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结 帐第1/2段
米贵和宋老仓几人就围拢在牛群栏杆盯看着牛圈中牛儿,米贵知道自家的牛儿有二十六头,其中有四五头调教熟套的耕牛,还有几头被骟过的生葫芦头监牛,它们有的并不容易被缰绳拴住,米贵要想留的牛儿是乳牛和牛犊子,牛贩子不会卖乳牛和小牛,米贵更不能往出卖它们。
栓柱子说:“东家,我想到咱们的油坊开业时,咱们就是不能用耕牛来拉磨。油葫芦家的油坊就用两头耕牛轮班拉磨,两头牛不闲着每天才磨出三四百斤油料。咱们家有马匹就用两马轮班拉磨,它们磨够三四百斤油料就能赶早,这就能让负责推磨的人员腾出手脚。”
宋老仓说:“栓柱子,你说出的话语我都听不懂。”
米贵向宋老仓解释说:“兄弟,我那天和冯顺去往油葫芦油坊考察过,少东家和我讲解过榨油的几样活计,他还和说出油饼的销路。他还详细说出开设油坊的经营方式,我就算计出来咱们开设油坊这步棋没有走错,经营油坊超过冬季时养牛。冯顺他们把油坊建盖好后,榨油季节时栓柱子就是大油匠,油坊中的各种事情都由他来经管,盼根只能向他学习榨油。”
宋老仓笑着说:“大哥,你现在是开设油坊要比养牛的心气还高,你这次又照葫芦画瓢照搬油葫芦家的油坊,你自从引领着冯顺去往大榆树底下村落那趟后,冯顺心里有底就把建盖油坊的地基打的很宽阔。我听村落里有些人说你建盖油坊的事不是瞎折腾,建盖戏台和庙宇可有可无。”
米贵不仅叹口气说:“兄弟,咱们活着就算是瞎折腾,我就是犯贱想给盼根谋碗饭吃。他已经进入成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婚事还没有板上钉钉,我这些年张张罗罗的腰梁骨都变弯了。咱们过庄稼日子不能冷手去抓热馒头,咱们先走好第一步棋后,再想着走第二步第三步棋。盼根往持在咱家门口成家立业后,他不能总抛家舍业去外地讨生活,他能够在家里孩子老婆热炕头上过安稳日子。”
吴六子说:“东家,你为盼根想的还很长远。”
米贵叹口气说:“我还是有着担心,我就怕是到时男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我记得我们老家谱中总出败家子,隔几代就出个败家子,现在咱们都看不出盼根是不是败家子。”
米贵和宋老仓他们正在牛圈旁说话时,他就看到盼根领着三人已经向牛圈旁走来,他们来到牛圈旁后,宋老仓和栓柱子他们就和牛贩子搭起话语,米贵旁听出他们是为自己壮势打气的话语,他们的话语像是在奚落牛贩子,米贵阻止栓柱子他人的话语后,他就客客气气地和牛贩子说过几句话。牛贩子就手叉着腰对拴柱子他们说:“你们几个为东家帮忙的人少说话,我和东家的这宗买卖由我们俩慢慢商量,你们旁观者永远不嫌我下注大,你们其实都是外行。你们多嘴多舌为东家搭帮添好话,你们甭想说服我抬高价钱。我只领来两位赶趟子的人员,他们不替我说半句话。我干这行山里山外口里口外哪都去,我经常去往几座大城市如同逛姥姥家。我算起来干这行有十多年光景,山区平原和草原地带我都熟悉,我去往过的地方你们都没有听说过。我现在买牛就说买牛的事,不管是大牛小牛从我眼前路过,我就能看出它们身上又没有病,我都能看出它们的年龄,我打眼一过就知道每头牛是几斤几两,我估出的牛肉斤数误差很小,你们不信咱们就打赌当场杀头牛,咱们用小秤来秤牛儿的总体重量。”
栓柱子用不屑的眼光瞅着牛贩子还要犟嘴时,米贵用手势制止他的话语,他只好陪着笑脸对牛贩子说:“掌柜的,你就把他们说的话当成耳旁风,我知道你没有金钢钻不敢揽瓷器活。卖与买上的事还是咱们商量着办,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和气生财。”
米贵听到贩子说出的几句话语很透彻,他就知道贩子说话办事不拖泥带水,米贵愿意和他这种干脆利落的人说话和共事。他就让贩子在牛圈旁往外挑牛,贩子看中的牛儿都是三到六岁的牛儿。米贵指定那头四岁的牤牛让贩子断定它的重量,贩子凭眼力就评估出那头牛的体重,他的估价和米贵心里想到的价钱几乎相同。米贵这才知道贩子是诚心买牛,他把牛儿的体重估价的略低也在情理中,因为没有能够称量牛儿体重的大秤,牛儿的体重只有靠双方的眼力评估。米贵认为贩子所出的价钱并不太离谱。在每年的秋季,总是有牛贩子进入山区收牛,他们经常在早秋中出现,他们从小气候村路过的时候很少。米贵这些年看到的悉,我去往过的地方你们都没有听说过。我现在买牛就说买牛的事,不管是大牛小牛从我眼前路过,我就能看出它们身上又没有病,我都能看出它们的年龄,我打眼一过就知道每头牛是几斤几两,我估出的牛肉斤数误差很小,你们不信咱们就打赌当场杀头牛,咱们用小秤来秤牛儿的总体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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