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诺顿公馆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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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永远失去了诺玛。谁能在这种情形下保持冷静?我知道自己做不到。除了昂热校长,学院里还有谁能做到?昂热校长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以为他在挑选秘党的下一个领袖,所以我说出了我的答案:恺撒,楚子航,和路鸣泽。

  当然没有路明非。路明非在这种时候更多的是提供一个情绪上的价值,他可以说一些白烂的冷笑话来暖场,让所有人在死前嘴边挂着微笑。但是你也做不到,恺撒。恺撒·加图索,你和路明非和我差不多。

  我不是在对你用激将法,恺撒,你昨天还把我拧脱臼了,我来这里的本意是向你讨要医药费,现金、转账、支票都可以。不过我要顺带向你转达昂热校长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少年可以彷徨和无措,但少年要知道拔刀。

  在梅涅克·卡塞尔死的那个夜晚,他就是那个没来得及拔刀的人,事后无论他再拔多少次刀,他都再也见不到梅涅克·卡塞尔。人生的遗憾就在于你做不到想做的事,而失去了不该失去了的人。你如果还想见到陈墨瞳,我得告诉你,彷徨和无措应该结束了,你应该拔刀了。”

  恺撒顿了顿,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准确,他很少观察一个人的情绪,他只会偶尔观察诺诺。但诺诺是一个不太需要你过多投入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天地和空间。他刚刚所说的这些话,是他在尽量地模仿路明非的思维和路鸣泽对话。在他和路明非训练镰鼬的时候,他听路鸣泽说过路明非在高中时期经常读一本叫作《萌芽》的杂志,他为了了解路明非,特意从海外订购过一些,他刚刚的很多说辞和语调,其实来源于那些杂志。

  芬格尔说他、楚子航和路鸣泽是学院里唯一能做到“胸有惊雷而面似平湖”的人,其实,他不是,路鸣泽也不是,楚子航……或许楚子航也不是吧。人在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时候,他的害怕、恐惧和不敢面对几乎是剖开心脏散出来的,楚子航来到卡塞尔学院,背上村雨,使用暴血,不都是为了离那一个人更近一点吗?

  “鸣泽。”恺撒又一次喊了一声路鸣泽的名字,其实他已经有一点黔驴技穷,他的语言水平跟芬格尔对比就是十岁孩子的水平,他甚至是依靠重复芬格尔当时说过的话在劝说路鸣泽。当时芬格尔走到他的身边,在大理石长桌上拍下一张医院的检验单,还拍下了诺玛连夜整理的有关前一日在诺顿公馆的所有情报。那时候的他才好像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路鸣泽或许也需要这么一份东西,从路明非来到这座布鲁克林,到他在布鲁克林失踪,所有的情报。

  “诺顿。”眼前的路鸣泽这时候终于有了点声响,或许恺撒拙劣的安慰总算是有点效果,他说出了两个字——诺顿。诺顿是路明非留在石壁上没写完的字,那是青铜与火之王的名字,也是罗纳德·唐的本名。

  路鸣泽用手蘸了地上的血迹,在那石壁上一笔一划写着,他写完了“顿”字后面缺失的“页”,又补上了两个字,公馆。

  “哥哥他要写的其实不是‘诺顿’。”路鸣泽把石壁举起来,让阳光倾泻在石壁之上,就像当时芬格尔推开了门,让阳光照亮了公馆里的恺撒,他说,

  “哥哥他要写的其实不是诺顿,而是——诺顿公馆,他要写的是——卡塞尔学院的诺顿公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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