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大结局第4/4段
转过头,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才看见自己前方不远处,正是一道瀑布,而左侧湿滑的石壁上,正是自己先前在上面看到的那条小溪流,只是到了这里,溪水从刀切一般光滑的石壁上流下来,也不过是铺了薄薄的一层罢了,与远处的瀑布一相比,一个太过于优雅细腻,一个则大气磅礴。
趴在石头上歇了好一会儿,容离方觉得有了些精神,又时不时叫河水溅到身上,身上的疲倦竟然叫这刺骨的冰凉给浇了去。
支起身子朝岸边看去,想要上岸似乎还有几丈水流隔着,不过幸得这里不是深潭,所以容离过去倒是也不用太费劲。
到了岸边上,这样的地方,也没有去烧火烤衣裳的条件了,容离虽是冷,可却也不想就一直站在这光秃秃的河岸,所以不得已还是要往前走去。
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容离抬起头瞧了一眼那望不到尽头的崖顶,这么高的地方自己掉下来,却还有个深潭在下面接着,这样的桥段以前自己在小说里看到时,还笑着说太狗血,可是人的这一生里,得遇到多少狗血的事情,便是说现在自己·····
忍不住的苦笑起来,既然人生都如此狗血了,那就不妨在狗血一点,让她在这悬崖地下遇到个什么绝世高手,或是得到什么武功秘籍,再或者又得到什么仙丹解药吧!反正那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容离正想着,竟然发现前面的乱石滩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影。
当然,以容离与那人现在的距离,依照这地下的可见度,容离是可不见的,可是那人的身旁却躺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一半的光辉叫大石头挡住了,另一半则全都照射在那人的身上。
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这···这也真的太狗血了吧·····”一面仍旧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朝着前头走去。
“他当真进去了。”容华看了一眼前面的机关,有些苦恼的回头朝着商墨羽看了一眼,“看来他这一次是认真的了。”
商墨羽走上前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直接纵身跳下那暗道之中。见此,容华不由得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只得回头向同样沉默寡言的双镜抱怨起来:“我知道十四为什么有时候总是装深沉了,就因为身边有你们这帮闷葫芦。”
听到他的话,双镜同的他主人一般,也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然后向那进口处靠近,往下瞧了一眼,已经能看到商墨羽在下面点亮的灯火。这才回头朝容华开口道:“容公子稍等,这里有些高,容我下去找根绳子,在上来。”说罢,也跳了下去。
见他们主仆都下去了,容华也忍不住凑到前面往下看去,果然是有些高,他这个人素来功夫不好,轻功更是差得不行,连翻墙都很有问题,所以也只好耐心的在这里等着双镜帮忙。当然也少不得暗暗悱腹,心道既然是来地下宫殿,这样的地方,竟然都不将工具准备齐全。
正是此时,突然只听‘轰’的一声,容华便发现自己脚下的地板竟然动了起来,确切的说是这一块地板单独的朝着下面降落而去,不过幸亏这速度不是太快,若不然的话被惊得措手不及的容华肯定从上面凋掉落下来。
待脚下的地板停止了降落,容华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一面满脸惊奇的看着脚下的石板,“想不到竟然如此神奇。”
“这地下有个柱子,方才我主子触动了机关,这才借着柱子将地板接住,使得公子能安全下来。”双镜解释着。
“这样啊,看来这机关术果然是神奇得很,看来以后我也要抽空多学学才是。”容华一脸的恍然大悟,不过也没忘记责怪商墨羽,“下次麻烦事先提醒一下,若是有个差池,我也好先做个准备。”
商墨羽却是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蹙着眉头说道:“这里的机关总阀被人控制住了,只是这人不是很了解机关术,所以很多地方都出了错,一会儿你们仔细的跟着我。”
“不会是十爷吧?”容华不禁好奇的问起来。
却叫商墨羽一口否决:“不可能。”商家祖上本就出过一个十分了得的机关术大师,所以这机关术无形中已经成了商家子弟的必修课,只是这几百年来间发生了很多事,学机关术的商家子弟也渐渐的少了,而世人也都不知道商家有人会机关术。便是在商家,知道的人也不多,学的人也少之又少。
也正是自己知道这机关术如何破解,所以商墨羽先前一直都不着急。只是先前有些奇怪找不着进口了,这后来进了才发现,竟然叫人给直接毁掉了,这人只怕是明夜轩了。
