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扬州人事第2/3段
吴琼道:“我倒没觉得困,倒是官人日日这样读书,岂不伤了身子。”
王安石道:“看会书而已,哪这么容易就坏了身体。你再不回房,雱儿可要哭了!”
吴琼道:“雱儿在母亲房中睡呢,母亲让我叫你早点休息,别每天看书太晚。”
王安石道:“母亲也太多心了,哪里就累死我了!”
吴琼笑道:“你也不必跟我说,有本事和母亲说去!”
王安石也笑道:“好了,你先回房吧,我再看会就回房。”
吴琼笑道:“你逐客令都下了,我也不好在这呆了。只是你可早点回房!不然我明天跟母亲告状去!”
王安石听后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回房行了吧!”说完,便熄了灯,两人摸着黑出去了。一回到房间,王安石忽道:“对了娘子,现在家中还有多少钱!”
吴琼笑道:“你向来不问这个的,怎么这会子问起!”
王安石叹道:“你也看了朱家的信。我想着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婚事倘有变故,二妹该如何是好!”
吴琼道:“话虽如此,可当年父亲给大妹陪嫁了百亩良田。如今,便是将家产全陪过去也买不到三十亩。若这样贸然将二妹送过去,朱家若体谅我们的难处也罢,若不体谅,只道我们看不起他们,二妹岂不委屈。便算上我的嫁妆,总共不过买个五十亩地。和一百亩地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依我看,我们紧省两年,到时再请大哥二哥接济一点,我和文华多做些针线补贴家用,也就差不多了。纵再差个十几亩,想朱家也是读书人家,断不至于有所不满。”
王安石踌躇一会道:“大哥二哥一大家子守着临川那几亩地本就艰难,怎能让他们接济。再者,文华出嫁,怎么说也不能用你的嫁妆呀!若被岳父岳母知道,我还有脸去见他们吗?自父亲去后,家计本就艰难,他们朱家也不是不知。我还是写一封信去,想朱家也未必不念和父亲的情分。”
吴琼不悦道:“你这话就太没道理了。难道文华就不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你这样厚此薄彼,也未免太过偏心了。”
王安石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此心。我难道不想把文华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吗?只是家境如此,我能如何?”
吴琼道:“家计虽难,你毕竟有职在身,如此处置岂不惹人笑话?依我看,你只管写信去,推说母亲舍不得二妹,又兼家中弟妹尚幼需要照看。等过两年弟妹稍长再送二妹过去不迟。”
王安石沉吟不决,吴琼见后又道:“你若要此时嫁二妹过去也可,除非你买个百亩良田过来。否则,要这样委屈二妹,我也不依。”
王安石叹道:“也罢,就依你之言。”说完两人便上床去睡了。
又过了几日,王安石休沐在家看书,却见王安上跑到书房道:“三哥,州衙来人了,请你过去呢?”
王安石心中疑惑,又不敢怠慢,忙收了书往大厅赶去,见正是州衙衙役便询问何事?那衙役行过礼后便道:“韩学士有公事请王判官往城外船上议论?”
王安石还礼后道:“既有公事,当往衙门,怎么又到船上去了?”
那衙役道:“小人也不知,只是奉命传信,岂敢询问上官?王判官请随小人同去。”
王安石道:“既有公事,还请稍待,王某换上官服便去!”说完便回房换衣去了。一到房中,吴琼正与王文华王文娴做着女工,见王安石来后,王文华便笑道:“呦,你不在书房看书,怎么跑到房里来了,难不成还要学做女工不成?”
王安石白了王文华一眼,见衣架上没有官服,便向吴琼道:“阿琼,我昨日换下的官服在哪呢?”
吴琼听后道:“我早上洗了晾在院中了,这会怕还没干呢?怎么,你今天休沐之日也还有公事要做吗?”说完便要出门去收衣物。
王安石便一边走一边道:“韩学士不知何事相召,让我等去城外船中商议!”
吴琼笑道:“什么事要到船上商议,莫不是请你们喝花酒不成?”
王安石不悦道:“别胡说八道,岂有大臣宴饮而外托国事的道理。”
吴琼笑道:“我听说如今的官场宴饮之事已成寻常。官员议事也往往在席上饮酒而决。我想韩学士乃是朝廷重臣,自然已经习以为常。你今天也好去开开眼了。”
王安石道:“这眼界不开也罢!”
吴琼噗呲一声笑道:“你个乡巴佬,你知道什么。这乃是太平之象,说明国家无事,士大夫可悠游安处。”说话间便到了后院。王安石冷笑道:“什么太平之象,我看是亡国之征才是。满朝皆沉迷饮乐,谁解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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