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谋两全子建心生计 留一线殿下折钱财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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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口谕:萧郎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可有半句谎言。”

  “萧辰领旨。”

  “不知何日审理?”

  萧辰双手接过黄绢,看了看臧未真。

  “明日巳时,自会有人来带你,陛下念你大病初愈,暂不收监。”

  臧未真声音低沉,面无表情的说道。

  “多谢臧廷尉,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还要......多多保重才是。”

  “好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臧某定会秉公查办。”

  臧未真边说边摇了摇头。

  萧辰再次拱手致意。

  长沙郡城内的一个宅子里,萧子建正在对着一封书信发呆。

  “郎君,我们已经等了数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还要继续等吗?”

  手下的一个黑脸壮汉不耐烦的问道。

  萧子建攥着手里的信,起身踱着步。

  “你急,有人比你更急!”

  “大哥传来了六殿下手令,我们必须要动手了。”

  “末将早就手痒了,只等郎君差遣。”

  萧子建听后摇了摇头。

  “你不知事态轻重,若只是杀个人,就好办了......”

  萧子建思量许久,仍旧是左右为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能我们自己定夺了。”

  于是萧子建和几个手下低声嘀咕了一番不说。

  却说长沙内吏吴征,衡阳、益阳和邵阳三县县令均在郡府中安置,名义上是把大家聚到一起便于保护,实际上就是看管起来,以待日后做证人。

  直接负责看管的人就是长沙郡郡尉王永达,要说郡尉如何看管起吴征来了,这还要从源头说起。

  七殿下本是兼任湘州刺史,因其赈灾要务在身,况且刺史一职乃是七殿下诸多头衔里的一个,其他诸如石头戍事、荆州刺史、郢州刺史、都督郢、司、霍三州诸军事等要职更是让人劳心费神。

  自从七殿下于静州病倒,为了巩固荆、雍二州的边防,皇帝特命老将王德重领湘州刺史,并于益阳扎营,随时观察北边索虏的动向。而王永达是王德重的亲侄子,吴征既被看押,王永达也便成了实际上的一把手。

  王永达新官上任,踌躇满志。每日除了看守郡府里的几位证人,还要到街面上管管治安。但凡有抢家劫舍或是偷鸡摸狗的事,一旦被他发现了绝不会轻饶。如此不出月余,老百姓对这位体恤爱民的武官无不伸出大拇指。

  这日,王永达正在审问一个抢劫首饰店的要犯,见那犯人满脸不屑的看着王永达,看起来像是块硬骨头。

  而王永达哪里受得了这般不敬,正要用刑之际,只听得犯人轻蔑的说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吾乃吴征舅子,若是你滥用私刑,逼迫招供,日后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永达攥着手里的枣木令牌,收也不是,扔也不是。虽浅浅的皱了皱眉,心里却是怒不可遏。

  此时,旁边的主簿走上前来附耳说道:“郡尉,那吴征虽被软禁,但陛下并未下旨使其入狱......”

  “属下担心,若是哪天他翻过身来,那么今日之事对郡尉您......可极为不利啊!”

  王永达听后瞥了一眼主簿。

  “呵!上梁不正下梁歪!吴氏一族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你狗仗人势,还吓不倒本尉!”

  “本尉奉皇命治理长沙郡务,你既作奸犯科,本尉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王永达指着那个犯人便是一通骂,而后大刑伺候,以解心头之恨。

  主簿在一边只能摇了摇头不说。

  这天夜里,阵阵寒风夹着湿漉漉的水气灌满了长沙郡府衙,守卫一个个的冻得都发抖,只见他们握着长枪的糙手已经皲裂,时不时的渗出暗红的血丝来。

  此时萧子建带着两个仆人,各自挑着一旦礼品登门拜访来了。

  王永达披着斗篷出门迎着。

  “哎呀,原来是子建兄啊!”

  “快请!”

  “永达兄,别来无恙啊!”

  来到内堂,炉火正旺,二人相对而坐,酒菜顺次摆放。

  “子健兄,自从尊侯帐下一别,已三载有余,兄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哎!永达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我无甚才能,无非是在我兄长手下做个护卫罢了,不像老兄你啊,如今已经做上了郡尉,真是前途无量啊!”

  “诶!说来惭愧啊!”

  萧子建看他愁容满面,于是欠身问了句:“哦?何事能让永达兄如此费神啊?”

  “子建有所不知啊!”

  “我本想判一个犯人,为民除害,可谁知那人是吴征舅子,吴征得知后竟要上表参我一本!这分明......这分明是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啊!”

  “哦?还有这种事?”

  原来,吴征知道王永达对其小舅子滥用私刑后,免不了觉得脸上无光,于是联合三个县令连夜上表皇帝,参了王永达一本。

  萧子建听后脸上虽显露出一丝同情,心里却暗自乐开了花。

  机会,这不就来了!

  “永达兄,稍安勿燥啊!”

  “要说吴征乃是我朝老臣,据我推测,他罪不至死,所以永达兄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什么?你也这么想?”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偏不信这个邪,除暴安良乃是我作为郡尉之责,若是子建兄心里害怕,不如早些回去是了,不要连累了你!”

  王永达说着,便看了看门口,示意主簿送客。

  “哎呀,永达兄!你这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你也不想想,那吴征是何许人?”

  “他是七殿下旧部啊!吴征因为二郡救灾而收了贿赂,反过来促成了赈灾这件大事,而救灾要务乃是七殿下主导,其中关系,兄又如何视而不见呢!”

  “兄虽为良将忠贤,可终究抵不过亲王势力,兄又何必如此坚持呢!”

  “够了!你休要再言!”

  “吴征奸佞妄为,州郡人人皆知!”

  “我既受皇恩,定不会向奸佞低头!”

  “别说是他了,即便是七殿下在我州郡犯事,我亦会秉公查办!”

  “哎呀,永达兄低声些,低声些啊!”

  萧子建朝门口瞧了瞧,抬手押了押王永达的肩膀。

  “诶!算了,今日你我都醉了,改日在叙也罢。”

  萧子建绷着脸摇了摇头,悻悻的起身离去。

  “懦弱鼠辈!”

  王永达气的咬牙切齿,瞪着门口良久不肯起身。

  深夜,忽见后院起火,众差役急忙赶去救火。而此时的王永达,还抱着酒坛趴在案上昏睡呢。

  “郡尉!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主簿跑到内堂,立在门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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