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琉璃碎第1/3段
抱歉大家,这两天真的没有灵感,也没精神状态,很卡文。这章我写到一千字时,忽然发现其实有更好的写法与剧情,但为了赶字数已经来不及改了。所以只能先发上来。
这一章的四千字会在八个小时内重写出来,梁惜的第一人称,很虐,对这个人物感兴趣可以买这一章,不感兴趣跳过就行。
(麻烦真的先别看我赶出来的垃圾。先别订,先别订,求求了先别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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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我爹和李仓丞的这层关系,我家原本就有些规模的产业越发壮大,成了云州一代有名的富商。”梁惜语有自嘲,“可惜我家虽然有钱,但是没权。看上去手眼通天,实则贱如猪狗。”
“士农工商,我们这种商户就是官场上的婊子,得一边捧着官老爷们的臭脚,一边应付小吏们的敲诈勒索……”
昭昭简单记了,打断他:“李仓丞与你爹有交情,竟不护着些么?”
梁惜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交情?什么交情能扛得住银钱的诱惑和权势的欺压?李仓丞头上还有更大的官儿,他不可能为了我爹去得罪上司;花花轿子得靠人抬,他也不会为了我爹去责备下属。两人渐渐冷淡,成了熟识几十年的刀俎与鱼。”
昭昭放下笔,听他继续说道:“我幼时不懂这些,看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别人敬我一声梁少爷,我便真当自己高人一等,金丸掷鱼,明珠戴马,养出一身纨绔子弟的毛病。”
“等我年纪稍大些时,父亲拜了徐知州做干爹,又得了朝廷赏的冠带,家中一时风光无限,已有更上一层的势头。”
“父亲年少时极爱读书,才华远高于李仓丞,碍于出身商户,无法科考,才灭了心中念想。但他始终不甘心当个商人,便贿赂徐知州,为我造了平民户籍,让我以后能有机会改命。”
“我被父亲送去府学读书,正儿八经的官家子弟都不屑与我相交。谁都知道我是商人的儿子,便随意欺压我,敲些银钱只是小事,辱骂殴打也算不得什么。”梁惜看向昭昭,“小妓女,我总这么叫你。我觉得你命很贱,实际上我也没好到哪去……”
他黯然地笑了笑:“你试过被人淋一头一脸热尿的滋味吗。”
书房昏暗,只有几缕惨白的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自命不凡却阴郁的脸上。光随着天上的云飘,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人拿着刀在梁惜头上晃。
昭昭微微抬头,看了看深渊似的房梁,是空的,黑蒙蒙的空,没有要落不落的刀。
“我没经历过。”她声音出奇地平静,“但我都懂。”
“不,你不懂。”梁惜笑着摇了摇头,“你生来就是在泥里打滚的人,而我是登高跌重粉身碎骨,虽然都是命不由己,但痛却不是一种痛。”
他抿了口茶,又继续说下去:“我受了委屈,不敢跟父亲说。我知道说了也没用,我爹给欺压我那些人的爹当狗,我这个当儿子自然也免不了重蹈覆辙。”
昭昭心里闷闷地发涩,一条狗要是有了人的感情,再被逼着吃屎时会有多难受?
“没关系,欺压而已,我忍了就行。我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踩过我脸的人将来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梁惜淡淡道,“我十三岁时第一次参加童试,三战三捷。放榜那天我爹喜极而泣,说我终于有机会不必像他那样活。”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年,我有前程,有梦想,还有自命不凡的野心,还有她。”
“她出身官家,父亲在河道衙门任职,职位不高,因此也不挑我家的门第。她爹见我家起势,且我又年纪轻轻考中秀才,便与我爹私下结为姻亲。”
梁惜指了指昭昭身后墙上的画:“那便是她。”
方才进书房时,昭昭就已看见这画,画中女子虽算不得多美,但眉眼间自有一股不俗气韵。
“她被父亲许给我,千百般不愿意。便找了机会私下寻了我,冷着脸说誓死不嫁商户,让我家主动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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