同样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只是因为这坐标不一样,运气不一样,所以情况也不一样。不知怎的,容离心里竟然有一种十分酸楚的感觉,她甚至心疼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却又不知道要如何来对待他。
商墨敛就这么躺在石头上面,属于地底的寒气从石头上一阵阵的蹿入他的身体里,不过虽是这样,却能减轻他腿上的疼痛感。
身上仙逸的道袍虽然已经叫容离撕下来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可是他整个人的那种气质,却没有因为这一身的伤而逊色。即便是摔断了腿,可是他眼中的担忧却已经消失不见了,满目轻松的看着坐在旁的容离,只是见她的目光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腿,便淡笑道:“断了便断了吧,能活着,能在遇见你,能看到你好好的,已经是极好了。”
他这人本给旁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冷厉,可是这声音却是如同暖泉一般的温柔,那样轻轻的。
容离鼻子一痒,眼眶顿时便湿透了,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也随着这眼泪一般,再也忍不住,一面朝着商墨敛哭道:“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商墨敛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不过随即听到她的话,便明白过她的意思,不由得苦苦一笑,一面扬起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感情,哪里需要为何啊!也不必为此觉得亏欠,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付出和得到是从来是不会成正比的。”
可是,正因为听到他这样无可奈何的声音,容离的心里才越发的难过,“你个傻子,你既然是知道付出没有结果,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你这样叫我如何心安。”
商墨敛听到她的话,俊美无铸的面容上扬起浅浅的笑容,替她擦拭眼泪的手越来越温柔,“那你可知,若是不看到你好好的,我又如何心安?”
“傻子,天下哪里有你这样的人?”她一边哭,一边骂着。
商墨敛不在说话,只是这般带着笑容望着她,一脸的心满意足。想来也是,既然是没有缘分的,那么她能为自己哭一场,那折了这腿又何妨?
只是,现在身处这一处断谷之中,得想法子出去,不然的话·····他自然是不怕死,可是他却不愿意容离也葬身在这里。环首望了望这四周的环境,左右都是光滑的石壁,所以他们只能顺着这水流走了,只是依照自己现在的伤势,只怕会拖累了容离。想到此处,眼中不由得浮起几缕担忧。
早在他左右环顾四周的时候,容离便知道他是想找出路,所以此刻看到他眸中的担忧,便道:“不必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既然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活着,那定然会找到路出去的。”
“我自然相信能找到路。”毕竟这里有活水,只要水能流动,随着水走就能出去,再者十四这个时候只怕是已经来了,他熟知机关术,只怕用不了多久能将上面的机关一一的破解,若是在上面找不到人,定然会来下面的。不过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他们如何撑到十四寻来之前?目光朝着自己的腿看去,在何况自己的这伤······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容离的目光,便道:“十四他便在上面,若是我们真的找不着路出去,那你便在他找到你之前,自己好好的保重。”手下意识的朝着那折断的腿摸去,一阵疼痛便顿时袭来,疼得他眉头微微的醋了一下,“至于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出不出去,也不是那么重要。”
心中便只有容离这个唯一的牵挂,可若是商墨羽来了,那么他就无牵无挂了,所以即便是死在这里,也无大碍。
容离听到他的这话,心中如何不疼,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道:“你不走,我也不走。”看了这流水一眼:“这水流动着,便有鱼的,你的伤不能走,那我们就依河而生,直道哪一日你的伤好了,或是有人来了,我们在走。”
商墨敛一直认真的听着容离的话,似乎她的这些话,这声音,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让他高兴的话了,那布满了疲倦的俊容上,浮起高兴的笑容来,没有在拒绝容离的好意,笑道:“好,就依你所言。”目光也落到这涓涓的流水之上,“我们依河而生!”
