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镇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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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少年一脸惶恐不安地挣扎着想爬上来,男子无奈又把头按了回去“刚夸你你怎么又来劲了,要是我有孩子肯定比你乖巧,唉,也不知是那婆娘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想到这里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但显然不打算帮忙,只是来回和少年较着劲,敢上来他就把少年的头摁回水里,本就浑浊不堪的一汪死水里渐渐泛混泛红。

  ……

  好不容易,少年在中年人的逼迫下,毛也算得上是飘荡干净了,再爬上岸的时候总算把血污和泥泞清洗掉了,原本蓬松的毛皮在沾了水之后顺服的贴着身体但是被打的痕迹却愈发明显,有的绽开皮肉的此时重新开始滴血,内伤更不必说,消瘦的原型,暴露出来,只是一些早已好却的旧伤也一同显现。

  少年其实并没有来森林多久,从记事起就辗转于各个地方。在面对各种困境时,他早就学会一个方法,如果是冬天就在暖阳下,夏天就选一个能乘凉的地方,闭上眼睛,想象着食物,有曾经自己从垃圾桶里找来的半块饼干,找来的糖果,肉店剩下的小半个包子,森林甘甜的浆果,这是唯一感受到温暖却没有痛苦的快乐,然后食物的美好和幸福就会近在咫尺,然后是忘却,再睁开眼生活就能继续下去……

  但是长期挨饿营养不良是肯定的,皮下的肋骨隐约可见,上岸后一直背对着男人,怎么叫都不肯转过身子,只是执意想拿男人手里抓着的衣服。

  “哈哈,你还会怕羞啊,可我们村里那些小孩可不一样他们光着身子下水都不怕,你这么多毛盖着反而还害羞起来,你看看那些兽他们可没有的穿。可惜衣服不能给你穿了,至少得等你干透了”中年男人说着说着语气软下来,没有孩子又被自家婆娘嫌弃,要不是手里还有年轻时候的那些老朋友,一时冲动冲出村子现在可能真是进退两难了。

  出了森林,中年男人总算是见到了个若镇的影子“看到了吗,个若镇算是我们这一块的中心了,在它面前,我们那个小杂旮旯都不算是回事情最多只是一个森林里的小水池,没有人管的小池子”男子不禁为自己想出来的比喻感叹,曾经他还在学院修习过如今却是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农夫。

  走进镇里,中年男人更是发现变化之大,自己的记忆真的过时了,原本的破烂木头房子在原有的基础现在变高了,夹进去了许多整齐的石头和灰白色的泥浆。街道上来往的有兽人也有人类,即使夏天炎热,依然身着完整而得体的衣服,来往于干净整洁的闹市。见到这么个光着膀子和浑身长着念兽皮毛的小兽人也是瞥上两眼不在多管闲事,

  少年见到这么多人遇到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店铺,小饭馆的香气已经扑鼻而来,忍不住又要大声喊叫,中年男人尖锐的指甲狠狠掐着少年手心的肉垫让他安静下来。

  “把你卖了之后先去换身衣服”中年男人憋了眼不记打的兽人少年,突然有点担心自己手里这小怪物能不能卖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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