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1/1段
一九九八年，除夕，凌晨，东北某村。
到处都灰蒙蒙的还看不清，年的气息还没有显露。只有天空中零星的爆竹声，像是滚动的闷雷一般。而本就寒冷的空气在一夜的冷却后简直可以冻掉人的手指。
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老汉却早早的蹲在了自家门口，端着一个老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着，星星的火光一眀一灭。他的身后，有妇女的嘶喊声，一家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晦暗中走出一个穿着雨衣，身形高大的人影子，停在老汉面前。
老汉可以看到他雨衣上厚重的霜。
“时候到了？”老汉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问道。一口雾气迅速的消散在空气里
身影点了点头。
老汉磕了磕烟斗，站起身。
“那中，你来吧。”
那身影摘取了斗篷，露出下面古老斑驳的战甲，胸前两面护心镜黯哑无光。
老汉看到他头顶有根硕大的角，从左边额头笔直的刺向天空。或者说本该刺向天空。
“断了。”那身影注意到老汉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断角。不是解释的解释道，声音沙哑，低沉，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老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空气仿佛更冷了一些。
但他还是转过了身。
那身影身子一矮，重合到老汉的身体上，消失了。
老汉晃了晃肩。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欢呼，“是男孩，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那就走呗。”老汉嘴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嗯。”他身上不知何处，低沉的应了一声。
老汉转身向屋里走去，随手关上了院门。
这个寻常院子，比起别处，春节来的好像要早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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