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王门心理学】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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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宋灵儿盘腿蜷在一把太师椅内,腿上还趴着水泥,一人一猫皆在打盹儿。



  明代的太师椅与清代不同,它专指圈椅,从椅背到扶手连成半圆形,躺起来比清朝的太师椅更舒服。



  突然间,院子里传来同伴的叫声,水泥的两只耳朵立即竖起。这货双腿在宋灵儿肚子上借力,猛地一蹬,便飞快蹿到院中。



  土木三杰光荣会师,也不晓得要去干啥坏事儿。



  宋灵儿迷迷糊糊睁眼,打着哈欠双手高举伸懒腰,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掀飞,又扭脖子说:“什么时辰了?肚子感觉有点饿……咦,你的衣服怎么掉地上了?”



  王渊没有说话,抱着《朱子语类》看得津津有味。



  宋灵儿弯腰捡起衣服,喃喃自语道:“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怕我着凉了。”



  王渊依旧在看书。



  “书呆子。”



  宋灵儿嘀咕一句,扯开嗓子大喊:“阿采,端点吃的过来!”



  不多时,阿采端来一盘糕点,还为他们沏了两盏茶。



  宋灵儿自顾自吃零食,毫无淑女形象,边嚼边说:“喂,这两天都不陪我打猎了,看的是什么鬼书啊?”



  王渊终于把书合上,笑道:“很有意思的书。”



  “这么用功,你怕自己做不成秀才?”宋灵儿问。



  王渊摇头道:“这本书,跟考秀才无关。”



  “那你还看个屁啊。”宋灵儿表示无法理解。



  王渊微笑道:“你不懂,这本书很有意思,今后我可能要靠它来混日子了。”



  自从那天被沈复璁点醒之后,王渊就去买了一本《朱子语类》。买书钱是找宋灵儿借的,反正债多不愁,今后寻机一并偿还便是。



  此书一翻开,王渊就进入了新天地。



  宋代以前,儒家学说汗牛充栋,还糅杂诸子百家和佛道理论,内容繁杂且又缺乏系统性。



  朱熹在程颢、程颐的基础上,用《易经》搭建地基和框架,以太极阴阳五行构造宇宙观,又将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扔进来,形成了拥有完整理论体系的理学。



  理学所讲得那些大道理,在人文方面全是正确的,再过一千年都没法去挑错。



  可惜,过于务虚。



  王渊粗略的将《朱子语类》读完,此刻喜不自禁,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出四个字。



  宋灵儿嚼着糕点,凑过脑袋一看:“物理、化学……这什么意思?”



  王渊坏笑道:“朱子说要‘格物穷理’,我简称为‘物理’;朱子说万物皆由阴阳‘气化流形’,我简称为‘化学’。物理与化学,就是我这辈子的学问之本。不过现在暂时无用,须等我考上进士之后,闯出一番名气才有人信服。”



  “不懂你在说什么。”宋灵儿愈发迷糊。



  王渊想干啥?



  当然是篡改理学经义。



  这玩意儿改起来太顺手了,谁让朱熹在做学问时,处处带着科学研究思维——客观唯心主义都这样。



  王阳明其实在做同样的事情,悄悄篡改理学经义,但依旧挂着理学招牌,“心学”是徒子徒孙们公然喊出来的。



  王渊打算先跟着王阳明混,借王大爷的名气推销自己,然后将理学和心学打包一起篡改,从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学说。



  嗯,心学和理学相才有人信服。”



  “不懂你在说什么。”宋灵儿愈发迷糊。



  王渊想干啥?



  当然是篡改理学经义。



  这玩意儿改起来太顺手了,谁让朱熹在做学问时,处处带着科学研究思维——客观唯心主义都这样。



  王阳明其实在做同样的事情,悄悄篡改理学经义,但依旧挂着理学招牌,“心学”是徒子徒孙们公然喊出来的。



  王渊打算先跟着王阳明混,借王大爷的名气推销自己,然后将理学和心学打包一起篡改,从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学说。



  嗯,心学和理学相融合,难道叫心理学?



  心理学大师王二,这个绰号还蛮不错。



  王渊喝了一口茶水,便翻开《礼记正义》苦读。



  宋灵儿抱怨道:“怎么又看书?没劲!”



  王渊兴奋地说:“我要努力考科举,尽早将自己的学说传播出去!当务之急,就是要通过道试。”



  ……



  道试比县试、府试正规得多。



  王渊和刘耀祖提前三天,在贵竹司领到空白试卷,并填写姓名、年龄、籍贯和祖宗三代。然后就可获得试卷结票,即准考证,考试那天凭准考证去领自己的试卷。



  正常情况下,所有州县的童生,都必须聚在一起考试。



  考生人数太多的省份,以县为单位分成数场进行,每场考试的题目都不相同,这样就能防止先考者泄题。而且考试顺序也有讲究,牛逼的州县先考,这种排列规矩被称为“县纲”。



  但贵州交通不便,席书为了照顾偏远地区,他主动前往各地分开监考,这样就免去童生们来往旅途之苦。



  寅时四刻,相当于凌晨五点,童生们就摸黑来到司学门口。



  这种折腾人的规矩,倒是便宜了小商贩,一个个挑着摊子来卖早餐。



  刘耀祖忐忑无比,啃着王渊买来的肉饼说:“我这次肯定不行了,昨晚才勉强把《礼记》第一篇背熟。”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肯定可以的。”王渊笑道。



  两人说笑之间,一帮穷酸负手而来,直接走进司学大门。



  为首者叫张邦臣,贵州宣慰司学教授。“教授”是官名,相当于省级公立学校的校长兼教导主任。



  如果王渊能够考上生员,今后肯定要进司学,在咱们这位张教授手下读书。



  在古代,不论哪级官学的老师,一个个全都是穷逼。



  对读书人而言,穷可自然演化为清高,这些老师们就很清高。管你多大的官,你的命令正确我就听,但别想我给你好脸色,便是大明首辅来了照样摆架子。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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