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斩铁有名第2/3段
“此剑不论价卖。”老儿不知怎的叹气一声，脸露愁色道。
“这......”小二茫然道。
“此剑只卖有缘之人。”老儿脸上愁色越发浓重道：“若与此剑有缘，老儿分文不取。”
“这......”小二道：“客官，小的愚钝，不知何为有缘？”
“一试便知！”老儿捋着胡子的手揪结了起来。
“谁可一试？”小二道。
“皆可一试！”老儿道。
小二眼睛一亮道：“我可一试？”
老儿指了指平放在桌面上小剑，点头含笑道：“或可一试！”
小二小心翼翼地抓过剑柄，慢慢提起。
“小五，莫老儿的剑，不是你卖得了，更不是你买得了的。”一个声音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
老儿脸色微一变，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笑眯眯地朝他这边走来。
“金胖子！”老儿心头一颤，惊呼一声。
小二手里提着的剑柄突然沉重万分，一时把握不住，掉落下去，小剑噗噗两声，轻松穿过桌面和地板，朝楼下接着落去。
正对楼下恰好有一桌客人坐着饮酒，小剑剑头眼看要刺中一人，却见一位正好路过的青衣小儿跳将起来，一把捉住剑柄。
一桌人全都吓得发怔的时候，青衣小儿已经提了小剑，爬上楼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儿手指眼前的胖子诧然问道。
“这是我的店，难道我不该在自家店里？”胖子笑似笑非笑道。
“你的店？”老儿哈哈拍胸大笑道：“春风客栈！我刚在院子门口看见招牌，还道是山寨的野店，没想到，还真是你春风客栈的分号。金胖子，金胖子，你可是金玉，金玉满堂的金玉居然会到在偏蛮之地开起这般小店。”
“金某不偷不抢，这客栈虽然是个小营生，正大光明地经营，如何可笑？”胖子道：“堂堂中土炼器第一大匠莫铁匠不在昌安炼器，却在我的小店卖你那块废铁，才是真正可笑。”
“金胖子，你敢说我练出的是废铁，信不信我烧了你的店！”莫铁匠闻言大怒。
“我听说你练出的那块废铁，剑锋之利自吹第一，却无法入器。”金玉施施然在莫铁匠对面坐下笑道：“剑锋再利，不能入器，终是废品。”
“金胖子，你懂个屁！”莫铁匠唾了一口到地上：“本尊手下，哪样不是绝品兵器，何时出过废品。”
“若是绝品兵器，怎么白送都出不了手？”金玉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道。
莫铁匠呲牙冷笑道：“牵动得了它的器藏之人，它便是兵器，否则就送了也是就不入器的兵刃，对炼气师而言，不过废铁。我练出这般兵器，可惜却无人可以配得上。我白送你，你配收吗？”
“你若送我，我便收下。”金玉笑眯眯道：“厨房缺把好刀，正好用上。”
“滚！”莫铁匠怒气在胸，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谁落了把剑？”青衣小儿此刻已经上到二楼，手里舞着小剑，脆生生问道：“差点刺伤人了，可得收好些才是。”
“小木，那是莫老儿的废铁。”金玉见到青衣小儿手中的小剑哈哈笑道，只是笑到一半，见莫铁匠两眼怔怔地盯着青衣小儿，突然想起什么，笑声噶然而止。
青衣小儿听见金玉叫他，便提着小剑往这边走来：“金叔！这位老先生可就是莫老儿？”
金玉恍若未闻，瞪大了双眼盯着小剑，痴痴道：“莫老儿，这确是你的那块废铁不假？”
莫铁匠不去看小剑，却怔怔盯着青衣小儿，呆呆道：“确是不假！”
金玉又愣了愣道：“传闻你的废铁重达千钧，可是不假？”
莫铁匠道：“不假！”
金玉又道：“骗人的吧，小木年方十二岁，还不曾练气，怎可舞动千钧？”
莫铁匠眨了眨眼，缓过神，一拍桌子道：“这又不是我的孩儿，我如何知道？”
“可是你使了暗劲？”金玉一脸不信道：“方才你给小五试剑，我明明看见你用暗劲托着，否则小五如何提得起？”
“那是方才！要不是你一惊一乍地蹦出来，害我泄了气，这剑如何会跌废铁，剑锋之利自吹第一，却无法入器。”金玉施施然在莫铁匠对面坐下笑道：“剑锋再利，不能入器，终是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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