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生死弟兄第3/4段
这就是小孤山下,原采石场辟出的开阔地。
小孤山一点也不小,称它小是和彭州附近的群山相对而言。孤倒是名至实归,突兀的宝塔糖似的矗立在大块的水乡平原。
多少年的采石后果,如果山顶没有航空地理标志、不是几万人多矿区小镇的水塔设在山头。这座小山早已从地图上消失。
就是这样,从高空向下俯瞰,山体的形状,也就是个大写c字形。前几年煤矿的效益不错,这块山脚下的人造平原,被绿化的不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已经成为绿意盎然的场所。
在家等待结算或重新分配的矿工,从来没有这样多的时间财富。大把大把的多余时间,让他们手足失措,不知怎样处理空闲。
喝酒吧,头疼头晕不说,钱可是捉襟见肘。于是,早年曾经的说书、唱大鼓书的地方,闲的无聊的煤矿工人,纷纷聚集在这里。下棋的有,但是人少,主要象棋不够刺激。
依赖生存的煤矿已经停产关井,下岗、结算完、等待分配的人,骤然多了起来。
一时还不能适应生存环境变化的人,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没地方消费,玩扑克就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
来小孤山c形废采石场空地,打发时间的人群,玩的最多的是打扑克,各种玩法的都有。
上来输家顶鞋底,后来进化到输家头顶石头。石头滑不溜秋的不老实,经常滑落下来砸痛腿脚。干脆,牌友们慢慢改革到,输家顶砖头。输的次数多了,有的主。头顶五块矸石烧成的红砖,两个肩上也叠罗汉的各有一摞高高的砖垛,状况蔚为壮观。只是一天的牌打下来,腰酸腿疼,比上一天班还要累,终于有一天,有人支撑不住了,昏晕在当场。
打牌吗不当吃不当喝的,又不赌钱,就是找个乐子打发时间。既然出了工伤,就继续改革:谁输了就往脸上贴白纸条。这种办法,对人身没有伤害,只是侮辱惩戒性大些。谁叫你贴纸条的?你自己输牌挣得,有能为别贴呀。
牌扑克牌一边打着,一边斗牙磨嘴的,个个英雄的象是上了场的,伸脖搭翅耸羽毛的斗鸡。围观的水泄不通的人,不时的拾着二笑。还有的棒拳助力的,给牌场上的人来上两句。
孙燕从好不容易,才从一团团围观的人群里找到华明晨。这小子,十来天没见,别人为将来的饭碗愁的面黄肌瘦。他倒好,一阵子没上班,人倒长起了肉膘,脸盘、肚子气吹样的滚圆起来。
高手就是高手,华明晨的牌友,一个个像是风雪夜归的杨白劳。少的脸上银髯飘飘,多的是满脸皆白。他倒好,脸上光光,一张白纸条都没有。
季成矿倒没有参与打牌,和一群老家伙在斗嘴磕牙。
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狸猫三只眼
腚后有面锣,落地找不着,有面鼓,对地吹浮土
过五关斩六将,过去的吹嘘
到了这把子年纪,人生两性的的生殖器,已经了解很多隐秘。作为以前经常快活嘴的工具,没想到人虽然老了,也还是噱头和话题,
偌大的一群人,就听季成矿的声音清清亮亮:今天在这里没有小青年,都是老家伙,男女的事不避讳。以前,在井下骚呱大家听多了,今天当着太阳光,我给大家讲个最近寻摸到的:故事有名,叫《磨透了》:
郑晓成(郑晓成是工区的一班班长,交接班的时候,经常和季成矿磨牙)这小子的老婆,是矿区有名的美女白茜,当时追求她的,有身份、地位的人嗨啦去。这样一只画眉鸟怎么能到郑晓成的手?
那次休班,他尾随着白茜逛公园。自己不敢去,硬拉着我陪。转悠半天,也没和白茜搭上茬,人家几个闺蜜在闲逛,郑晓成这小子要是要凑上去搭话,还不被几个美女淬个满天星,弄不好臭流氓的帽子就带上了。
眼见得白茜她们玩完要扬长而去,灰头土脸的郑晓成长叹口气:这样的女子要是能成为我的妻子,我夜夜不虚,每晚必要弄她三次。
也许是顺风的原因,白茜好像听到了,回头看看郑晓成,还点点头。
要象棋不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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