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死”的老人(4)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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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牧一下来了精神:“除了这句,还说什么了?”

  钱贵敲着头努力想了想:“好像,好像还说了什么花?菊花?金花?记不清了。”

  这信息点太模糊,岑牧就算福尔摩斯附体也推理不出什么东西,于是起身道:“老先生当时住的房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然,我爹走之后,他的房间就锁起来没动过。反正房子够大,也不缺这个房间用。”

  谌光配合地挤出个尴尬的笑,这么自然的炫富还真是单纯不做作啊。

  直到钱老先生的房间门打开,钱贵实力向他们证明了一句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卧室里那一看就巨贵的装修就不说了,光那个阳光房的大阳台就抵得上一般人的卧室那么大,里头放了好几排花盆,虽然都都枯萎了,可不少是盆景,因此还能看得出来那造型绝对是花了大价钱的。

  岑牧径自走向阳台,目光锁定在那些花盆上。

  “我爹没生病前就爱折腾些花花草草的,生病之后更是整天就抱着这些花,我也没时间陪他,就多买了些给他玩。后来我爹走之后,没人管就都死了。本来应该重新种点什么,但我又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也就扔着没管。”钱贵解释道。

  “我们能把这些都带回去检查一下吗?检查完会还给你的。”

  “行行行,你们带走吧,要我找人帮你们搬过去吗?”

  “那再好不过,有劳钱先生了。”说完扭头压低声对刚准备开口拒绝的谌光道,“我这是在帮局里省经费,多学着点。”

  谌光:“……”领导太无赖,他还能说什么?

  留守大本营的苏筱接到电话,说他们带了些物证回来,让她叫几个人帮忙搬一下。心里琢磨着什么物证这么大还要搬,走到门口发现岑牧和谌光正从一辆卡车上下来,而卡车上满满的全是花盆。

  “这是?”

  岑牧抱了两个花盆对她一挑眉:“将这些都送去检验科,我的直觉告诉我,会有收获!”

  苏筱额角跳了跳,要不是也合作了一段时期,知道岑牧虽然行事作风有些不羁,但也不是个不靠谱的,就冲“直觉”两个字,她一定捶爆他的狗头。

  当然,有人比她更想捶爆岑牧的狗头,比如说检验科。

  检验科的张科长看到这么多花盆差点没跳起来,岑牧腆着一张脸,勾着张科长的肩,又是赔罪又是吹捧,一通嘻嘻哈哈后,愣是让这位局里最难搞的张科长认命地去加班给他做检测了。

  一旁的谌光看得叹为观止,认真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岑队的无赖是一把利器。”

  在市局刑警忙着走访那些疑似受害人家属时,白沅沅也没有闲着。她买了一早的火车票前往汤珍出生的松花村。

  说真的,白沅沅虽然小时候日子过得也挺苦,但这么偏远的村子她还真的第一次见,不通公路就算了,居然还有土坯房。

  好在这村子虽然穷但也够小,她一提汤珍,大家都认识,于是她花了一点小钱,便打听到了汤珍的详细情况。

  汤珍原本不是这个村子的,她家是县城里的,但她十五岁时,家里的大哥要娶媳妇钱不够,于是便把她嫁给松花村一个岁数能当她爹的男人,就因为这户人家肯出十万块钱彩礼。说是嫁,其实就是被家里给卖了。

  汤珍嫁过来之后,日子过得苦极了,男人家里觉得在她身上花了一大笔钱,她就是他们家买来的奴隶,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做。而她嫁的那个男人又丑又懒,还喜欢赌钱喝酒,喝多了或者赌输了就打汤珍出气。

  在这种偏僻的村子里,男人打女人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也没觉得不对,最多也就是在打得太狠的时候劝上两句。这种日子,汤珍过了三年,直到她男人喝酒喝死了,她那恶婆婆一听儿子死了,一口气没上来,没两天也死了。

  在邻居的帮助下把丈夫和婆婆葬了之后,汤珍便离开了松花村,一开始是回了她县城的娘家,但后来听说她娘家人又要给她找婆家,她就跑了,再后来就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白沅沅听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该说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十五岁的小姑娘,三观还没有完全建立,便被最亲的亲人出卖,小小年纪受尽了折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结果又被家人卖第二次。三观大概就彻底歪了,她过得太苦,因此在看到那些有钱人享受的生活之后,心态便彻底扭曲走上了杀人的道路。

  这应该就是汤珍进行无差别杀人的动机了,白沅沅这样想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自己会在不久后被真相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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