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第1/2段
要变天了！
直到县令走得没影，一众捕快依然傻傻杵在原地，思绪如潮。
再没脑子的人也能看出来，风计元已成风中残烛。
不定哪天就被撸了。
孟达却一步登天，受到了县令大人的宠信……
还有小顾子……
不对，以后得叫顾班头了。
“哈，那个……属下恭喜孟捕头，贺喜孟捕头。”
“顾班头，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顾班头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晚属下做东，地点随你挑……”
“阿达……不不不，孟捕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孟捕头，这是属下上次借你的二两银子……没这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世间百态，人情冷暖，转瞬间精彩纷呈。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有几个保持了中立，另有几个风计元培养的死忠，则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捕头大人，属下……不甘心……”
方成失魂落魄走到风计元身前，仿佛一条摇尾祈怜的狗。
“走！”
风计元咬了咬牙，转身走向捕快房。
没料这时，顾鸣却冲着方成的背影喝道：“方成，随本班头上街巡逻。”
“你……”
方成气得差点吐血。
同时，风计元也感觉颜面大失，忍不住转过身冷冷道：“小子，你不要忘了谁才是这里的捕头。”
“属下当然没忘……但是县令大人刚才说了，最近辖内治安不太好，那我们自然就得加紧巡逻，以免大人怪罪。”
这个理由，风计元还真不好反驳。
最终，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冲着顾鸣冷冷一笑：“很好，咱们走着瞧！”
眼见大势已去，方成无比憋屈，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顾鸣，你别欺人太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鸣不由乐了。
这家伙挺会抢台词。
“方成，你可以不去巡逻，但我会如实汇报你藐视上级命令，消极怠工……”
方成咬了咬牙……
眼光下意识瞟向风计元离开的背影。
往昔一味讨好巴结，现今却故意不拿眼看他的同僚。
终于，颤声抱拳：“属……属下遵令！”
顾鸣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算你懂事，走！”
孟达故意冲着二人的背影吆喝：“顾班头，如果再遇为非作歹之人，别管什么后台，一律抓捕。”
“是，孟捕头大人！”
……
当晚。
一众捕快凑份子，在县城最好的酒楼“临江楼”宴请孟达与顾鸣二人，以表心意。
对此，顾鸣二人倒也没有拒绝。
这时候扮矜持，只能将这些墙头草往对手怀里推。
酒席上，大家心照不宣，绝口不提以前的事，只谈风月。
“孟捕头，一众兄弟本想订在翠香院，有姑娘们陪着气氛也会更热闹一些……”
孟达忍不住瞟了顾鸣一眼：“还不是怪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去喝花酒。”
“顾班头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范……”
“对了，我表妹年方十六，长得也算水灵，不知顾班头有没有兴趣看看？”
顾鸣干咳一声：“咳，改日，改日……”
“话说翠香院来了个如烟姑娘，那叫一个勾魂……”
这一边喝得热热闹闹，另一边，城北，牛二家的院子里，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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