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1段
“这就是蛟池了。”老者带二人来到蛟池，“蛟池里的鸭鬼才是衢州三怪中最难收服的一个，因为有些时候连我也没办法看见它。”
“这确实挺危险。”程风暗自思忖。
“这几年来，我也没有办法。”老者叹息道，“但是凭借二位之力，我想今天就能收服它。”
“城隍说笑了。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凡夫俗子，怎么能收服它们的？”空竹道。
“那你们又是怎么收服钟楼鬼的呢？”老者笑道。
二人对视一笑。
“不过，城隍能给我们讲一下这鸭鬼吗？”程风问道。
老者点点头：“我就讲讲一件真实的事情吧。那是如意年间①的事了，离现在都有九百多年了。”
“请讲。”空竹恭敬地道。
老者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时我还是盈川令，不是城隍。有一次，我祈雨归来，就遭遇了鸭鬼。”
“祈雨完后已经是黄昏了。由于耽搁了一会儿，还没进城天就已全黑了。我想看看衢州城农作物生长的情况，就命令属下先自己回去。那时候也是我运气不好，竟然就走到了蛟池，遇见了那鸭鬼。
“那时节，蛟池是很大一片水域，旁边都是稻田。突然，我听到左边田野中有一只鸭子在叫，和正常的鸭子叫声一样，只是比较响。我看过去，发现田里没有鸭子，草丛里也没有丝毫动静。
“突然，那鸭子不叫了，我感到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想到它竟然是鬼怪。
“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左边的稻田里一大批的鸭子在叫，而且感觉声音越来越近，于是我又看去，不见一只鸭子。
“当时，我想肯定是有村民在放鸭子，但都到晚上了又怎么会有人放鸭子？而且谁有这么多鸭子？
“我又往前走。又走了几步，突然耳畔寂静一片，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被一只锅盖住一样，诡异极了。
“我害怕起来，赶紧往前跑，又跑了五六米左右，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冷颤，我便进入无意识状态，就像在做梦一样。回到县衙时，我才好起来，但还是大病了一场。”
“真的吗？”空竹很是惊讶。
“这都是真的。”老者沉重地道，“我的真实经历。”
“所以呢？”程风问道，“鸭鬼怎么会有这么厉害？！”
“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也是我们无法探索的。”良久，空竹道。
老者点点头表示赞许：“是的，做城隍的这些年头，我确实也见过了很多以人类的理解能力无法想象的东西，很多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东西。不过……”他顿了顿，又道：“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等到那鸭鬼出来后收服它。这么多年，我其实还没有认真对待衢州三怪扰民的问题。”
“好，我们等着！”程风回答道。三人都静了下来，屏住呼吸，观察着平静的水面。
月亮隐没在阴云中，给夜更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章末注释】
①：如意，武则天第二个年号，时间为692年4月22日至692年10月23日。是岁杨炯卒于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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