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所谓的‘托’第1/2段
我虽然是抱着一种游戏的态度在做工作,但是不得不说我的第一份这类工作非常有意思,有意思的点,一个是我可以接触到大量的二傻子,另外,我可以接触到大量的有钱的富二代姑娘——米娜又躺枪了,因为我每次跟这类姑娘吊过了膀子都难免恨她,把我拴在她身边,拿爱情的绳子像拴牲口一样栓住啪啪地抽,为了什么?为了她心中的理想——你为什么不重要,我过得怎么样很重要,别人长得八分家里有钱再加一分就顶满了,天天跟我吊膀子,我却没法从她那里占大便宜,你真是该死啊米娜...
怎么回事呢?不是增粗增长的药,还有富二代姑娘买?当然不是!那时候老板、他老婆在我以前跟庄倾城在一起时挨打那条街上租了个三居室,每天给我管吃管住,老板娘亲自下厨做饭,晚上回去还有宵夜,老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除了不给喝酒可以说条件相当不错了。之所以这么安排,因为他们在广播电台打了广告,每天晚上我都得去电视台盯着广播节目播完才能回去休息,这一天的工作才算做完,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晚上十二点了。这个老板比金苹果那个讲究,没有说十二点了让我自己打个车回家去,他都是带着我和他的小表弟一起回,然后还要给我们弄宵夜。单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个老板是个讲究人,内蒙人跟我们这边的人差不多,一般都比较厚道,但是...怎么说呢,也有限吧,你只是没碰到他的利益而已,但凡你敢动他的钱,他就敢要你的命。
我和小表弟住一个房间,房间里放了俩个单人床,每天晚上回去吃了宵夜就凑合睡一下,每周给我放一天假,我就会回自己家睡觉,洗洗我的屁股,喝一泡大酒,第二天再过去跟老板他们会合。一般上午是没什么活的,而且我说了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所以上午都是自由活动,接接回访电话一类。你懂的,我这人最擅长胡扯,怼得那些打电话回来埋怨吃了药没增粗增长的人哑口无言,所以很快这个活就完全派给我了——老板给我配了一个工作手机,在固话上搞了个呼叫转移,经常性大半夜俩三点我在睡觉,就有傻批打电话跟我埋怨说他吃了好几千的药丁儿不见一点点变化,我这个时候就迷迷糊糊把对面破口大骂一顿,告诉他几千块钱你就想见效,你不是傻批是什么,那么容易这个地球上所有人都是驴那么长了,你接着吃吧你,吃到三五万再说——我不知道别人接这种电话是怎么说的,我反正一概都是破口大骂,你骂他一顿再忽悠他几句,告诉他为了男人的雄风几万块钱不贵,他第二天真又跑来买了...那个药只有一个药店有卖,来了以后柜台上会问他是从哪个渠道得来的购买需求,如果是挨了我的骂跑来买,那么每盒三百的药就有我三十提成,药店拿六十,剩下的刨去运营费、柜台费、广告费和那个甜豆豆(也就是药品本身)的成本费,就全是老板的了——我偷偷摸摸算了一下,全部刨去以后老板还能挣一半,因为我看了一眼他的账本——我把老板每盒怒赚一百五的费用看作向普罗大众收的智商税,一个男人如果蠢到这个地步你活着的确得给别人交点钱的,不然类似老板这种人看见你拿着那么多钱走来走去他是会良心不安的。
其实我进去这个小团伙以后就成了中流砥柱一类的人,因为我特别有用,能说会道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我能把很多人哄得特别开心。我们那个小团伙,除了我、小表弟、老板俩口子,另外还有一个中间调节对面医药公司的哥们儿,一个医学院的教授,这就是老板的全部班底,非常简洁高效。这个小团伙每个月大概能给老板收入十万到十五万人民币,我每天下午在药店蹲着当然有个大体的估计,照我看这个团伙的最重要销售行为都是在打广告,也就是去广播电视台给人们‘讲课’——我接触富二代姑娘大都是在这个地方。
那时候老板跟电台里买了俩个时段,九点到九点四十五有一场,十一点到十一点四十五有一场,在广播里给人们讲他这个药的神奇效果,讲课二十五分钟,接那种即时的咨询电话二十分钟——你以为打进来咨询价格或者感谢药效的真就是买药的人吗?完全不是,全部是托,我在那里工作了将近一年,只有一次是真实的‘患者’被我接进去了——我当然就是在电台外面等着接打进来的电话,如果是托我就让导播接进去,如果是真实的人我就跟他鬼扯一顿把他打发走——唯独接进去一次真人,那是我跟老板开玩笑,因为他不愿意给我涨工资,每个月还是只给我一千块钱底薪,我干那到这个地步你活着的确得给别人交点钱的,不然类似老板这种人看见你拿着那么多钱走来走去他是会良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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