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讨厌她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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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吃得热闹的席面忽然静下来,温月好奇地抬头,发现所有小娘子的视线都落到了月洞门那里。

  原来是郎君们也参加谢素洁的生辰宴了。

  想了想也怪可怕的,为了讨好谢献,即便是他的侄女,这些朝臣也要纷纷上赶着巴结。

  温月不感兴趣,她低头,继续吃菜。

  宴上的一道烧金鹅味道不错,据说是把大鹅挂在红泥炉子里炙烤,涂上蜂蜜,又流干了油水,松木熏得皮肉很香。

  -

  另一边的廊道。

  被官吏簇拥于正中心的男人,是温月的兄长容山隐。

  容山隐外出赴宴,穿的是素净的常服直裰,宽袖宽袍,腰上系了竹青色的玉带,夜风卷起,袖缘猎猎,很是飘逸俊美。

  他的眉骨饱满,眸光清正,淡淡瞥了一眼女席,视线没有多做停留。

  同僚和他说话,容山隐对答如流,但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庭院里设下无数照明的铜雀石台烛灯,焰火哔啵作响,光线昏暗。

  所有女孩都站起来,打量郎君来客,唯有温月老神在在。

  她躲在小娘子们的华衣后头,闷头思考。

  像是终于选择好了菜肴,小姑娘撩起衣袖,弯腰夹菜。

  那一截藕臂雪白,腕骨伶仃,在灯下发光。

  容山隐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翘了一下唇角。

  整个席面,单温月一个这么不开窍,对红尘俗事漠不关心,一心吃饭。

  -

  没等宴席再次开始,谢府的奴仆忽然动了起来。

  王管事像是招架不住,小声同长随们耳语,喊他们去叫人。

  生辰宴忽然乱了,就连温月也受到了波及,她不敢再吃,抻长了颈子张望。

  “出什么事了?”谢素洁不满地问。

  没等管事回答,一道狼狈的身形便冲入谢府庭院。

  如同一只受困的凶兽,忽然发狂,撕开牢笼。

  宴席上全是身份尊贵的小娘子小郎君,大家纷纷退开,生怕这个乱跑乱窜的疯子会出手伤人。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鸦雀无声。

  疯子仓皇张望,像是在找人。

  忽然,他眼睛一亮,扑通一声跪到容山隐的身前。满是伤痕的指骨,紧紧攥住容山隐的衣袍。

  “子静,我是行砚。求你开恩,救救我父亲。你知他清正秉性,在工部任上多年,一直宵旰忧劳、兢兢业业。通天桥倒塌一案,与我父亲绝无干系,用料下乘,也是麾下的官吏贪墨谋私,他全不知情啊。”

  跪在庭院中央的少年郎,是户部尚书白松的次子白清让。他曾是容山隐书院同窗,曾在容山隐清贫的时候,赠粮食、被褥、书籍,用于接济,两人关系一度很好。

  直到容山隐高中状元出仕,白清让是后一届的进士,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白清让舍弃了官宦子弟的尊严,当众下跪,泣不成声。

  他一想到年迈的父亲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受昔日好友的审讯,手脚被上了刑具,皮开肉绽,全是血污,心疼不已。

  白清让怎么都没想到,容山隐冷心冷情至此地步。

  念在他们同窗一场,怎么说也该对他的父亲照拂有加,可偏偏容山隐秉公办事到了极点,甚至是蓄意报复。

  白清让不愿意这样想容山隐的,可眼下,他只能以为,是容山隐不喜欢从前的落魄被白清让瞧见。

  他视自己悲惨的过去为耻辱,所以急于闭上白清让的嘴,和他撇清关系。

  是了,白清让苦笑一声。

  若非如此,容山隐怎会投奔到朝堂的蠹虫谢献的阵营?

  容山隐本就是狼心狗肺的人啊。

  白清让希望能唤醒旧友的良知。

  他继续哭求:“子静,我知你是通天桥倒塌案的主审官,看在我父亲曾对你的才学赞不绝口,在你微末时曾指点你策论、看顾你官场人情往来,他帮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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