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于堂下!第1/2段
郑凯的膝盖毫无防备地猛然撞击在那冰冷坚硬得如同钢铁的大理石板上,瞬间,石板的寒意如尖锐无比的冰刺,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他那单薄且粗劣的裤料,急速地顺着他的双腿一路向上攀爬,直至狠狠刺入他的脊柱,引发他全身一阵剧烈到几乎痉挛的颤栗。那膝盖与石板碰撞发出的沉闷响声,在这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已停滞的大厅里,好似从遥远天际滚滚而来、震耳欲聋的惊雷,不断地在郑凯的耳畔轰然回响,在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房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他能感觉到膝盖处传来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着。
他深深地感受到从差役手下传来的那股磅礴巨力,那力量宛如泰山崩塌般沉重,强大到足以迫使他的肩膀无可抗拒地沉沉下坠,让他只能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地保持着这俯首帖耳、认罪服法的屈辱姿势。
差役们的身影在郑凯的两侧宛如两座高耸入苍穹的巍峨山峰,显得无比高大且威严赫赫。他们的目光冷若冰霜,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与温情。那目光犀利得如同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火炬,紧紧地、死死地锁定在郑凯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之上,就好似敏锐的猎鹰在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即将被捕入笼的猎物,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细微破绽,确保他绝无可能做出任何妄图越轨、妄图逃脱的举动。力大无穷的手下,他们的手指恰似坚不可摧的铁钳,深深地、无情地陷进郑凯的肩头,透过那粗糙布料狠狠传递而来的,不单单是那尖锐刺骨的疼痛感觉,更有那令人几近窒息、绝不容挑战的绝对权威。差役们的呼吸沉重而有力。
郑凯的眼前是几条被无情岁月打磨得光滑如镜、亮可鉴人的石板路径,那石板上的每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划痕,都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过去无数个相似的悲惨审判故事。而在他的视野边缘,陪审团成员们的身影如同清晰而鲜明的剪影,突兀而醒目地显现出来。他能够极其敏锐地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那目光时而如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烈焰,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焚烧成灰;时而又如冰冷刺骨、寒彻心扉的严霜,瞬间就能将他的内心冻结成坚冰。他的心理防线在这样如刀似剑、犀利无比的注视之下,开始不可遏制地剧烈动摇,额角的冷汗如同泉涌一般源源不断地渗出,眨眼间就迅速浸湿了他的眉毛。那些冷汗顺着他高耸挺拔的鼻梁缓缓滑落,最终滴落在冰冷无情的石板上,与他膝盖撞击石板发出的沉闷响声相互交织、彼此融合,共同谱写出他此刻屈辱与无力相互交织、令人心碎的悲凉乐章。
郑凯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痕。
在郑凯微微低下头的那一瞬间,他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映在石板上那扭曲变形、模糊不清的倒影。那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春风得意、自信飞扬、神采奕奕的富商模样,而是一个被残酷无情的命运狠狠击败、如同待宰羔羊般软弱无助的可怜囚犯形象。他的内心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中痛苦万分地挣扎着,拼了命地企图寻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若有若无、缥缈虚幻的希望之光,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周遭人那冷漠如冰、无情至极的冷眼旁观和冰冷坚固、毫无温度的石墙。
他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命运早已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完全交付在了这些即将清晰宣告他累累罪行的长老们手中,交付在了旁听席上那些议论纷纷、褒贬不一、众说纷纭的群众口中,以及那些看似沉默不语却实则重如千钧的陪审员们的每一句言辞和最终判决之中。他们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决定,都仿佛拥有着毁天灭地、无可阻挡的巨大力量,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毫不留情地推入那深不见底、黑暗无边的绝望深渊的更深处、更底层。
方正端坐在审判桌后,他的目光平静得好似波澜不惊的湖水,却又锐利得如同削铁如泥的利剑,先是冷冰冰地扫过郑凯那低垂得几乎要触及地面的头颅,接着又迅速扫过表情严肃庄重、一丝不苟的陪审团,最后定格在手中那卷详细记录着郑凯种种令人发指罪行的厚重卷宗之上。他轻轻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这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商模样,而是一个被残酷无情的命运狠狠击败、如同待宰羔羊般软弱无助的可怜囚犯形象。他的内心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中痛苦万分地挣扎着,拼了命地企图寻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若有若无、缥缈虚幻的希望之光,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周遭人那冷漠如冰、无情至极的冷眼旁观和冰冷坚固、毫无温度的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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