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挣扎第3/3段
我我一阵冷汗,难道真的有这样的能人,我和姑姑进门还没说任何情况,更何况这个镇子离我们比较远,平时村里红白喜事也没用过这个先生。然后姑姑连声说是,阴阳先生说,这样吧我给你家爸写个符,拿回去就好了。我姑姑感觉还是不放心,又虔诚邀请先生来家里为父亲除病魔,最后先生拗不过,就跟随父亲一起来到我家。
一进家门,先生闭口不谈给父亲祛病,只是和我姑姑谈笑一些闲杂事,我表面应承,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迷信也能治病,后来,酒饱饭足,阴阳先生才看了炕上的父亲一眼,说,你是想让疼痛祛的快一点还是慢一点,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们,我连忙问有啥区别?先生说,快呢就是我写个符,烧在一碗凉水里,让你爸一口气喝下,今晚就好,但是管的时间短,有可能复发,慢呢就是我写个符,你带在身上,百日以后,就啥事没有了,而且以后也平安。
想想父亲被折磨这么久,也不在乎了,于是我就选择了慢的那种,于是阴阳先生拿出笔和黄纸,还有朱砂,画了几道符,他让我姑姑用七彩布缝起来,缝到父亲经常穿的一件黑色衬衣腋下,并告诉我,这件衣服不要和内衣混放,睡觉前挂起来。
说来也怪,当晚父亲再没闹腾,到第三天,基本上能说几句话了,那种感觉,就像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好久,终于见到明媚的阳光一样,舒服无比。当晚,姑姑还给我讲了许多她见过的事,讲的让人听着头皮发麻。这个世界,有许多超自然,或者说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有在绝望和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给自己和亲人一点心灵的寄托和希望吧!
父亲稍微有一点点好转,在这个破碎的家庭来说,只要有一点好的消息,我们都能高兴几天,孩子放寒假了,母亲带着孩子回到了这个让她惦记的家,母亲总是闲不住,早上起来帮我大爸喂完牛,就和父亲在山里面拾干柴,父亲现在能跟着母亲做一点活,中午回家的时候,母亲总是背的多,父亲背的少,父亲总是说母亲不让他多干活。
除了下雪,母亲不会停下来的,就像她经常说的,干活能忘记不快乐的事,天黑的快,
又快到过年的时候了,母亲和父最怕过年,哪怕再苦再累他们都不怕,可每当过年,父母总是不愿提起,可时间不会停留,也不会因为你怕就不到来。
腊月23的一天,按照习俗,要祭灶,把旧的灶神送走,据说是上天报告这一家的生活情况,我和往常一样,买好了灶糖,今年我格外买的多,希望灶神能把我们一家的遭遇告诉上天,让这个破碎的家能好过一点。
人往往到了绝望的时候就变得特别迷信,我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嘴里祷告着,
“灶神爷,帮帮我们把,我给你多带点灶糖,希望你能在天上多给我们家说说好话,保佑我们这个家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的。”
晚上,我早早地便睡下了。睡梦中,我还迷迷糊糊地在祷告着。
第二天,母亲说,今年的年货还没有准备,你有钱置办吗,没钱的话我这里有我捡垃圾的钱你天上买点东西,我们不过都行,关键是有孩子和王娟,
我说,我有呢,下午我就去,今年简单买点就行了,
腊月29的一天,王娟和振振回来了,这个家稍微有一点热闹的气氛,可母亲总是唉声叹气的,我知道母亲心里记着弟弟建平,虽然从那次开始他就变成二流子了,但是母亲还是心里放不下。
我拨通了建平的电话,说,过年了,你赶紧回来,不管咋样,这里有你的两个孩子,建平只是嗯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手里提着几件衣服回来了。
这个年很快在别人的欢笑声中就这样过完了,虽然父母害怕过年,但其实年好过,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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