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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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内宫外挂起了大量宫灯,将这漆黑寒冷的夜晚照的无比明亮。

  丰羽死后,狂风暴雪下了三天三夜,刮了三天三夜,昼夜不歇。

  每日都是雪虐风饕,白雪皑皑,好像是老天也在为季瑾和丰羽的死鸣不平。

  季瑾一死,季家一族就成为了平民百姓。

  直到萧景楠登基为帝的第十八年,才为季瑾彻底平反冤屈。

  元平元年,萧景楠在暗中拉拢还是平民的季黎,让他效忠自己,但季黎的条件是既要扳倒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司尧,还要为季瑾和丰羽申冤。

  司尧在朝中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还将萧景楠当做傀儡,萧景楠早就想除掉他,只是奈何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萧景楠同意了季黎的要求,季黎和萧景楠两人在暗中一拍即合,便成了一对最好的忠臣贤君。

  元平五年,萧景楠对季黎的女儿季舒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便不顾众人反对,强行立了季舒云为后。

  元平八年,司尧将自己的小女儿司黛献给萧景楠,司尧表面说,“臣女司黛仰慕陛下许久,老臣爱女心切,便想遂了她的心愿,故而忍痛割爱,将爱女献入宫中,万望陛下垂怜。”

  实际上萧景楠清楚,司黛不过是司尧派来监视他的棋子,如若萧景楠不收,就是一颗不受控的棋子。

  棋子若不受控,便是弃子。

  此时的萧景楠才登基八年,羽翼未丰的他只能继续隐忍。

  萧景楠为了能让司尧满意,她废了季舒云的后位,让司黛为后,季舒云为淑妃。

  元平十二年,司黛为萧景楠诞下一子,取名萧言琛

  元平十七年,季舒云为萧景楠诞下一子,取名萧瑾年

  元平十八年,司尧的夫人邓妍在得知季舒云产下一子后,怕季舒云日后会威胁司黛的地位,就买通太医准备毒杀季舒云和萧瑾年。

  毕竟司黛进宫十多年,萧景楠对她一直不温不火,但反观季舒云,却对她恩爱有加。

  邓妍此举,也是想为司黛谋得后路。

  可谁知,这次毒杀,季舒云虽身死,但她却拼命护下了萧瑾年。

  而这十多年的隐忍,让萧景楠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在私下培养自己的心腹,在暗中悄悄拔除司家的党羽。

  此刻,萧景楠羽翼丰满,而反观司家,暗中党羽被连根拔出后,司家已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

  而邓妍串通太医给季舒云下毒,正好就是一根引线,让萧景楠屠杀司家,屠杀的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而司家也因蓄意谋害宫妃的罪名,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但萧言琛毕竟是皇子,萧景楠念其年幼,稚子无辜,便免除了他的死罪。

  司家除萧言琛外,其余人,萧景楠一个都不曾放过,全部砍头。

  而也就是在平元十八年的冬季,司家满门被押往断头台的那一刻,萧景楠下旨,为季瑾沉冤昭雪

  城楼上,萧瑾年身边的大太监曾刚,拿着明晃晃的圣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冠英将军季瑾忠君报国,忠鲠不挠,实乃忠臣良将,国之栋梁。然朝中奸臣当道,小人误国,先帝驾崩之际,权臣司尧胆大妄为,他篡改先帝遗旨,冤杀忠良,使百姓心痛,百官心寒,此等国之蛀虫,今日朕便为民除害,为国除奸,立斩不饶……”

  此话刚落,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巨响,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四溅在空中,在人们眼前一亮后,又匆匆落于地面,与白雪融为一体。

  曾刚继续说道:“冠英将军季瑾,冤情已明,冤屈已申,朕今日当为将军平冤昭雪,以正视听,以慰英灵。从即日起,季家一门,将恢复旧日荣光,至于冠英将军,当修庙建寺,受万世香火供奉,愿将军在天之灵,一路走好!”

  曾刚话音一落,楼下围观的百姓激动的泪流满面,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哭泣哀嚎,“老天睁眼了,老天爷睁眼了啊……”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啊……”

  “陛下乃当世明君,草民替将军谢谢陛下了……”

  “谢陛下啊……”

  参差不齐的声音传入站在高楼上的萧景楠耳中,萧景楠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他看着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雪花,眼底生寒,轻声叹息,善恶有报,时辰已到。

  季老将军,一路走好!

  自萧景楠处置了司尧后,就将死去的司黛也下旨废了,然后又将厚葬的季舒云重新封为了皇后,至于萧瑾年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嫡次子。

  此后,萧景楠也会纳妾封妃,但他所纳的妾所封的妃不管费尽多少心机,耍尽多少手段,都没一人能坐上皇后之位,更没一人能为他诞下子嗣,所以这么多年,萧景楠膝下只有两子,萧言琛和萧瑾年。

  秋风落叶,蝉鸣声声

  皇宫大殿里,群臣正颜厉色,恭恭敬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中央,樊任身着深紫色官袍跪在大殿前,他行礼一字一句解释道:“陛下,佘砚投敌叛国,所以才导致臣此次战败失利。还请陛下明察。”

  站在一旁,同为武将,身穿深紫色官袍的季黎站了出来,他行了一礼,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替佘砚辩解道:“陛下,佘将军是忠贞之人,他深知一马不配双鞍,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佘将军此生为国为民,更是为陛下您披肝沥胆,掏心掏肺,这样忠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投敌叛国?所以臣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佘将军一个公道。”

  樊任本想趁此机会杀死佘砚,可如今季黎来搅局,他自是心有不满,他怒从心起,和季黎理论道:“佘砚投敌叛国,乃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季将军一味替佘砚开脱,难不成也是其共犯之一?”

  季黎闻言,只觉樊任是被逼急了,疯狗咬人,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他冷笑一声,“陛下,佘将军和樊将军的关系,朝中人人都知,他俩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是水火不容。所以,若说樊将军借此次战败的机会诬陷佘将军,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即便我和他之间有私怨,我也不会在战场上公报私仇。樊某虽不才,是一介武夫,但也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季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就明白了,佘将军战死沙场,而你贪生怕死,所以在鄞州时,你眼睁睁看着佘将军战死后,自己又不敌敌军,于是就自己逃了回来。佘将军身死,死无对证,而你正好又恨他,所以才会借他的死给他安插上一个投敌叛国的罪名,好让他身败名裂是不是?”

  “闭嘴!”樊任恼羞成怒,他怒呵一声。

  “败军之将,何敢言用?”季黎笑容微冷,“樊任……”你靠佘将军的命给自己换生路,你有什么脸叫我闭嘴?

  “够了!”

  坐在龙椅上一直不动声色的萧瑾年出言打断,这才制止了季黎和樊任的对话。

  季黎行了一礼,恭敬的退回原位站着,朝堂上顿时寂静无声。

  萧瑾年瞥了眼跪在大殿上的樊任,红唇微张,“佘砚投敌叛国,确实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樊慰英灵。从即日起,季家一门,将恢复旧日荣光,至于冠英将军,当修庙建寺,受万世香火供奉,愿将军在天之灵,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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