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强抢民女第2/3段
这个平民市井中的酒肆并不大,也就容纳十几个人席地而坐。胡亥进来时肆内有五六人分为两部分在饮酒,胡亥带着的甲卫几乎都出身军伍,基本身上都带着人命,即使不说不动,往那儿一待,自有丝丝杀气渗出在身体周围,所以那几个酒客看了都心慌,很快就都结帐走人了。
既然在酒肆中,自然是要喝酒的。皇帝吃外面的东西甲卫必须“试毒”,而这种平民区的酒能有什么好的?甲卫本想试喝一下就予以贬斥,然后占地盘不消费,霸着。此番贴身带队的甲卫什长名为松井(居然是个疑似东岛名),当兵前恰在一个酿酒场做过工,当他先饮了一口后居然惊异的发现,这酒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冲鼻的酸气,虽然比不上宫中被皇帝稍加改良的酒味道好(废话!能进皇宫的酒是什么底子),但也算可饮了。于是他就给胡亥注满了陶碗,皇帝也不矫情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松井心道,这就是这位小爷的优点,随和,不涉及军政之事,很少拿什么皇帝的威严。
胡亥和几个甲卫在酒肆中坐地饮酒,菡萏拉着景娥兴趣盎然的一家一家店铺逛着。不再跟在皇帝后面就更加放松,时不时的大呼小叫一声就拿起一件小物事雀跃一番,其实往往就值一个大钱的东西。在粮店看到黍米、粟米、稻米、麦粒、豆菽,都要抓起来感受一下那些颗粒流过指尖的感觉,在陶器店看到不同形状大小的粗陶,也要惊讶一番(宫内就没有粗制的东西),顺手买了两个很粗糙的陶埙,一会儿又顺手买了两个陶笛,过一会儿又顺手买了点啥东西……反正转手就递给囊辛帮拿着,然后转眼……就一大兜子。
在一家专卖女士用品的小铺子,那些小木梳、牛角梳,还有虽然粗陋却样式繁多的木簪、木制珠串、黑木挂佩等,简直让菡萏走不开了,随手拿起一个就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的让景娥看看是否搭配和漂亮与否,弄得景娥点着菡萏的脑门低声说:“现在你穿的是婢女的衣物,看着还能搭配上。回去换了宫装这些东西就很不配了。而且咱们现在的面容都改过了,再改回去后是否能配搭也很难说,你呀,真是个不长心的。”
菡萏撒起娇来:“不管不管,我就是喜欢嘛,阿姊只管告诉我现在是否搭配的上,不要管回去之后的事情好不好?”
景娥苦笑了一下,由着她吧,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宫,郎君带她出来不也就是让她开开心么。
菡萏脖子上挂着木珠串,腰上挂着木佩,头上穿了两三个木簪外加几朵绢花,手里拿着一块加了饴糖的粟米饼,心满意足的边吃边继续在街市上逛着。那绢花制作的水平一般,比起宫中的差得太远,那个绢花铺的店主还吹牛说他的绢花不但畅销宗室贵胄之家,连宫中都有采买。景娥心的话说,你就吹吧,渭水桥南的高档店铺区售卖的绢花比你这个要好好几倍,本女子见的多了,也没见人家说什么供奉宫中。你一个庶民市井里的店铺就敢说这么大的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走到一家肉铺前,看到满脸横肉的屠夫拿着一把刀不像刀、斧子不像斧子的家什,叉着腰吆喝着卖肉,菡萏又走不动了,没见过这阵势啊。靠近是不敢,那屠夫太吓人,敞着怀,一巴掌宽的护心毛黑灿灿的。可离开又舍不得,就是想看看屠夫怎么拿那个不大不小的铜刀斧切肉剁骨头。
菡萏不走,景娥只能陪着,囊辛提着兜子站在一旁,四个锦卫环绕在两侧,此时景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前面女子……可是小女主么?”
景娥一听很熟悉,居然是自己在景曲家时的侍婢声音,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忽然醒悟到自己易容上街,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份也不能与景家再有什么瓜葛,至少郎君没发话自己不能贸然有任何行动,于是硬生生的把就要转动的腰身停住。
那个侍婢已经跟了景娥一会儿了,从背影和走动方式上觉得前面的女子很像自己的主子,所以冒昧的叫了一声。看景娥没有回头,以为她和身边人说话太专注了,于是干脆转到前面。臧姬正好站在这一侧,见状横出一步就要阻拦,看景娥轻轻的摇头就没有动。
侍婢从前面一看面容陌生,又是婢女打扮,感到自己可能认错人了,就准备离开,此时旁边突然冲上来一个男子,看样子也是家奴之类,恶狠狠地上来就揪住那侍婢就是一巴掌:“尔不好好的采买夫人所需之物,乱跑什么?是不是又欠打了?”边说边扯着侍婢的头发就走,也不管侍婢脚下被扯的踉踉跄跄。
景娥一股怒火腾的就窜了上来。当初这个侍婢跟着自己的时候,别说自己,就连景曲待其也是很宽和的,哪儿有被这么粗暴对待过。
她一闪念间就想明白了,当初景曲让景硕等人带着自己回留县,景曲则和其他心腹准备绕道巴蜀从江水出川,这个侍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和芳椒堂的那些女闾一起发卖了。只是侍婢命运不济,落入了这么一户人家。
看着从小就跟着自己好几年的婢女受罪,景娥就想命锦卫把人抢过来带走。但她毕竟不是由着性子胡来的人,觉得还是要告诉自己郎君一声为好,于是轻轻对囊辛说:“叫人跟着他们。”然后自己则拉着菡萏转身向胡亥所待着的酒肆走去。囊辛目光左右一扫,看着几步外的两个闲民装束的人向拉着侍婢的家奴方向努努嘴,那两个甲卫会意,跟着家奴和侍婢的方向走去。
胡亥慢悠悠的品着酒,时不时地向嘴里丢一颗烤豆子,看上去悠然自得,实际上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女人就是麻烦,陪女人逛街就是无聊啊无聊。”正在那里烦闷,景娥拉着似乎还很不情愿的菡萏走了进来。
胡亥听景娥说了侍婢的事情,烦闷马上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卖糕的,这是多好一,由着她吧,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宫,郎君带她出来不也就是让她开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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