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欧阳宵(缘灭)第2/2段
恐惧通过欧阳宵的双眼刺入欧阳发全身,在血统的压制之下他只能颤颤巍巍回答。
“10年前,欧阳娜也就是那房屋的主人和他的儿子欧阳宵去雪堰镇参加红宵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宵在镇上杀了很多人,连镇上的圣徒都差一点被杀死。而他的母亲也因为阻止他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了。”
“不,不,你在撒谎,你在撒谎,我没有,我没有。”欧阳宵咆哮着喊道。
欧阳宵终于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雪堰镇,当一个母亲用最慈爱最宽容的怀抱拥抱自己的孩子时,自己的孩却向她举起了血淋淋的屠刀。那在晕倒之前的一声母亲,不仅仅是渴望着被保护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愧疚。这本是欧阳宵人生中最痛苦、最不愿意记起的往事,自我保护的潜意识早已将这段记忆抹去,而如今记忆的恶魔找上他了。
曾经多少个日夜,他想问问妈妈明明答应过要带自己回家,为什么又将他抛弃在最黑暗的深渊?他想知道答案。当他回到上河村,看到桥下飘过的盏盏许愿灯。他放下了也就明白,他要的根本不是答案,他要的只是回到妈妈的身边而已。可是如今,那个他曾经苦苦追寻又放弃的答案找他了。对母亲的愧疚、对自己的憎恨,将他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
十年后的又一个红宵节,欧阳宵龙化了。
沈书雁藏身于一间草屋的屋顶监视,一开始事情并不糟糕,没想到短短的几个呼吸事态就急转直下,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龙化的欧阳宵背部竟然隐隐生出骨翼,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疯狂噬咬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活物。更为不幸的是由于红霄节的缘故全村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木塔的周围,木塔在他的冲击下轰然倒塌,人们惊叫着被熊熊的大火点燃,顷刻间上河村就化为一片火海。
沈书雁救不了这个村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它。
短剑利爪相撞在空气中留下稍纵即逝的火花,刺耳的叮当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强大的冲击波伴随着火焰向四周传播,周围的每一栋房屋都摇摇欲坠。
四面八的乌云在极短的时间内驾驭着闪电汇聚,在天空的极低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正中央有一条雨柱在支撑着大地与天幕。暴雨倾盆而至,天空好像开了一道闸门,豆大的雨滴噼啪啪将地面砸出一个个坑。电闪雷鸣中,利爪和短剑呼啸而过,利爪撕裂了皮肤、短剑划破了鳞甲,喷薄而出的鲜血随着大雨没入地面。
双方跌跌撞撞的后退,直到撞破了身后的墙壁才停了下来。沈书雁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鲜血可以流了,黄金色的瞳孔早就变的血红,那是暴血后血统发挥到了极致的特征。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击杀阳宵,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较量。
两人倚着碎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欧阳宵却带在兴奋的表情缓缓走向村口。沈书雁捕捉到稍纵即逝的进攻机会,短剑切开无边的暴风雨送入了欧阳宵的心脏再将他钉死在墙壁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欧阳宵龙化的鳞甲缓缓褪去,黄金色的瞳孔变得黯淡无光。在生命最后的瞬间,他回到了记忆中的小屋,听着妈妈讲着爸爸的故事。
沈书雁将短剑用力拔出,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跪跌坐地面。穿过蓬乱的发梢,沈书雁发村口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谁!”
沈书雁喊道。四目相对后,那人喊着“杀人啦”,头也不回的开始飞奔。
“站住,别跑。”
沈书雁眼睁睁看着前面奔跑的人,头一歪“扑通一声”坠入河中,然后一个浪花卷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个王八蛋!我就想让你帮我一把,老娘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这下好了,掉河里了吧!”沈书雁沿着着徐长宁消失的河岸一边寻找一边骂起来。直到伤口实在受不了了才拖着羸弱的身躯返回村子。
村里大多数的房屋都被焚烧殆尽,偶尔没有波及的屋也被接踵而来的暴风雨摧毁了。或许真的还是神庇佑了这间简陋的教堂。教堂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洞正下方还留着一根飞来的木头,好在教堂主体结构奇迹般的挺过了战斗中飞溅的火焰和瓢泼的大雨。
这是沈书雁能找到的最后的庇护所了。
不得不承认“冥焰”真是一种霸道的言灵。只有亲看见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一团灰烬被大雨冲刷的无影无踪,沈书雁才知道教科书中对“冥焰”的描述:附骨之疽、磨骨销金竟然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所谓附骨之疽、磨骨销金指的就“冥焰”附着在身体之上不死不灭,将骨血慢慢焚毁。
自己肋下那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挑落欧阳宵心口鳞片付出的代价,她挑飞了欧阳宵的鳞片,欧阳宵撕裂了她的伤口,很公平。即使在二品血统的帮助下,“冥焰”依然能有效的阻止伤口的愈合。况且此时大量的失血已经导致心脏供血不足,心脏剧烈的收缩像是一张出“砰砰”声的鼓。
沈书雁无力的瘫倒在一个干燥的角落,生命力的流失很快就让他昏死过去了。茫茫书海中,如果你看到这本书请点击、收藏、订阅、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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