在说明夜轩,自容离跌落到下面之后,他便开始专心的寻找长生不老药,只是这还没找到,却发现地下宫殿竟然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还将他布置的机关一一的给解开了,这便罢了,那人竟然还重新在原来的机关上擅自修改,害得他竟然受了伤。
简单的止住了血,便急忙往自己的住处赶回去,只是他人这才到那门前,还没来得及伸手开门,房门便自动打开了,迎面走出来的正是朝中的一个武官,只是这一时间他竟然想不起这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来。正欲发问,莫非大秦皇室还有人知道这地下宫殿?却不想那男子移开步伐,他身后走出来的,竟然是商墨羽。
到底是有些意外,毕竟他得到的情报商墨羽现在应该是不在大秦的,也正是这样,他才过敢放心大胆的去商家大宅。所以现在看到商墨羽在眼前,到底是有些膛目结舌,“怎么······怎么是你?”一面下意识的退开步伐,想要伺机逃跑。
“她在哪里?”商墨羽倒是没有闲心跟他叙旧,开门见山的便问道,冷冽的眼神叫明夜轩及其的陌生,他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心道十四来此处的本意只怕不在地下宫殿,而是容离,所以自己是万万不能告诉他,容离与商墨敛一样,也葬身与裂谷之中了。
只是在商墨羽的面前,明夜轩到底是有些不能从容自若,面色紧张的回道:“我··地下宫殿的地道如此之多,她早就逃走了,我也在找她呢。”
不想他话音才落,商墨羽便冷哼一声:“你我自小算是一起长大,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莫不然你还以为我分不出来?”
是啊,他们从小就经常在一起,哪怕后来商墨羽‘病’的严重了,他也常常在陪着他。不过当初明夜轩的目的是陪在商墨羽的身边,借此多了解商墨羽,可是现在他对商墨羽的了解,却只是皮毛,而自己在商墨羽的面前,却像是一个透明的人,自己心里装的是什么,只怕他都能略猜到一二吧!
见他不语,双镜已经拔出剑来,一双冷厉的眸子满是煞气的盯着他。
“在问你一遍,她人在哪里?”都说人的性子会随着年纪而变化,可是商墨羽的耐性却没有变的多,反而更加的少了。此刻的他,就像是快要出鞘的利刃一般,一刻也等不及猎物进入涉猎范围就想要忍不住的发出攻击。
被商墨羽的目光一扫,明夜轩在一起的舔了舔嘴唇,“跌下裂谷了。”说罢,又急忙解释道:“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
“不小心?”商墨羽的语调随着每一个字而开始提高,无形中给人一种心寒胆战的感觉,他身后的容华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自动的拉开与商墨羽的距离。
果不其然,容华的选择是正确的,他这才退开,没等双镜的剑出鞘,商墨羽一阵掌风已经像明夜轩逼进了。
明夜轩虽然是受伤了,可这里究竟是他在地下宫殿落脚的地方,所以四周也都格外的设置了些机关跟毒囊,当然这机关目测已经叫人解开了,所以他就指望这些毒囊了。
生死之际,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中毒,但见商墨羽掌风逼进,他也顾不得许多,指尖朝着门头上弹出一支飞镖。上面的毒囊顷刻间便被射破,一股及其浓烈刺鼻味道便从门前四周散开,以及弥漫着一股朦胧的烟雾。
明夜轩趁着这烟雾逃走,可是因自己本来就受了伤,所以刚刚没能完全的躲开商墨羽的掌风,左肩胛估计都给震裂开来了。
待商墨羽等人从这毒烟中追出来,哪里还有明夜轩的什么身影。
双镜见商墨羽顿住了脚步,不禁着急起来:“主子,咱们不去追他了么?”
