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明确第2/3段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岑诗霜忽然抬头道：“我总觉得，蛮牛不会答应他的老师，不然，他就不叫蛮牛了。”
铁丹红诧异地盯了眼岑诗霜，偏过头，心底却莫名泛起一阵苦涩。
上次去学校找李云野，没找到人，反被秦教授热情招待了一番，可话里话外，铁丹红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不知道岑诗霜听没听出来，以她的智商，应该不可能听不出来，可她对蛮牛的信心还是很足……
晚上十一点，桌上的电话一响，岑诗霜就抢着拿起了电话，急促地道：“多少！”
也就两三分钟，岑诗霜猛地把电话一扔，振臂叫道：“红姑，首周三天，最后一天有六十三家影院上映，总票房三百七十万美元，单馆过了一万五千美元，咱们的电影在北美火了！”
两行眼泪忽然从岑诗霜地脸上流了下来。
野火公司从筹备到今天，岑诗霜可谓殚精竭虑，和父母闹翻，办停薪留职，到今天终于初见成效，忍不住喜极而泣。
铁丹红走过去抱住她，这家公司她付出很少，可一来就占据高位，面对岑诗霜的泪水，她忍不住心生愧疚。
只可惜，这一刻蛮牛不在。抚着岑诗霜轻颤的肩头，她忽然对李云野生出一分怨意。
李云野自然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
此刻，他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正对着电脑屏幕发狠。多长时间了，笔记本上，原本认为基本完善的系统底层结构被他涂改成一团乱麻，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模样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一款操作系统的研发，哪怕是基于原版的二次开发，依然需要一个团队耗费时长来进行。再一个令他苦恼的是，每当完成一个功能模块的代码编写，却被脑中蹦出的新的想法所激励，不由自主的认为：这是更好的解决方案！于是，推倒重来的冲动让他一次次地进行修改，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骆滨海痛苦地床上烙着煎饼，不时响起的绵密键盘声让他无法入睡。从床上探起头，他无力地道：“蛮牛，你懂不懂什么是文武之道，什么又是张弛有度？”
叹了口气，李云野道：“海哥，你说，评价一款操作系统是否成功，最主要的条件是什么？”
“有人用呗！再好的系统，没人用，那不是失败是什么？”
“咦，说得在理！还有吗？”
“没了！”骆滨海将头缩回被子里，过了会没听见动静，忍不住又伸出来，见李云野坐在那，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只好道：“蛮牛，我觉得你想得太多，不就是一款操作系统，值得想那么多？UNIX系统你已经很熟悉了，你把他简化一下，该扔的扔，该留的留，该优化该加强就弄。不支持X86架构，你设计个算法或是加个什么功能，让他支持不就得了。再说，你开发这玩意不就是应付导师的作业吗，弄出来导师认可就行，又不是让你去开一家微软公司。有本事，你弄个全新架构出来，哥也帮你吹吹牛。”
李云野站起来伸个懒腰，道：“海哥，今天我才发现，你真是个天才！”
“蛮牛，你小子骂我呢吧！”
“哪有，夸你呐！”李云野往床上一倒，心里有了主意，嘿嘿笑起来。
“完了，这小子要疯！”骆滨海将头往被子里一缩，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李云野早早地堵在在导师办公室的门口，可直到上午九点，也没见导师人影，想了想，转身直奔微电子所而去。
在年所长的办公室外，刚想敲门，就听门内传来导师的一声怒喝：“荒唐！”李云野的手瞬间停住了。
门突然打开了，秦天民怒冲冲地一抬眼，就见李云野愣愣地站在门外，也是一怔，道：“云野？你怎么跑到年所长办公室来了。”
“我在您办公室外等了一个小时没见您，就上这来了。”李云野觉得口有点干，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师发火。
<他一次次地进行修改，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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