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去政亡第2/3段
范仲淹知道朝中议论,便道:“臣在陕西之时,见勇者与怯者各成一党,以臣观之,朝廷之中亦然。君子与小人同是各成一党。若结党为善,于国未必有害!”
赵祯听后沉默不语,良久才让范仲淹回政事堂。欧阳修闻得此事后,又写了一片朋党论呈与赵祯。
朝中大臣听说后更是大怒,又有人上书道:“范仲淹等以前被称为四贤,可如今援引数十人为党羽。朝中要职都为其党所占,臣恐数年之后,朝中唯有范党!”
赵祯见奏之后并不理睬,而夏竦却十分不服,竟买通富弼家奴,盗来一封石介写与富弼之信。夏竦见其中有行伊周之事一句,觉得大有可用,便命家奴效仿石介之字,另写一书。只是将伊周之事改为伊霍之事。随后便将此书报与朝廷。赵祯接信后自然不信,而朝臣却都以此事攻击范仲淹富弼谋反。为自证清白,无奈之下,范仲淹富弼只得请求外任。
赵祯自然不许。恰逢契丹大军于河东出入。范仲淹便请出任河东宣抚使。赵祯又问枢密使杜衍意见。杜衍道:“契丹与我朝新定盟约,必不会无故毁盟,范参政多虑了!”
范仲淹见杜衍不知自己心意便道:“陛下,杜衍为枢密使,而如此疏于防范。臣久历边事,敢请巡边!”
杜衍十分生气道:“臣为枢密使,岂能不知边疆之事。且臣已命河东诸将小心防范,若范参政以臣为失职,臣请罢枢密,亲往巡边!”
赵祯难以决断便命退朝。待人散后,韩琦却走过去道:“范公这是要弃我等而去吗?”
范仲淹道:“稚圭既知,还请体谅我心!”
韩琦道:“此等流言,虽小儿亦不肯信,范公为何耿耿于怀!”
范仲淹道:“施行诸法,尚有你们在,我若强留在此,所谓众口铄金,岂不有害新法!”
韩琦道:“公何以如此之愚,弹劾于公之人乃是欲攻新法,岂是公区区一参政!”
范仲淹道:“我岂不知?然我已受众怒,陛下岂能无动于衷。我此番请出,一则暂关悠悠之口,二则以全君臣之义。稚圭无与我为难!”
韩琦听后心不能平,竟拉着范仲淹去见赵祯。赵祯以为范仲淹又来请辞,便道:“朝廷正依赖于爱卿,爱卿何以定要请出!”
范仲淹道:“契丹乃国之大患,非比寻常。臣诚恐边关不固是以请出!”
韩琦道:“范仲淹所言乃是祸乱视听,若契丹果然来犯,臣请只身往河东,不用朝廷再添一钱!”
范仲淹急道:“臣请斩韩琦,区区一党项尚且费朝廷钱粮兵马无数,又何况契丹。而韩琦乃言不添一钱,此事岂非欺君!臣为万一计,请往宣抚河东。”
赵祯闻言只得准奏,只是不免除其参知政事一职。范仲淹闻后急忙出京。富弼闻后面见赵祯道:“范仲淹危言耸听。若宣抚河东只是劳民伤财而已。若说备辽,河北当辽之重。契丹若要大举,必定师出河北。臣请宣抚河北,请陛下召还范仲淹!”
赵祯道:“今契丹出没于河东,是以范爱卿自请宣抚。河北之事,你们枢密院多留心就是。”
富弼闻言只得出宫,可是想到此事愈想愈感不平。想此事乃因自己而起今范仲淹外任,自己又怎能置身事外。因此几个月里连连上书请求外任。赵祯心觉厌烦,便命其为河北宣抚使,欧阳修为河北都转运使。富弼欧阳修领命后刻日出京!
而蔡襄和孙甫知此大为不平,因上奏道:“陛下以流言先放参知政事范仲淹宣抚河东,继而又命富弼欧阳修出使河北。然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皆纯良之臣,陛下独不虑后世之名乎?”
赵祯见奏后大怒,便使宰相晏殊戒喻谏院。晏殊因往谏院对孙甫等人道:“范仲淹富弼等人皆自请出外,陛下本来不许,然其自请再三。兼之河北河东事急,陛下是以听之!”
蔡襄听后怒道:“河北河东之事虽急,难道还胜过朝廷之事吗?范仲淹等人因自谦而请外放,然道宰相也不知轻重缓急吗?”
晏殊听后有苦难言,只得道:“他们去意已坚,我能如何?”
孙甫道:“何以忠良不得安,必是宰相排挤!”
晏殊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孙甫蔡襄也忘了富弼是晏殊的女婿,范仲淹欧阳修也是晏殊一力提拔。过了几日孙甫蔡襄便一起弹劾晏殊道:“晏殊虽为宰相,然庸碌无为,曾派兵私修宅第。且为李太后撰铭时不言诞陛下之事。为人不廉,为臣不忠,难堪宰相之任。臣等请罢其职!”
赵祯对于生母李太后之事素来耿耿于怀,如今见孙甫等翻出此事,大怒之下将晏殊贬知颍州。过了几日便为宰相一职苦恼,因此颇为后悔。只得加枢密使杜衍平章事,接晏殊为宰相,又命参知政事贾昌朝为枢密使,召知青州陈执中为参知政事。
孙甫蔡襄闻诏后大感不平,在早朝时奏到:“陈执中不学无术而刚愎自用。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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