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电影第1/3段
返校的第二天，李云野背了一袋干野山菇、干野竹笋及一些腊味去了老师家，被师母嗔怪了一番，午饭过后又去了导师秦天民家，恰好年建华所长也在，二人不客气地瓜分了李云野的孝敬。
李云野和两位教授已经很熟了，闲聊了几句后，李云野道：“年老师，EDA项目的研发快完成了吧，我能不能看看源码？”
“这个项目集中了全国十多家单位的近二百位专家，齐聚燕京集成电路设计中心，项目从八六年开始，到去年六月已经进入测试阶段，源码我们所可没有，我们只是负责记录测试中出现的问题，并给出修改建议，你看到的那些源代码，不过是部分迭代过程，整体测试还是放在设计中心。”
李云野有点失望，道：“年教授，那研究所有没有芯片研究项目，我说的是芯片是指通用芯片。”
年建华来了兴趣，问道：“云野，我记得你正在研究操作系统，怎么，又想研究芯片了？”
李云野刚想回答，秦天民道：“云野，这个学期，你在专业学习方面的表现很好，但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贪多了，先不说本专业，数学、材料、机械工程、电气工程、微电子科学与工程、精密仪器，这些课程你都有所涉猎，能不能说说你的想法？”
年建华吃了一惊，他知道李云野在学习其他专业，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虽说这些专业或多或少彼此都有关联，但是！这也太多了吧，这是不是有点乱来！你老秦就是这么带学生的？
李云野想了想，诚恳地道：“老师，我高中还没毕业时，教我车工技术的王松涛师傅带我参加了普车数控改造工程，那是我第一次听说了核心技术这个词……”，拜林秋峪为师，接受訾云教授的教导，大学学习，一机厂的实习，林云野述说着这几年的感受，谈到訾云教授赠书及心得笔记时，李云野不禁难免伤感。
秦天民和年建华静静地听着，渐渐明白了李云野学习上为什么如此拼的原因，待李云野说完，秦天民沉吟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从心里说，他并不赞成李云野的学习方法，虽然，过去也不是没有双学历甚至三学历或取得更多学历之人，但这些人取得成就的最多也就一两个学科领域。尤其是，现在的情况和过去有了很大不同，各学科领域在近几十年都取得了极大发展，知识量是以几何级数在增加，还细分出更多的边缘学科，这无疑极大加深了学习难度，而一个人，哪怕他惊才绝艳，个人精力终是有限的，他担心李云野如此下去，最终成了一名杂家。
只是，也不能就此打击这孩子的学习热情！
李云野能通过直博选拔，实际上也引起了学术委员会的极大关注，只是，这种关注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否则，哪怕李云野顶着博士研究生的名头，学校也不会允许他同时学习这么多专业，显然，有些事，恐怕自己这个导师也不太清楚。
“今天先到这吧，我再想想。”最终，秦天民说了这么一句，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李云野有点忐忑地告辞了。
年建华疑惑地看了看秦天民，道：“老秦，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般来说，博士研究生都要加入研究项目的，可这个学期都快过去了，也没听说李云野在研究什么，倒是在微电子研究所学习的时间更多些，你是怎么想的？”
“李云野这个学生有点特别，他在本科阶段的学习实际只有两年，我主要是担心他基础不够，所以，这一学期给他安排的课程大都是加强基础的，他能够在实习中完善三轴数控系统一事让我有点意外，加上林教授和我说过的一些情况，我才觉得，是不是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学生。”
年建华一听，也起了兴致，想了想道：“要不，我介绍他加入EDA项目，这个项目已经进入了整体测试阶段，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成绩？”又一想，摇头道：“嗯，不行，那里面都是国内有名的专家，他一个学生，哪怕顶着个博士研究生的头衔，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机会。”
秦天民微微一笑道：“虽然这个学期我没给他安排具体的研究课题，但也不妨安排个综合测试，委员会里的那帮家伙，都憋着看我的笑话呢！”
年建华笑了起来，道：“你打算搞突然袭击，就不怕掉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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