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就这?第3/4段
“该不会……没死?!”司徒奋自己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一跳,倍感荒谬的同时愈发心中难安,索性撤功,以窥究竟。
雾障被迅速引向半空,随着肉眼所见越来越清晰,空腔内猛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司徒奋面如苦瓜。
丹境强者眼神惊诧。
观战弟子如白日撞鬼。
一道人影,稳稳矗立在垓心。
毒力的灼蚀令真界范围内的地面一片黢黑,更衬得那人影挺拔伟岸。
宠渡似山岳般岿然不动,周身血气缭绕,光彩夺目,上起发梢、下至鞋底儿,乃至每一寸衣边,都被包裹在贴身厚膜之中,神似穿了一副胄甲。
“护体罡气?怎么可能?!”
“罡气不都是圈儿?他这算什么?”
“许是功法之故,也可能根骨特别。”
“怎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他归元了啊各位、归元了。”
区区炼气喽啰,缘何力挑一众归元高手?原因似乎找到了,且合情合理:并非己方实力不济,万不料对手奸猾如斯。
既“事出有因”,当然“情有可原”。
人群中无不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乏弟子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甚而传出女子断断续续的抽噎,仿佛沉冤多年受尽委屈后一朝得雪。
如此反应,实属情理之中。
怪只怪先前混战,宠渡王者之光辉耀全场,令一干高手黯然失色。众人何其憋闷难舒?今既勘破隐情,自然把胸间那口恶气不吐不快。
“早怀疑这厮有意压低境界,还真是这样。”
“哼,无耻小贼。”
“这厮玩儿赖啊。”
“妈的,碰上个扮猪吃老虎的熟手。”
鄙视、不甘、愤懑、沮丧……纷杂的思绪传染成患,却无人记得以多欺少在先,本就战之不武有失公允;唯彼此开脱一片哗然。
“我就说嘛,这么多人会干不过他一个?”
“终究是咱们上了这狗贼的恶当,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子不服,定与他再斗一场。”
“藏得够深的,跟咱们周旋这么久滴水不漏,到这会儿才露出狐狸尾巴来。”
“到底是何法门,竟能瞒过三位大长老?”
丹境强者何曾被蒙蔽?个个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从不论外显的气机还是内藏的灵压来看,宠渡妥妥的喽啰,不可能有罡气护体。
所以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功法。
“有趣的娃娃。”
“司徒小子难办了啊。”
“若得此法门,本门实力必上一层楼,其功不小。”那银发老者终于抬了抬眼皮,“究竟哪里来的小鬼,如此神奇?”
莫说外人不明所以,连宠渡自己都深感意外,尤其关于身上的厚膜,看似浑然一体,实则有两层。
内层,乃千斤顶的“护元甲胄”。
外层却是玄功第二重,“气血化形”。
所谓化形,即凝聚血气,攻可化刀化剑;防则化血罩护持自身——也就怪不得金乌弟子误会,这血罩看起来跟护体罡气相差无几。
不枉连番苦修,时至今日终于开花结果,先前毒障来得太快太猛,宠渡避之不及只能赌一把,间不容发间召出甲胄,辅以气血勾边成此“血甲”,果然见功。
血甲如丝般顺滑,毒雾触之即离,虽不至于消散,却始终浸不透,更别说往里毒蚀肉身了。
至于魔古太刀,正如宠渡预料的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刀身上的魔煞之气太重,尚有一尺距离,毒雾便纷纷退避。
“连司徒长老也奈何不得?”
“同境之内,还没听说过有谁在司徒长老的毒雾里滚了一转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这小子逆天了不成?”
“都他娘小点声,被听到可没好果子吃。”
“长老对付不了他,但收拾咱们还不是小意思?”
本以为手到擒来,怎料连宠渡半根毛都没削下来,强烈的反差犹如一个大巴掌狠狠甩在脸上emsp;如此反应,实属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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