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地网针第2/2段
慕秋水道:“这天罗地网针,乃是娥皇第三代宫主所创,机簧一按,上百根针同时射出,果真如天罗地网,绵绵密密,又霸道无比。若非此针我一直贴身携带,这会儿……天罗地网针向来由宫主掌管,与‘竹痕令’同为娥皇首脑的两大信物,传到第五代宫主手上时,她遭遇强敌,斗了千余招,最终还是打不过,全靠出其不意地射出了天罗地网针,才反败为胜。对手中针之后,仍奋起余力,重创了她,她侥幸拣得一条命,回来后寻思,这件暗器厉害归厉害,却不能一击致命。娥皇多女流之辈,对手倘若武功高强,即使持有此针,亦不可全胜,便在针上涂抹了娥皇独门密传的‘烛熏’。这‘烛熏’性阴属寒,埋在暖土之中,阴寒之气为其所吸,就如暴雨倾盆,最终也会被大地厚土,吸取得一干二净,再服用独门解药,彻底拔除体内寒气,那便安然无恙了。幸亏你的南生哥哥中针之后,便即昏迷,不曾运功发力,否则便如那面具人一般了。”
希儿问道:“那会怎样?”我立马竖起了耳朵。慕秋水道:“希儿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我“喂”了一声,抗议道:“我可是挨了针的人!”慕秋水笑道:“挨了针好了不起么?就是不要你听到,才要悄悄的。”我哼了一声,道:“好,你一定得悄悄的,千万不可大声……”又自言自语起来:“反正离得这么近,你说得再轻,我也听得到。”慕秋水道:“希儿把手伸来,我在你手掌上写下来。”我叫道:“喂!不要太欺负人啦!没等你们把我活埋,就被你们气死了!”
两个女人忍俊不住,“格格”笑了一阵,慕秋水才道:“也没什么要紧的,顶多一动真气,两眼发黑,头脑发晕,手脚酸软,若不及时救治,等上十天半月的,寒气顺经脉,侵入五脏六腑,血凝肢固,人便会跟个木头似的,却一时又不会死,若强行运功逼毒,十天半月就会变成三天五天。”
我听着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人被埋着,笑声瓮声瓮气的。希儿道:“南生哥哥,你没事罢?”我笑道:“没事,没事。”慕秋水道:“这人甚么毛病?自己中了毒,还笑得出来?”我道:“笑笑都不行?”慕秋水道:“笑罢,笑罢,有你哭的时候。”希儿道:“姐姐,烛熏是不是会伤脑子?”慕秋水道:“那可不好说,到了这惫癞家伙身上,烛熏或许转了性,也未可知。”
我道:“好希儿,跟着你的宫主姐姐一起取笑我?你哥哥脑子一点毛病也没有。我中了娥皇的毒针,可我身边有娥皇的大宫主,我怕什么?那个面具人中了针可就不一样了,咱们下回见着他,他像根木头一样硬梆梆,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岂不好玩极了?”我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刚笑了两下,头顶不知什么东西掉落嘴里,湿软滑腻,忙呸呸呸呸,吐了几口,一股烂臭弥漫口中。二人听我胡说八道,仿佛那面具人蹦蹦跳跳的模样,出现在眼前,也不禁失笑。慕秋水道:“你高兴得太早,慕秋月在他们手上,这毒针怎能奈何得了他?”
女人好像算不得太大度,往往也不太沉得住气,可当慕秋水提起慕秋月的名字时,口吻淡然,波澜不惊,像是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我心里有些佩服起来。随即想起青铜面具人必然无恙,又难免沮丧,闷闷的道:“这就不好玩了。”慕秋水道:“飞鱼帮、歪桃峰、还有在森林外,三次交锋,你都不曾在他手上讨得便宜,无怪你对他很是不服。待咱们找个安稳的去处,养好了伤,到时回来,我助你一臂之力。”
我道:“你助我?还是想我助你?”慕秋水道:“怎么想都可以,各取所需而已。”我道:“若要我帮你重振娥皇,我可做不来……不过我与他,必有一场躲不开的决斗。”说着叹了口气,想起歪桃峰上,青铜面具人重创娥皇三友的那一剑,不由得气为之夺,脑中思索良久,终究不得破法。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庞出现在了脑海,他枯井般的眼睛,偶尔流露出来的凄惨之色,更深深刺痛了我,不觉脱口而出:“大丈夫死则死耳,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显英雄本色!”我突如其来的冒出这几句豪言壮语来,二人却问也不问,默不作声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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