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十年过往二第1/3段
简陋的桌前,蒙老妇人与玄真分宾主跪坐,范仁前去厨房做吃食去了,玄真看着蒙老妇人不自在,于是说道:“蒙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范母叹气道:“三年前开始的,当时只是感觉针线晃晃悠悠,之后就越来越严重了,如今亦是无用之人,拜拜拖累了仁儿。”
范仁端着吃食进来,刚好听到老妇如此言语,大感悲伤,哽咽道:“娘如何是孩儿的拖累,要是没有母亲,孩儿如今还在被人戳脊梁骨,日后还不知道在那,母亲此言万万不可再提。”
听着自己儿子的悲伤,范母笑道:“好好好,为娘不提了,娘还要看着你娶媳妇,抱孙子了。”
范仁顿觉尴尬,叫了声‘娘’,放下吃食,也跪坐与桌前。
看着这些吃食,大多都是干货或者野菜,也难怪范仁如此快就准备好了吃食,只见范仁尴尬的笑了笑,抓了抓头说道:“天色已晚,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明日小子去搞条大肥鱼,再为道长接风。”
玄真笑道:“贫道早已无需任何吃食,所有小哥你准备的就是山珍海味,在贫道眼里都是一样,贫道所品味的乃是你,在这尘世中,在这贫困的环境中,却养育了你这样的秒人,贫道也好奇的很,是什么样的人,人教育出你这样的人,所有贫道来了。”
范仁‘啊’了一声惊叫出来,心中多了些警惕。
范母闻言说道:“道长出尘,如今入世品味人生百态,老妇之子能入道长法眼,实属难能可贵,道长要是能代为教导一二,老妇人感激涕零。”说着就要对玄真行大礼,范仁也连忙上前搀扶。
玄真挥手,一股劲力拖住范母,说道:“蒙夫人乃是高洁之士,如此大礼贫道怎敢受之,夫人无需多了。”然而范仁看着眼睛都直了,这已经超出了范仁的认知。
接着玄真的话,却让范仁的心跌入谷底,只见玄真对蒙老妇人悠悠说道:“蒙夫人、如今有客在此,范仁只能拿出这些来招待,可见你们平时的生活多么艰难,如今范仁已经是家的顶梁柱,日子也好过些,以前的日子都不知你一女子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恕贫道多言,蒙夫人、别说看孙子,你能不能看到他成婚都难。”
范仁在听闻玄真说自己招待不周,与玄真先去说的前后矛盾,难免费解想要出言,玄真却制止了范仁,当然这一切,范母对这一切都不知情,因为在昏暗的油灯下,范母要看清东西很难,只是听着,但是玄真后面的话,却让范仁高度紧张,老妇人心中忐忑,却无可奈何。
玄真惋惜的说道:“风中残烛、余光照人。盛世荣华、育子涕血。蒙夫人一生可敬可叹!”
范仁慌了,连忙跪倒在玄真面前,哀求道:“玄真道长、老神仙,求您救救我母亲,范仁虽然没有什么才德,也能给你当牛做马一生为奴。”
只见玄真还没有说话,范母就已经伸手,手停留在空中,叫唤范仁过来,范仁连忙爬过去,扶着范母的手,只见范母说道:“仁儿、为娘一生问心无愧,也不向任何人祈求,如今我儿已是堂堂男儿,为娘已经一生无憾。”
闻言范仁大哭不止,扑入范母怀中痛哭,说道:“娘、孩儿知道,孩儿知道,但是孩儿现在不允许娘有恙,孩儿心痛,孩儿心痛啊!”说着转向玄真哀求。
玄真对范仁示意退到一边,对范母一礼道:“蒙夫人舔犊情深,既是上天也当垂泪,如此情况还为爱子塑造傲骨,贫道哪有坐视之理,去蒙夫人伸手,贫道为老妇人搭搭脉。”
然而范母却没这么做,说道:“老妇乃乡野老妇,哪有道长说的那么高洁,只是爱子心切罢辽,老妇家无余才,只有一子尚可,老妇就不麻烦道长了。”
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玄真为自己诊治,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玄真要是真的治好自己,儿子就不是自己的了,而对玄真一无所知,如有个万一,自己无法对先祖交代是小,要是把儿子推入那可未知的地狱是真。
玄真试没听懂,说道:“的确是块美玉,雕琢一番,才显其美,贫道将来,范仁连忙爬过去,扶着范母的手,只见范母说道:“仁儿、为娘一生问心无愧,也不向任何人祈求,如今我儿已是堂堂男儿,为娘已经一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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