“不必了,他受了伤,走不了多远,还是先找夫人要紧。”商墨羽说着,又想起三年前自己在这里遇到的那几个守宫人,如今都死完了,又想起今日看到的那一具尸体,明明才死了没多久,可是那尸身····只怕这地下宫殿的诅咒是真的。回头与容华跟双镜叮嘱道:“这地下终究是不好,莫要多在此处耽搁,找到夫人跟十爷,立刻上去引爆**。”
应了声,几人便往先前路过的裂谷边寻去。
虽说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这大难却不是这么容易熬过的。那商墨敛一身重伤自不必多说了,便是这容离,因无火种,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在这阴冷无光的裂谷中也难熬,所以在那商墨敛昏死过去之后,她无人说话,便沉睡了过去,虚弱的呼吸声被喘气的河水所掩盖,若非是那颗夜明珠的话,只怕想要找到他们,太过于艰难了。
不过这跳崖跟攀着绳子下崖却是两种概念,所以所用的时间也有着很大的差异,因此待商墨羽下来之时,竟然已经过了七八个时辰,他若不是有着精深的武功,只怕还在崖壁上坚持不住,在加上一路在谷底仔细的寻找,这又花了不少的时间,待找到这商墨敛跟着容离之时,那更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容华武功不好,自然是下不得崖,可是留他一个人在上面,又担心那明夜轩突然来,到时候他杀了容华不要紧,怕的是他把这救命的绳索给截断了,所以双镜便留在上头,二人在上面等了快一天的功夫,这才收到下面来的信号,待把人一个个的拉上来,却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
好在这地下宫殿是机关商墨羽那心中有数,所以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便出来了,而当日跟他一起进到山里的暗卫们则将布置好的**引爆。
沉闷的爆炸声从山体中响起来,随即便是那山崩地裂的轰隆隆声音,将整座京城的人都吓到了,不过因为早有安排,那钦天监只说是神龙显灵翻身,大秦昌盛繁荣,如此倒是没有引起人心慌乱。
容离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现代,又开始她从前的生活,可是突然身边的环境变了,她看到了她这几年来的经历,甚至能走到那个场景之中,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商墨羽,突然又跑到商墨敛的船上,看见恕娘坐在床头摘着菜杀着鱼,回头朝着船舱里寻去,却没有见到商墨敛的身影,倒是月下从树上跳下来,坠入她的怀中,她才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站在了南黎的院子中,满树的石榴花火红火红的。
抱着女儿正要去摘石榴花,怀中的月下却像是个小泥鳅一般的滑落到地上,跑进石榴林里,一下就寻不到身影了,容离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却摘石榴花,不知怎的,那花心突然伸出柳文洲的头,他人从石榴花里跳出来,一把将容离拉着往前面跑去。容离一边挣脱一边大喊,可是都无济于事,待柳文洲停下来了,前面竟然是一个悬崖,他侧目温柔的冲容离一笑,拉着她便往下跳。这个时候容离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猛一回头,却发现是商墨羽,而商墨羽正追随而来,手已经抓住了自己飞舞的衣袖,她本能的伸手去拉住他的手,一阵暖意突然从手心流进心里,脚下的虚空变成了翠绿的草地,暖和的阳光让她拼命的想要去看,只是这个时候眼睛却难以睁开。而耳边唤她的声音越来越是清晰。
终于,容离睁开眼睛了,照射在脸颊上的,果然是温暖的太阳,只不过她却不是在草地,而是在商墨羽的怀里。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见到他的时候,都是飘逸如仙的,容离现在已经分不清这究竟还是不是梦了,这问道:“十爷呢?”
商墨羽此刻哪里管她醒来最关心的是谁,能醒过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是仍旧掩饰不住那心中的狂喜,只是随即想到十哥,商墨羽的心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见容离还满脸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回答,只好开口道:“他早就醒来了,只是执意要回沧海山,我已让蓝翎亲自护送,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他的腿,这辈子,只怕就是这样了。”
“都是我害的。”容离心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自责,心情顿时无比的颓废起来。这个时候却只听商墨羽在她耳边温柔的安慰道:“这便是命罢了,虽然我这般说有些没心没肺,可是事已如此,能有什么办法呢!”手掌一面轻轻的摩挲着容离高高隆起的腹部:“在说你现在都快要生产了,还是不要去想那些吧!”其实他想说的是,容离的日子似乎就要到头了,只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容离的面前开口提醒容离。
听到商墨羽的话,容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变得笨重了不少,垂头一看,竟然见自己的肚子竟然高高的隆起,看样子少说也是七八个月,她愣了好一阵,反应过来,才难以置信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昏迷了多久?”
