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不出新台词了吗第2/2段
他怪君以渡狠心,也怪自己的女儿不够争气,进宫几月有余,竟一直不曾有孕。
否则哪里还用跟君以渡虚与委蛇。
届时一杯鸩酒送他上西天,再扶持自己的亲外孙登基,这偌大燕临,万里国土,便彻彻底底地姓秦了。
秦阁老眸中戾气一闪而过,进门后却是老泪纵横地跪下请罪。
“陛下,陛下。”秦阁老用衣袖捂在眼下,膝行两步上前,“不知犬子犯了何错,竟让陛下如此大动肝火,是臣教子无方。”
“虽不知是谁,有何目的攀污犬子,但臣愿意认,只要能让陛下息怒,臣今日甘愿自裁在这养心殿内,以消陛下雷霆之怒。”
贺云轻翻了个白眼,这老登儿,真会说话,下次不许了。
“那感情好啊,您请。”贺云轻侧身,抬手指向身后的盘龙柱,“你撞吧,我们都不拦你。”
秦阁老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但他一语不发,甚至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作势起身要朝盘龙柱冲去。
君以渡总算大发慈悲开了尊口,“云轻,不准胡闹。”
假意斥责贺云轻的声音成功让秦阁老顿住脚步,他“哐当”一声重新跪地,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陛下,犬子多年来一直都非常乖顺,外面的流言蜚语皆是污蔑,您可不能听信谗言啊。”
“哦?”君以渡微微俯身,手肘撑住桌案,目光看向张自秋,“阁老所言属实?但朕听来好像并非如此,你可认识他?”
秦阁老顺着君以渡的视线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张自秋,他自然认识。
三年前他便知道这个人了,甚至还不止一次派人对他动手,用他父母威胁过他。
这一年来张自秋听话了不少,也没有再闹,他还以为张自秋已经放弃了,不曾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回陛下,臣并不认识他。”
“胡说!”张自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一道贯穿胸膛的刀痕,“这一刀便是你亲口派人所砍,当时你还踩着我的头告诉我‘蝼蚁就该认命’,仅一年过去,秦阁老便全然不记得了吗?”
张自秋苦笑一声,“大夫说,这伤口再深半寸,便是神仙也难救,还好我命大。若非我命大活了下来,此刻又有谁能站在这里指证你的所作所为呢?”
贺云轻看着张自秋胸膛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身旁的君羡辞抬手挡在她眼前,“娘娘,别看。”
君以渡不动声色眯了眯眼睛,手指轻敲桌案,“云轻,到朕身边来。”
君羡辞想说话,却被君以渡一个眼神制止,忿忿收回手,任由贺云轻站到君以渡身边。
秦阁老额头冒出的冷汗洇湿鬓角,他趁着抹眼泪的空档擦了擦汗,“陛下,这纯属污蔑,臣从未做过此等恶毒之事,定是他嫉妒秦家,对臣不满,所以信口胡诌,陛下可千万不能信他啊。”
贺云轻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秦阁老,你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想不出新台词了吗?证据,陛下要看的是证据。”
“你说他嫉妒秦家,这嫉妒从何而来?缘由为何?你说得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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