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争权辨忠侫 蜉蝣青云志第2/4段
这一幕,如果被林俊看到肯定会大跌眼镜,这汉灵帝似乎跟历史评论有啥出入啊。随着张让走出宫门,一群打扮成平民的人悄然从皇宫中走出,隐没在雒阳城的贩夫走卒中。
而林俊被黄伯安置在马府的一处客房中,整个人仰面躺在床上,亦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三个月了,一直以来都是混混沌沌的,一直以来,自己似乎都是用一种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总是下意识地想避免与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的交集,似乎只要这样,就能远离尘嚣,在洛阳转了一圈后便回浮云观读书习武种地打猎劈柴喂马,做一个关心粮食和蔬菜的人。然而,随着西门庆的出演,那根人棍砸了下来,自己貌似没办法过那种春暖花开的生活了,那刘横虽然一直没说自己是谁,随着那句“我大舅哥来接我了”也掀开了林俊前世那段那尘封的历史记忆。想到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他腐败,说他在西苑卖官鬻爵,不知他心里是何感想。但想起刘宏说的心里明白朝堂的污浊,却又觉得刘宏装傻充愣。而自己呢,如果马日?真的举荐成功,自己肯定朝堂面圣,到时自己是表现得智珠在握还是装傻充愣好呢?刘宏爱装傻充愣,自己也给他回来个装傻充愣好了。这个样子总会让人看得明明白白,产生轻视之意。那就这么定了,林俊正在神游太虚之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林公子,老爷请你到前厅用餐。”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饭时间了。林俊直出房门,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劳驾,请前头带路。”
晚餐很是清简,分食分桌的,林俊第一次看到了以前电视剧里的那种剧情。马日?坐在正中上首,跪坐在一张圃团上,面前放着一张类似茶几的小桌,小桌上放着一些食物,有一小酒壶,还有那种青铜制成的高脚杯。蔡邕在马日?左侧方,也是同样的布置与摆设,而马日?的右侧方也有着同样的布置与摆设,但很明显地多了几个碟,上面装满了肉食,但没人坐在那。林俊一进门见此情景,心道:估计这就是预留给自己的位置了,莫非这便是最高待客之道,我不懂这些礼数啊。同时,大脑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自己以看的《三国演义》,那刘大耳朵动不动就是又跪又拜的眼泪鼻涕一起来,要不学他那样见礼。不行不行,太夸张了。心如电转间,已行到厅中央位置,“小侄林俊,见过两位世叔。”已容不得林俊再想什么了,只得抱拳作揖,向马,蔡两人行礼。马日?笑道:“贤侄不必多礼。看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指着一旁空着的小桌子,“粗茶淡饭,贤侄莫要拘束。”
林俊入座,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几碟素菜,还有两大碗肉,好像都是炖的。还有一小壶酒,杯里早已倒满酒。信手端起酒杯,举在胸前道:“小侄谢谢马世叔款待,谨以此杯祝叔叔身体健康,万事胜意。”说完不等马日?说话,已一饮而尽,对着马日?亮了两杯。马日?看着林俊,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嘴里笑着道,“谢谢贤侄美意。”但却是抬眼看了看蔡邕,那神情满是挑衅的样子,似乎在说:“看,卢子干的高徒给我敬酒了。”
林俊自酙了一杯,又举杯向蔡邕道:“俊,祝蔡世叔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同样也是一饮而尽,向蔡邕亮杯。蔡邕同样也饮完杯中酒,拿目光扫了扫马日?,一副示威的样子。但口中却道,“谢谢辰逸美意,不知贤侄何时拜入子干名下?”“俊拜师方月余,卢师希望我到雒阳游学,为我朝效力。此事想来卢师与马世叔的信件中有所提及。”林俊说完看了看马日?,马日?在一旁抚须微笑。蔡邕却是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今日初见辰逸,有酒无诗难以尽兴,不若贤侄以酒为题,赋诗一首如何?”林俊暗道:来了,看起来这个蔡老头是想要考一考我。“俊,拜师方得月余,若论诗词歌赋恐贻笑大方,不如由小侄武剑助兴如何?”一时间马蔡两人面面相觑,可不是嘛,两个都是文人,你林俊舞刀弄枪的岂不大煞风景。看到两人的样子,林俊似乎也觉得对着两个文人舞剑不太合适,看着两人悻悻地道:“俊,失言了,两位世叔莫怪,请满饮此杯,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蔡邕却是眼睛一亮,看着马日?,“老马,你可听到了?”马日?方才放下酒杯,眼睛微微一亮,点了点头,“然也,重复得好。语句新颖,令人耳目一新。”说完,两人不断地问此诗可有上阙或下阙。可怜的林俊,瞬间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这首诗是谁写的他都忘了,哪里还记得什么题目什么上下阙,一边搜肠刮肚地想这诗的整首内容,一边在想用什么办法敷衍过去,忽地灵机一动,信口吟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俊,也想不到该怎么续。两位世叔见谅。”复又举起酒杯自灌了一杯,头一歪,假装不胜酒力静静地趴在那小桌子上。马蔡两人只得唤来家奴将林俊扶回房中休息。
未央宫,大朝会。
刘宏高坐于大殿之上,百官朝拜后分两旁站立,张让立于殿下扯开他那沙哑的公鸭声音:“各位大人,有事速奏,无事退朝。”却见从右侧行出一人,手执一卷帛书,“臣有军情要奏。”双手高举帛书过头。众人一看,却是骠骑将军皇甫嵩。张让接过帛书,复呈与汉灵帝。
刘宏接过展开,未来得及细读,便赫然看到帛书内包着三根羽毛,而内容却是只有数字,“匈奴扣边,上谷,代郡,云中等地已遭劫掠,余率五千步卒败守代渔阳,速请朝廷派兵来援。”没有落款,只有一片暗黑色,很明显,这是用鲜血写成的血书。刘宏嘴角明显抽了抽。看了看堂下左右,“匈奴口边,不知哪位大人可率军前去平乱与摆设,但很明显地多了几个碟,上面装满了肉食,但没人坐在那。林俊一进门见此情景,心道:估计这就是预留给自己的位置了,莫非这便是最高待客之道,我不懂这些礼数啊。同时,大脑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自己以看的《三国演义》,那刘大耳朵动不动就是又跪又拜的眼泪鼻涕一起来,要不学他那样见礼。不行不行,太夸张了。心如电转间,已行到厅中央位置,“小侄林俊,见过两位世叔。”已容不得林俊再想什么了,只得抱拳作揖,向马,蔡两人行礼。马日?笑道:“贤侄不必多礼。看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指着一旁空着的小桌子,“粗茶淡饭,贤侄莫要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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