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2/2段
“如今之事,当先派遣人手稳住观珠镇那边赌场,然后再谋划对付许家父子之事。公子放心,半年之内,观珠镇必是你的天下。”阴影中的东阙先生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第二天,十几个一色黑衣,腰挎长刀的大汉,骑着十几匹高头大马,踏入观珠镇。蹄声响亮,马上汉子杀气腾腾,观珠镇气氛压抑,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许勇在松香楼上看着这一队人马进了运财赌坊,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本想今日就带人抄了赌坊,不想对方增援的人手这么快就到了。”
“勇儿,如果今日我们带人过去,观珠镇可能就要血流成河啦。此事先放放,慢慢筹划吧。”一旁坐着的观珠镇长许厚雄也是一脸无奈。
几日之后,手下来报:有人在运财赌坊闹事!
许勇神情一振,上了松香楼,居高临下观望着对面赌坊情形。
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在赌坊门口摆了一桌,桌上放着几样赌具,桌后立着一竿布幡。只听老者不停高声吟道:
“一入赌场深似海,全身而退登天难。钱财散尽平常事,家破人亡实可悲。十赌九输皆因诈,劝君莫入鬼门关。前车之鉴犹在此,君若不信可来辩。”
老者一边吟唱,一边拉着想要进入赌场的人,出言相劝。有不服者,则拿起桌上赌具与其对赌,果然盘盘皆赢。老者又解释了一番赌场出千使诈的手法,只说的对方服服贴贴,转身离去。如此一番操作,原本要进赌场之人十之八九驻足不前,围观之人也是对着赌坊指指点点。
“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许勇心里正纳闷,果然赌坊里冲出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把老者的摊子砸的稀巴烂,又一脚把老者踢倒街心,领头之人亮出匕首喝骂道:“老不死的,你再敢来,老子一刀把你捅了。”
老者自地上爬了起来,掸掸衣袍,捡起布幡扛在肩上,口中高唱“君且听我‘劝赌歌’:一入赌场深似海,全身而退登天难......”,余音淼淼,翩然而去。
“高人啊!”许勇赞了一声,灵机一动,叫来一个手下,指着老者背影吩咐道:“跟紧那人,把他落脚之地回报我。”
傍晚时分,手下来报:那人入住在镇上一间“鸡毛店”。
许勇心里有了定计,待到天黑,怀揣财物,独自去了鸡毛店。
鸡毛店内简陋破败,气味污浊。许勇皱了皱眉,依照店里伙计的指引,敲响了一扇房门。
脚步声传来,一人开门,正是白日里唱“劝赌歌”的清癯老者。老者开门,见到房外的陌生人,也不惊讶,独自走回房内坐到一桌边,就着一杯白水啃食几个窝窝头。
许勇带上房门,走到老者身前,躬身就是一礼。老者转头看向许勇,淡淡说道:“年轻人,是不是见我今日在赌坊门口露了一手,想过来跟我学赌。”许勇脸色一愣,“敢情这是神仙,未卜先知。”
老子脸上浮起怒色,“你也别惊讶,你这样的人,我每到一处总能遇到几个。你还是走吧,有手有脚谋一份生计并非难事,何必执念于身外之财。须知富贵乃天定,半分强求不来。”
见到许勇没有动身走人的意思,老者接着说道:“年轻人,你可知我为何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到处唱那劝赌歌?实在是我如你这般年轻之时,沉迷赌博,败光了家产,气死了父母,连我妻子也被我逼的带着我那一双儿女投河自尽。”
“后来我得高人指点,才知赌之一道,十赌九诈,于是学了高人赌术,处处劝人莫赌,以弥补我半生之错。”
老者说着,脸带悲切,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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