原来当日容离被掳到地下宫殿之时,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若不是公孙笑及时赶回来的话,只怕这孩子根本没有法子保住,不过她却也因此昏迷了半年多。商墨羽又与她说了一下地下宫殿的事情,还有容夫人的身份。
原来容夫人正是当初越国的小公主,只是她出生那会儿,越国皇室已经流落之外了,所以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并不是很多,而容离也确实是商五公子的女儿,只是他当初被老祖宗陷害,容夫人以为他已经生亡了,为了腹中的孩儿,所以不得已嫁给了莫长卿,之后又回过地下宫殿一次,正是遇见误入其中的明夜轩,还将他带了出来。
至于商墨羽为何知道这些,只因是那容华正是商五公子所收养的义子,只是说来也是命运捉弄人,这五公子当初被老祖宗所害,虽然留了性命,却是失忆了,等他恢复过记忆来之时,容夫人又已经销香玉殒,却不知容离这个女儿,所以便觉得是了无牵挂,自己吞药自随了容夫人去。
这生世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悲惨,可是容离此刻却不关心这过往的事情,而是关心眼前这肚中的孩子。
且不论那地下宫殿到底有没有放射性的物质,便是自己怀孕时候中毒,而且还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会不会对孩子有所影响?当即便将自己的担忧与商墨羽说了。
所以夫妻俩便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也正好随容离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为了不引人注目,马车从商家后门出来,车上就只带了知香,车停在街旁买东西的时候,却只听外面传来两个妇人的谈话声。
只听一个声音比较细的妇人说道:“你可是听说了,王家村出了个怪物,会说人话,还嚷着有什么长生不老药。”
与她聊天的那妇人却也是听过的,而且还比她知道的多,反而仔细的告诉她道:“那怪物是上个月才大道道观那边跑出来的,我有个亲戚家就在那边,听说这个怪物其实是个人,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神龙惩罚,变成了那个模样。”
后面的话容离没有仔细的在听下去了,因为那个所谓的怪物,只怕就是明夜轩了。都说好人不长命,小人常戚戚,果然如此,这明夜轩没有被炸死,也没有被山上的乱石压死。可若真的是明夜轩,那他变成怪物一说?容离下意识的神兽朝自己的肚子摸去,只是手还没覆盖到肚子上,便叫商墨羽一把握住,“不要多想,便是他又如何。”他握着容离的手轻柔的覆着容离高隆的肚子,“便是他怎样,也是你我的孩子,与月下跟慕容无异。”
容离自然是相信商墨羽能一视同仁,即便这个孩子真的有残缺,可是这样的孩子,活着只怕也是犹如炼狱吧!她没有心情在讨论即将要去的地方,也没有心思在问两个孩子近期的状况,只是心里无比的担忧,抚摩着肚子的手,似乎能感觉到腹中孩儿是畸形的。
想是因为她太过于担忧和紧张,还没到商墨羽安排的住处,才到路上的驿站中,羊水便破了。
虽然有了不请稳婆的打算,可是这突然就在半路上,实在叫商墨羽有些措手不及,这一紧张连着马车都忘记坐了,直接抱着她便直接奔人家里去,知香也顾不得许多,只提着裙角跟在后面跑,把孩子的小衣裳被子都给忘记拿了。
只是这孩子来的也急,还没到人家的大门,就在路上直接出生了,当晚又不曾有星辰,黑灯瞎火的,且不说出生后就直接叫商墨羽用袍子包着然后贴在怀中,便是那脐带也是用簪子划断的,而这孩子的出生,竟然也将商墨羽给吓到,生一个孩子对于女人来说,究竟是如何的痛苦,至此以后,便再也不敢想什么儿孙满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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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没完的番外……没人品了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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