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改造第2/3段
从去年九月以来，犯病的次数倒是少了很多，但每月总会疼那么一两天，程度也变轻了，能忍受。
去年十月高三分班考试后，胡老师评卷时尽情嘲讽他们班的数学成绩，话说得有点过分，他就拿了几道题给这位大专学历出身的胡老师看，结果胡老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问他这些题从哪抄的，李云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三两下解算出来后，胡老师愤怒了：考试你次次不及格，这些明显是大学才能学到的知识，你倒是解得很快，你小子逗我玩是吧！还教不了你了！滚！外边站着去！
也正因这事，他在学校里迅速成妖，还得了个牛魔王的绰号，不过班里同学还是喜欢叫他蛮牛。
后来，他又拿给皮振华看，戴着酒瓶底眼镜，拿个放大镜看了好一会的皮振华道：“这好像是大学计算机系才会学到的一些基础算法题，好象有什么半数值、递归之类的。你看这道题，我记得是叫斐波那契数列，这个公式是它的通项公式，我一个大学室友曾自学计算机，跟我吹牛时说起过这些，印象很深。奇怪了，你怎么会的？”
李云野张口结舌，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的。灵机一动就说有位同学的哥哥是长安交大的大学生，去他家玩的时候看到他哥哥的大学笔记，觉得挺有趣，就背熟了，上次数学老师嘴里放毒，他就拿着这些题给老师解了解毒。
皮振华笑了，倒也没怀疑，他对李云野的记忆力是极为羡慕的。
三月七号，周一，李云野和师傅登上开住星湘市的班车，一个小时后，两人进了星源矿务局所属星源矿山机械厂的大门，厂子离局总部办公大楼也就不到五百米。有位老工人早在大门外等候，王松涛给李云野介绍，说这是他的师兄楚兴业，让他叫楚师伯。
楚兴业有点好奇地打量着眉清目秀的李云野，道：“师弟，这就是你收的关门弟子？身板小了点，像个书生！”
李云野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刚过百，很瘦。
进了车间，一长排的各式机床让头次见识的李云野咋舌不已。楚兴业领着二人往里走，走到尽头，推开一扇黑乎乎地铁门，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的人听见响动，扭头看了过来。
“林工，这位就是局里的八级车工王松涛师傅。”楚兴业回头又对王松涛道：“林工是潭城南江机器厂技术部的工程师，这次厂子里的机床数控化改造任务就交给林工带队的技改团队了。”
林工头发已经半白，伸手握住王松涛的手热情地道：“早就听说了王师傅的大名，我们厂的胡总工多次跟我提到过你。这次要麻烦王师傅多费心了。”
话说得客气，但只是五台普通机床的数控化改造，要求又比较简单，类似的改造任务也完成过多次，林工不认为这次的任务有什么难度，对厂方请来的王松涛这位八级车工，心里是有点小咯应的。
接下来，由林工主持，技改团队的一位技术员先介绍了几种不同的改造方案，这些方案是在南江机器厂普通车床数控化改造过程中形成的几种成熟方案，主要是供改造方在综合考量成本及技术需求后进行选择，以确定最终的改造方案。
李云野听得云里雾里，很快就坐不住了，见师傅貌似专心听着方案介绍，便悄悄溜了出去，在车间里四处溜达起来，没多久，就和几位师傅边抽烟边聊了起来。
中午在楚兴业家吃饭，王松涛略有不满地道：“师兄，我还以为是什么异形工件的精密加工问题，这机床数控化改造我又不懂，你把我叫过来干啥？”
“厂里本来是要采购新的数控机床，但资金一时周转不开，前些年不是买了部分南江机器厂淘汰下来的二手机床吗，就想问问南江厂，还有没有二手的数控机床他对李云野的记忆力是极为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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