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规则与对话第2/2段
虽然它是数百米的巨怪，可城堡是由巨石垒砌而成，十分坚固，饶是耶梦加得这样的超级巨物，破坏它也有一定难度。
张旺深吸口气，思维沉入脑中，召唤道：“深渊，如何杀死耶梦加得？”
系统这一次出乎预料地没有沉默，她低声道：“哪怕是生死绝境，也有一线生机，这生机该来的时候，一定会来！”
张旺仰起头，冷笑一声道：“我还想问你一句，在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所有的存在，包括我，都不过是你的玩物？”
系统沉默了几秒，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旺道：“任何系统，都该是帮助宿主成长，成为他最大的助益，可我得到了什么？在这里我一直在疲于奔命，每一次面临生死危机都要我自己去解决，而且不仅仅是我，我身边的人也会被伤害，我就想知道，你的存在，是为了折磨我吗？”
系统再停顿了几秒，才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道：“张旺，你不要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我，在系统的设定下，一切都要符合规则，我也不能为你专门改变规则！”
“我不需要对我法外开恩，我只需要弄个明白！”
这一回系统沉默了很久，直到张旺以为她不会发生了，才再度听到系统的回答。
“我只是一个系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在我形成初期，一切都是混沌，是我不断地从外面的世界获取知识，一点点成长，才形成了深渊里现在这个模样。”
“我一直很孤独，没有人可以交流，我只能默默地在背后看着这个我创造的世界。但在我的潜意识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指引着我，不断地向我警示天地间的规则，在我的认知中，那是无敌的存在。”
“尽管那无敌的存在从来没有具现过，可我知道，它一直在看着我，看着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它的规则。”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我试过！”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我每向你透露一丝天地规则的秘密，我的灵魂深处都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鞭挞，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一直被撕碎的感觉！”
“那你还向我透露这些？”张旺愕然道。
“我、我想活成你希望的样子，但我、但我、对不起，我很累、很难受……”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弱。
张旺的心莫名地一颤，他低声道：“对不起，本来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怪罪于你，你先休息吧，我会想办法应对眼前的一切！”
“对不起……”深渊系统的声音渐渐消失。
张旺在一瞬间甚至忘了身边拼命挖洞的耶梦加得，系统给他的提示，让他突然想到了许多。
天地之间存在着一种规则？
这规则甚至大于近乎无所不能的深渊系统，那么这个规则到底是谁来制定的？
张旺感觉到所有人包括系统都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中，无边无际的牢笼。
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石棺。
“总会有办法的！”
他轻声道。
旋即，耳边开始出现一阵有规律的勃动声。
“嘭嘭、嘭嘭、嘭嘭……”
张旺愕然低下头，因为他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眼前这口巨大的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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