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都死了第2/3段
桓杨在缘遥的神情中已看到自己的命运,一反手,对着缘遥胸口袭了一掌,缘遥低头看到桓杨的小姆指发出的光如匕首一般刺进他的胸口,这一掌打的缘遥胸口闷了一口气,缘遥低估了桓杨魔杀剑,桓杨已能熟练操控魔杀剑了。景松趁机将掌心的七星法器对准缘遥,一股业火从指环中发出。缘遥一抬手,将业火引到了路边的树木上。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放肆地舔着夜空,火苗匍匐着爬到他的脚边。
就这样面对面,缘遥五指齐发,对准景松,景松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桓杨在缘遥背后偷袭了他一掌,猝不及防的一掌将缘遥打得后退了一大步,缘遥已单膝跪到地上。他紧皱眉头,这四年来,缘遥已经习惯了皱眉,失去了阿郭,他的脸上挂着步入老年的苍桑和落寞,愤怒慢慢让他清醒,他支撑着站起来,转身看着桓杨,缘遥心中清楚,必须速战速决,拖延下去,他与桓杨还不一定谁赢。
桓杨一刻都不想停下,他气沉丹田,将内力再一次传到手上,缘遥也提起右手,五指聚拢,一记魔杀剑飞向桓杨,如闪电一般快速,缘遥这一掌用足了十成的内力。他将所有的恨都透过手指打进桓杨的身体里,桓杨的身体承受不了他的这股浑厚的仇恨,散及全身,脑浆都溢了出来。
杀了桓杨,缘遥解了心头之恨,湛蓝色的锦衣早已被血染透了,刚才支撑他报仇的信念不见了,他身体像被掏空一般,只剩下一具躯壳,慢慢地倒在地上。
辛彦之慢慢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桓杨会魔杀剑这件事,缘遥早就知道了,却故意将毕月和谢冲调走,只带了他与阿郭,今日他即便不是被桓杨杀死,就是被自己人杀死,就像去永安王府,他执意只带水月一人去,道理与方法是一样的。
看着这张脸,辛彦之心中的恨意也顷刻间散得无影无踪,缘遥的脸上沾满了血,他亦是用一样的眼神在看着辛彦之,辛彦之手中的剑掉到地上,他看到了被大火吞噬的阿郭,就在几分钟之前,阿郭让他保护缘遥,兄弟的嘱托,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他留缘遥在火中自生自灭,一个人回宫了。
辛彦之回到江波殿时,谢冲和毕月都等在殿内,他的衣服上还有阿郭的血腥气,这一路上,粘稠未干的血被冻住,凝在他皮肤上面,结了一层痂,他生来爱干净,冻住的血粘得他浑身不舒服,更何况又是阿郭的血,他烦躁地看了一眼谢冲和毕月。
“殿下……”二人对望了两眼,都欲言又止了,辛彦之没有理会谢冲和毕月,独自走进内殿,他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选了缘遥喜欢的素色,银灰色锦袍。走出江波殿,他只叫了谢冲一人。二人向天宿厅方向去了,他叔父景松告诉他,河宗铃被送到了天宿厅。
就在今日午时,送亲的队伍在阳基山谷口时再也走不下去了,六公主希和在出发之时已经病了一个月了,一路的簸箕,她精神更差了,终于在出了阳基山谷口后,希和再也没有醒过来。消息传到会元殿时,缘稹一筹莫展。
“大王,下臣有一法子。”太师桓杨上前一步。
在太师桓杨的建议下,缘稹大赦的辛洛,用辛洛代替宗室女嫁于信安君的念头。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法子,以辛洛为棋,挑起缘遥和炽烨不合,既能除掉缘遥,也可以同时除掉炽烨。缘稹一个下午都在会元殿内想这件事,缘遥一日不除,他的王位就坐得不安稳,虽然他已经登基为王,但缘遥始终头顶嫡王子的名分,或许,该找个理由打发他分封。
谢冲按缘遥的旨意,用水委毒将天宿厅门口的侍卫一招取命,门也被谢冲一掌震开p; 辛彦之慢慢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桓杨会魔杀剑这件事,缘遥早就知道了,却故意将毕月和谢冲调走,只带了他与阿郭,今日他即便不是被桓杨杀死,就是被自己人杀死,就像去永安王府,他执意只带水月一人去,道理与方法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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