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旁观者第2/2段
孟怀月瞧了,稍稍侧首,眉梢微挑,打趣道:“晚凝绝非任人摆布之人,想必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约,唐钊不松口,任谁都无法取消。
孟怀月自唐晚凝处得知,唐钊对她毫无亲情之念,虽为亲生女儿,却更似将她视为一枚棋子,未曾给予半分父爱与温情,但凡唐晚凝有所差池,唐钊便动辄责罚。
只是孟怀月实不知唐钊为何如此,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不疼惜自己女儿的父亲吗?
她的父皇,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父亲。
孟怀月思绪一转,轻眨双眸,好奇问道:“礼然最近如何了?她不是最爱跟在你身后吗?好久不见她人了,学堂也不见她去。”
唐礼然自入学以来,行事颇为冒失,生出诸多趣事,她逢人总是一副灿烂笑颜,对万物皆怀满好奇,心思单纯,毫无城府,无论何人,皆能与之谈天说地,有说有笑。
孟怀月挺喜欢唐礼然的个性,她发觉唐礼然与灵羽竟有一丝相似之处,都有着随性自由的灵魂,潇洒自如,好似没有任何牵绊。
其他方面倒是截然不同,不过正因如此,孟怀月对唐礼然生出许多好感。
这段时日,孟怀月与这两人一同相处,她敏锐察觉到唐礼然对唐晚凝很是在意。
唐礼然看向唐晚凝时,眼神炽热,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唐晚凝的身影,以孟怀月的经验来看,唐礼然喜欢唐晚凝,并且对唐晚凝很是着迷,那爱意毫不掩饰,直白又奔放。
只是,她却始终看不破唐晚凝的心思,不知唐晚凝对唐礼然到底是何意?
如今唐晚凝即将成婚,唐礼然又会作何打算呢?
前段时日,唐礼然为了唐晚凝的婚约,四处奔走,极其上心。
她去求着唐钊取消唐晚凝与费劲之的婚事。
“父亲,妹妹并不喜欢费劲之,成婚需得两情相悦,怎能强求呢?”
唐钊对待唐礼然却不同于对待唐晚凝,既未对她加以处罚,也未曾言语斥责,只让许暮将人领回去,说着,“好好教导。”
唐礼然又苦苦求着许暮,连着三日,她不吃不喝,身体愈发虚弱,几近危及性命。
许暮心疼不已,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对一件事如此执着,终是不忍心,亲自去找唐钊,可那向来和善对待许暮母女之人,这次竟铁石心肠,无动于衷,依旧坚持婚约,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唐礼然身子尚未恢复,又强撑着去找了费劲之,望他能主动取消婚约,却被费劲之在学堂当着所有学子的面,羞辱了一番。
“唐…许礼然,你算什么东西?”
“你莫非觉得自己如今还真是城主之女?你有何资格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你那母亲,天知道使了什么下作的狐媚手段,才勾搭上唐伯伯。你们母女就该乖乖地待在城主府,安安静静地做那见不得光的蛀虫。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给我滚开!”
唐礼然被众人围成一圈,孤立无援。
她大病未愈,单薄的身躯站在风中,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可当听到费劲之辱骂她的母亲时,她再也无法忍受。
她紧咬银牙,用尽全身力气上前,朝着费劲之揍了一拳,可她本就虚弱,又不会武,那拳头落在对方身上,如同蚍蜉撼树一般无力。
费劲之却恼羞成怒,丝毫不顾及唐礼然女子之身,扬起拳头,正欲朝着唐礼然而来。
就在费劲之的拳头即将触及唐礼然的瞬间,云子言猛地一脚将人踹开。
云子言远远瞧见唐礼然好似被人欺负,便立即飞奔上前,她知晓唐礼然是孟怀月的好友。
唐礼然身子一软,就要倒下,云子言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此时的唐礼然,脸色惨白如霜,嘴唇毫无血色,双眼无神。她的身体微颤,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云子言瞧着她这副模样,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将唐礼然拦腰抱起,远离人群快步离去。
唐礼然迷糊间,余光只见唐晚凝静静地站在一群人之中,面无表情,宛如一个旁观者。
唐礼然的心猛地一痛,原来她一直都在场,却不曾上前替自己说上只言片语。
唐礼然眼神逐渐黯淡,思绪恍惚间,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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