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着好难第2/2段
“哎，从核磁看，恶性的可能性更大，不过具体还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认。”
两人在车里一直沉默，突然间，上官不败道：“停车吧，我们谈谈。”
“吱”的一声，林南霞将车停在了路边，熄火后，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没哭，你哭个啥？我又没死呢。”上官不败不由地苦笑道。递给了林南霞几张抽纸。
林南霞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后道：“你说，怎么办？”说话间，眼泪不由地又掉下来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治疗，我也不想了。我听李晓雨的话推断，就是好好治也活不了多久的。既然这样，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别说我有多高尚。我怕痛苦地死去，要是能睡上一觉就死了多好啊。要是治病，真的是人财两空。”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记得咱们俩以前讨论时做过一个假设，如果我们俩其中一个人要是患了不治之症，会怎么选？当时你说就不治了，治了反而会痛苦地死去，最后搞得人财两空。哎，真没有想到，一语成谶。”
“老婆，现在我是患者，你就听我的吧。这件事咱们保密。你我父母年迈，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孩子还小，更不能吓唬小孩子。这样，我该上班上班，你该上班上班。完了，你给李晓雨安顿一下，别让她泄露我的病情。至于张董，我自己去说。”
“老公，你，你要真走了，我怎么办呀？”林南霞说完，爬在上官不败的肩膀上大哭起来，上官不败轻轻地拍着林南霞的肩膀。
“没有一个苦难不会过去，苦难会让我们更坚强。”
当夜，两人好不容易把孩子安抚得睡了，林南霞忙碌了一天，也躺下睡着了，而泪珠还在眼睫毛上挂着。上官不败有些怜悯地看着林南霞，心道：“可惜你了，我死了没什么，只是要误你半生呀。”
上官不败异常清醒，没有一丝睡意。夜色深深，安静如水。上官不败走进书房，来到写字台前，打开台灯，轻轻地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摞信纸及一支中性笔，坐好后持笔在信纸中央大大地写下了两个字“遗嘱”。
“本人上官不败，男，今年三十六岁，因患脑瘤无法预知何时死亡，现留笔遗嘱，本人死后立即生效。
本人所有财产系夫妻财产，因我信我妻林南霞如信我自己，特将所有财产处置权归于林南霞。
本人生前无债务，南霞及亲戚好友可放心。
本人生前父母健在，岳父母健在，儿子，女儿活泼好动，健康成长。现一俱托付于我妻南霞。
本人死后简办丧事，不可浪费。一年后，南霞可另觅佳婿。本人诚心祝福之。
……”
写了一些，上官不败觉得有些不够完善，想着抽空把遗嘱再修改完善。只是在遗嘱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日期，便将这摞信纸放入了抽屉中。
回到卧室，上官不败正准备入睡，突然间，看到那个挂在窗户棱角上的乌龟壳，特地多看了几眼。
当上官不败睡着时，好似又做梦了，在梦中，又出现了那所像影剧院的大房子，以及一个大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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