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身手第1/2段
我正要搭话,掌柜的撩开帘子,看我一眼,便唤了老板娘出去,在门口耳语起来。在他的眼中,我还是那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笑笑,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门口,往街上看,暗里运功,偷听二人说话。只听掌柜低声道:“青蝇传来消息,应天龙已与段苏阳,陆敬堂,铁铉达成和议,重组大风堂,堂主之位,四人轮值,更要紧的,他们近来跟飞鱼帮的人过从甚密,咱们须得提防。”老板娘的声音也很轻:“消息可靠?”掌柜的道:“青蝇是杨庄主还在将军主事之时,便安插进玄武门的,精明强干,断然错不了。”老板娘道:“杨庄主思虑周全,慕宫主知道此事,定会感谢万分。”掌柜的又道:“还有件事儿,尚不敢确定。”老板娘道:“甚么?”掌柜的道:“青龙门近些时日来,总有个戴面具的人出入,极其隐蔽……”
掌柜的话未说完,听得楼下一阵吵闹之声,一人叫道:“这位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听声音正是那个说话含沙射影的店小二,这时的话声里却带着慌急。我刚要转身出去看,却瞥见街对面一家“成记绸缎庄”的门口,一个圆乎乎的掌柜模样的人,望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脸上带着古里古怪的笑容,进了绸缎庄,随即关了门。
我心道:“青天白日的,一个绸缎庄,这么早就关门了?”走出雅间时,老板娘和掌柜的已经到了楼下,我从楼上往下看,只见一条肥头大耳的胖子,一手倒提狼牙棒,一手扛着一卷草席。听那胖子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飞鱼帮朱非的便是,江湖上的朋友,背地里叫俺肥猪也是有的。叫你家掌柜的出来说话,便说老朱给他送大礼来了!”说着将肩上草席望地下一扔,里头咕噜噜滚出一个人来,那人短小精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气绝多时。掌柜的眼中凶光一闪,便要动手,老板娘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店里众多酒客,原觉他说话滑稽,本待要笑,一见他扛的是个死人,齐声惊呼,有的已悄悄地往门外溜去。朱非狼牙棒往地上一顿,喝道:“哪个要走,莫怪老朱翻脸!”众人闻言,都呆在了当地。朱非见我从楼上下来,口中说道:“你是掌柜的?你是落日山庄的门下?贼头贼脑的样子,他娘的,太招人厌。”一只大手已向我抓来,老板娘叫了一声:“且慢!”朱非不理,手已抓到我肩膀,道:“给你朱爷爷磕三个响头,你朱爷爷便饶了你。”大手向下一压,满以为我会跪倒,我却仍旧站着,掌柜的在一旁幸灾乐祸,老板娘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朱非微觉差异,手上用劲,又是一压,我肩头一滑,朱非如按在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上,大意之下失去重心,向右一个趔趄,怒目圆睁瞪着我。
我笑道:“我爷爷早死啦,问你叫三声爷爷,原也不打紧,就怕我爷爷他不乐意,再从地底下钻出来骂我。”大厅上众酒客轰然大笑,朱非目光扫过之处,一个个又强忍了回去,如同嘴里塞了东西,又想笑又骇怕,模样甚是可笑。朱非提起狼牙棒,一脚将地上死人踢到我跟前,说道:“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叫青蝇?老子最看不上这等鬼鬼祟祟,打探消息的王八蛋,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玄武堂陆堂主是我家帮主的好兄弟,玄武堂里出了奸细,老子替陆堂主清理了门户。”掌柜的和老板娘对视了一眼。
我道:“我不认识这个兔崽子,也不是甚么落日山庄的,更没甚么主子,这话我是给你带不到了。”心道:“看来这个掌柜的是落日山庄的,落日山庄与娥皇是一条道上的,散了架的大风堂与这个飞鱼帮又有些勾勾搭搭。”沉吟了一下,又道:“你若要找带话的人也不是没有。”朱非道:“谁?在哪里?”
我凑到他跟前,低声道:“一个绸缎庄的掌柜。”说罢我紧盯着朱非的眼,见他眼神里一抹惊异一闪而过,然后骂骂咧咧的道:“放你娘的屁,甚么绸缎庄、棺材铺的,消遣老子来了……”他话未说完,狼牙棒已横抡过来,我吓傻了般,站着没动,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待得狼牙棒刚刚沾着我衣襟,我右手快如闪电般,在狼牙棒上一弹,朱非的狼牙棒竟拿捏不住,咣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又惊又喜,自得老人衣钵,从未与人动手过招,我呆立不动,本是赌性发作,不想弹指之间,竟有这般力道。
朱非脸上一红,大喝一声,运起内劲,一双大手慢慢变红,又一声呼喝,径向我拍来,掌风未至,我已闻见一股腥臭味,听到有人惊呼“朱砂掌!”身形晃动,不向后躲,反从朱非两臂之间,倏地穿过,面对朱非而站,我的鼻子几乎要挨着朱非的鼻子。朱非双掌拍出,击空不说,猛见黑影一闪,一人与他几乎贴面而立,大吃一惊,退了几步,绊倒一条长椅,喀喇一声,一条花纹精美的长椅,在他身下碎了一地。
朱非吃惊地看着我,道:“你是不是人?老子打你不过……”说着起身,拿了狼牙棒,便往门外走去,我也不阻拦,朱非出了门,又回头恶狠狠地瞪我一眼,道:“你等着!”我冲着他背影叫道:“我当然是人,记住我的名字,我姓楚,我叫楚南生。”我不知道这个朱非在武林中其实有不小的名头,我更不知道,经此事后,我在武林中也博得了小小的名头。
朱非一走,酒馆里炸开了锅,有啧啧称奇的,有说人不可貌相的,有担心朱非回来寻仇,替我捏了一把冷汗的,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腻腻歪歪的道:“小msp;我凑到他跟前,低声道:“一个绸缎庄的掌柜。”说罢我紧盯着朱非的眼,见他眼神里一抹惊异一闪而过,然后骂骂咧咧的道:“放你娘的屁,甚么绸缎庄、棺材铺的,消遣老子来了……”他话未说完,狼牙棒已横抡过来,我吓傻了般,站着没动,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待得狼牙棒刚刚沾着我衣襟,我右手快如闪电般,在狼牙棒上一弹,朱非的狼牙棒竟拿捏不住,咣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又惊又喜,自得老人衣钵,从未与人动手过招,我呆立不动,本是赌性发作,不想弹指之间,竟有这般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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