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步三个坑第2/3段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讲得清的,人没你好,更没你年轻,甚至做事也不像你水响刀快,但就是……”
“那你还不拣好的要?我以为你分不清饭香屁臭嘞!今天我运气咋这么好,看见你本人了,我回家得烧高香嘞!”
“江娇,说话不用枪里夹鞭,点到为止。”
“那不能够!我李三哥是啥人?凡尘一江娇,哪能入李三哥法眼?我俗气得很嘞!人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我选择退避三舍!走了,祝三哥好运!”江娇一转身,船驶出老远,笑容僵在脸上,泪花跌出眼眶。
“他有后悔的那一天!”江中河一边拾掇网,一边劝女儿,“他冥顽不灵,别看外表魁梧,也是个吃下脚食的料,他四弟咋不这样?活络得像水,所以左右逢源,一娘生九等,个个不一样,别看他们一个大门里出来,可就是不一样:打死老鼠,x死x的货!看人我比你通透,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啦!他是一块地地道道的顽石,不是通灵宝玉!”
“可惜了!”
“这家兄弟这么多,能撑起天的,也就李红旗,人家是真红旗,猎猎作响!李宜忠虽如狼似虎,倒是没把这仨养四,要是四是他,我估计这会儿你们早双飞双宿了!”
“大,别瞎说,我命不好呗,就这命,注定了要苦情!”一河晚霞,一河绚烂。桨声欸乃,河鸟啁啾,正是一天心舒意怡之时,不管是炊烟,还是漫卷的烟火气,都能让人神驰欲往,格格不入是怎么来的?剪不断,理还乱,脑袋让驴踢了,还是让门挤了,上赶着的情,廉价的一文不值,一个不能只看外表,外表千篇一律,灵魂有趣才万里挑一,有的人就是表里不一,所以这无端的撒得不值。
“大,我错了,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差一点儿又错了,我为我迟迟没被相中而高兴,与一个寡妇争什么高低长短,太不值得了!淤塞的心,一下子就通了!”江娇用力摇着桨,搅碎的水,像烧开一样沸腾。
呆呆的,木木的,没长心,长心不留缝,李宏图是不是有病?瞎长一个伟人大脑壳,里面是不是没有脑仁?浊水流泻,时光空耗,可遇更可求,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获取,他却波澜不惊心不动,没有用嘞,呆瓜一个,那看过江娇和薛萍的人,分得清谁好谁次,一眼看透,一个愿意倒贴,另一个却摆手拒绝,李宏图偏就在适龄时,做了万人不解的事,结果两个都丢了,最后实在是没有下坡路可走,去了徐州,一头栽更贫穷的乡下,和个寡妇成婚,这个寡妇年纪一大把,孩子十多岁,因为在云龙山上挖煤,被深埋井下,脾气不好时,就把李宏图骂得狗血喷头,这叫不屈呀,人领的时候不走,鬼抓的时候飞转,这不就一活该吗?可怜的李宏图是多么可恨呀! 周五正王(方方正正,样子好。)的东西他不爱,还是不敢爱?偏就爱啃歪瓜裂枣,是不是特别丑的东西,特别好吃?他咋这么重口味呢?别人学不来,这会儿像一粒沙子,扔徐州一个小村里,过上了饥寒交迫的生活,这是要忆苦思甜咋地?
李红旗胆子小了,明明那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可他拧巴半天,愣是不要,偏偏要把生意介绍给同行老张。原本是要坑老张一把,老张不明就理,就顺竿子爬,结果就发了笔小横财。李红旗事后拍大腿,这本来机会是朝着他去的,初出茅庐的他,手抖了,心慌了。都说初生的牛犊子不怕虎,可李红旗在关键时候,心就这哆嗦一下,像得了静脉曲张,心就斜里走,张老叫张永和,和李红旗同行,占据的是上水头,人从大路上下来,第一个就到老张那儿,且收沟点就在路边,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势,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叫卡头皮,老张不做或别人不上张家,这生意才轮得到李红旗,他们暗中较过劲,互相说过各自坏话:你比如秤上缺斤短两,或是秤上做文件章,使假秤铊,还有以好充次之类的常见问题,时间久了,这些小把戏,都成了轻车熟路。
有天后半夜,李红旗都洗了脚上床了,等着嵇氏秀铃来云雨,可就这时,大黑狗冲着井一样的小胡同,汪汪汪大叫。李红旗把没吸完的烟头,按在一块破碟子里,“秀铃,你看看有什么事?没事抓紧睡觉,明天还得上厂里拉货!”
“哎,就来!”她在水井旁洗脚,夜正在向深处坠落。
这无端的撒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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