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于未完成的婚礼(上)第3/4段
她瞪着里克,把他爪子里捧的杯子推开。
卡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黄狗:“凭我亲手给你做的手术。”
卡林眯眼:“怎么证明?”
黄狗:“你的身体很特殊,构成你的每一个细胞的每一个原子的每一个粒子都是我前所未见的,而且你的骨髓造出的血液是一种相当危险的液体,光是处理你的皮外伤口就花了我6个多小时,而且...”
当卡林听的云里雾里时,里克扔给她一个玻璃罐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一颗左心室破裂的心。
黄狗:“我的小收藏。”
卡林乖乖喝下药,请求里克带自己出去转转。
清晨,甲板上并没有什么人,寥寥无几的水手估计是昨夜烂醉如泥,在船上各种犄角旮旯里面昏睡着。
海盗船没有“豪华游轮”那么干净,从海风里就能闻到一股咸腥的汗臭味儿。甲板上又湿又滑,护栏和墙壁上还附着了一摊又一摊橄榄绿色的黏着液。
卡林:“你们...杀人么?”
黄狗:“杀,但很少,只杀该杀的。”
卡林:“...这和姓白的说的不一样。”
黄狗:“孩子,如果我们的名声不够坏...”
“怎么吓得住你们呢!哈哈哈哈哈!”独眼从眺望台顺着绳索荡过来。
独眼:“嘿,丫头,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活过来啦!”
卡林上下打量着对方,他是一只伞蜥,瞎了一只眼睛,通体覆盖着碧绿色的鳞片,长得还不如卡林高。
卡林:“你..你好。”
独眼吐出舌头舔了下眼珠子,左右晃晃头,把那只没瞎的眼睛凑过来盯着她,恨不得直接贴到卡林脸上去。
独眼:“这么一看长得是挺像的喔!”
卡林:“昂?像什么..”
独眼:“没什么,我叫扎比勒,船上的伙计们一般都叫我独眼,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很喜欢这个绰号,它非常有特点...”
黄狗:“这是船上的副船长,是我们这里话最多的小鬼头儿。”
独眼:“老头子,别看你年纪大,但跟着托特先生时间最长的人可是我,在外人面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
黄狗:“成,扎比勒大人快去值班吧,小心一会开饭了不叫你。”
...
“开饭?!”
里克的话勾出来两只大型啮齿动物,他们一蹦一跳的朝着三个人围过来。
“里克师傅,要开饭了嘛!”
黄狗:“还早呐孩子们,再回去休息会儿吧。”
很快,两只大耗子注意到卡林,马上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恶狠狠瞪着她。
卡林竖起耳朵,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激灵。
黄狗:“米尔、拉尔,快起来,不能这么没礼貌!”
米尔:“师傅,她身上有可怕的味道!”
黄狗:“我记得你们俩不怕猫的啊。”
卡林:“呃啊,插一句,其实我是老虎来的。”
米尔:“也不是,你...”
拉尔:“是终焉的气息..”
黄狗:“呃..抱歉小姐,这俩孩子是我的学生,感知能力非常强,很有天赋,但通常不会这样...真是奇怪了。”
卡林:“没关系。”说着,卡林蹲下,向米尔和拉尔伸出双手,“你们好哇,我叫卡林,很高兴认识你们呐。”
独眼:“吼吼,你是在背课文么,哈哈哈哈。”
米尔和拉尔就是两只淡黄的大老鼠。米尔是弟弟,头上有几块白毛,拉尔是哥哥,腹部有些许红棕色的斑纹,这就是二者最大的区别。两个毛绒绒的肉团子比卡林要大很多,他们分瓣儿的嘴慢慢靠近卡林轻嗅着她的手,确认无危害后收起凶恶的眼神,慢慢爬起来。这么看,两兄弟都肉嘟嘟的很是可爱。
拉尔:“卡..卡林。”
米尔:“啾,很..很高兴认识你呐。”
拉尔:“你的身上有一股塔卡克战争的终焉执行者气味,让我们感到抵触的东西是这个。”
卡林:“你们知道塔卡克?!”
黄狗:“他们的父母在塔卡克战争中被访问者的终极生物武器杀害了,当时他俩仅仅出生半个月,因为是亲眼所见,这是他俩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阴影。”
卡林:“终极生物武器...你们是指那个黄头发的女孩儿么..我曾经见过她?”
黄狗:“你参与过塔卡克么?”
卡林:“啊,实在抱歉,我几乎丧失了曾经所有的记忆,所以记不清楚了,但好像和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终...’什么玩意儿交过手。”
独眼:“吼,那东西可是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抹平一座城市啊,你和它交手就只是失忆了这么简单?大姐你什么身份啊?”
黄狗:“失忆的话,应该也记不清自己过去的身份了吧。”
卡林:“没错,我目前只知道自己不是天生就有这对耳朵的,对了独眼先生,你知道瑕疵类的概念么?”
独眼:“昂,我就是,而且船上大部分兽也都是,大家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卡林:“你可以带我见见你们的船长么,我很想知道他对瑕疵类的看法。”
或许是经历过白茆芩后,卡林心有余悸...
黄狗:“托特先生可没你这体质,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撒尔维亚再带你去找他。”
卡林:“撒..撒尔维亚?”
独眼:“迷雾之撒尔维亚,是我们大托特海盗团一手建立的海上漂流都市!”
正说着,海盗船驶进了一股浓厚的白雾之中,能见度随之迅速下降。
黄狗:“穿过这个雾阵后就到了,你可以先在船上转一转,撒尔维亚上住着很多无家可归的瑕疵类,你会喜欢那儿的。”
道谢后,卡林独自漫步在甲板上,这艘海盗船很庞大,几乎能装下十几个白茆芩的游轮。
海风因雾变得阴冷,她攀上护栏,向下眺望时,细微的光针入迷雾,与无数星尘一同坠入洋流,追随着船桨荡开的涟漪。光影的交织在波痕中被搅碎又揉和在一起。它们奋力跃向水面,用淡淡的倒影勾勒出猫的轮廓与她孤独的身影。
读过那块记忆碎片后,她算是自得其乐,心里却还是空唠唠的。
卡林:“格...格兰特...你现在会在哪里呢,回家了却找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吧...”
...
水面一圈圈波痕被游鱼撞碎,它们陪衬在小猫的倒影左右,直到被一个庞大的黑影吓得向四面八方逃散。
海盗船冲破奶白色的迷雾,进入卡林视线的不止有刺眼的光。那是一个巨大的青灰色金属外壳,上面锈迹斑斑,布满敲打与焊接的痕迹,吓跑游鱼的影子就来源于它。
一阵汽笛的轰鸣后,大团大团浓雾像剃落的羊毛般喷涌向海洋与天空。青灰色的外壳裂开一条缝隙。缝向外缓缓扩大,从才能看见光,慢慢能将外壳里藏的水道尽收眼底。
海盗船驶入缝隙,停靠在水道一侧。由缝隙裂开的“大门”又慢慢变回了裂缝,最后带着船上最后一抹光消失。伸手不见五指了,但很快就能听到汹涌的流水声,几分钟后,人们头顶上打开了一扇“天窗”,阳光显得慷慨,它又重新洒满海sp; 很快,两只大耗子注意到卡林,马上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恶狠狠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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