咆哮声。
听到主人发出的洪亮的叫喊声后,狂叫的几只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乎知道这家主人的归来。家里的佣人发出了惊讶的叫喊声,院子里传来开始忙碌地来回跑动声响。听到有人过来拉门闩,木板大门正在打开。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自己房院里,站在那里,用一双眼睛仔细观察着绿色窗框的云母雕花小窗户放在棚子里的滑雪撬、小推车,屋檐上快要调到地上的巨大的冰雪块,台阶上后面脑梗塞螺旋状小柱子等他以前曾经熟悉的景色。门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没有留下任何残雪冰块…在台阶上留下了人走过的深深脚印。加乌里尔·阿列克塞仍骑在马上翘首盼望着连头还来的及收拾的蓬松着头发的女主人出门迎接…从院子里远远就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以及妇女们欢呼的一片欢呼声,那声音像黄莺出谷般清脆愉悦。
孩提时代就很熟悉的门被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位年纪大的门卫。奥克辛·阿列克塞穿着翻领长袍,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木板台阶拾阶而下,脱下皮帽,向老爷鞠躬,怎么不见美人露面呢,他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你好,我的亲人,怎么不见我们女主人过来呢?她是不是身子有所不适?”他随手把马缰绳递给急急忙忙赶来的家仆问道。
这时院子里跟他一起到的伙计们显得极其兴奋,也陆续走进来了,院子里顿时充满喧哗声,武器的碰击声以及相互问候声。奥克辛·阿列克塞扑到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跟前,彼此相互拥抱了起来,压低嗓门对他说了一句:“我们的女主人不在了,等会保姆们会对你详细地说的,我这心里很痛苦啊。哎!”老人说完这话,摆了摆手,迅速穿过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大门走去。
年长的乳母这时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一手拉着披在肩上的短皮袄,一边整理着满头白发上缠着的头巾,迈着小碎步一下子跪了下来,大声哭泣道:“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怎么到了蒙古人的大本营就不知道回来了呢?就把自己的心爱的人给忘记了呢?”
加乌里尔.阿列克塞弯下腰充满亲情地亲吻了一下老嬷嬷的前额头,并用有力的双手把嬷嬷搀扶了起来,并轻声对她说:“能不能给我有条理地讲讲全部实情,我的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老嬷嬷痛苦地用手擦着流着泪水的眼睛,开始向他讲述女主人发生的悲剧的经过---“她很多次哭着对我讲,听说我的老爷到了蒙古帝国大本营后,就给自己找了一个蒙古女人,把我这个可怜的女人早已忘记了,我不想再活下去,真想一死了却自己的一生,但怕上帝不会轻饶我的…就在两天前她来到我的住的屋里紧紧抱着我,一副恋恋不舍地样子,让人看了心都寒颤,那脸上似乎流露出要离别的一种神态,她把孩子托付给我,请求我照顾好他们,到了夜晚骑着一匹马出走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在嬷嬷讲述事情的经过时候,有几个保姆带着孩子走了过来,孩子们见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都加快步伐跑起来了,所有见面的人都想抢在前面说话,有些还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加乌里尔·阿列克塞抱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大声喊道:“好啦,别说啦,别再烦人啦,我知道她去哪儿啦。我明天就去用带金铃的马车把她接回来。大家现在都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该干啥就干啥,接待好来家里的客人,让我的伙计们好好吃顿饱饭。”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开始忙碌起来,只有高个子身材健壮的女主管家费克拉·尼克罗芙娜留了下来,她用手拉着加乌里尔·阿列克塞衣襟,简短地说道:“我告诉你吧,我们这位百看不厌的小美人现在哪儿。我已经搞清了她隐藏的地方,她曾经去过女占卜的家里,谁知道他们对他说了一些什么,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妇女隐修,想做出家女,落发为尼姑了。年轻热血的女人,什么不能做得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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