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河平元年)之三第3/3段
“那现在能太平多久呢?”王莽仍问道。
“反正我不用再上沙场了,就是想上也没得上了。”陈汤拍着腿笑道:“能太平多久,就看这皇帝大臣居着安能不能思点危了。嗐——现在这样也挺好,写写奏疏,参参道,都该学学老庄之道,清静无为,无欲无求,那就不打了。虽说我是学不会吧。哈哈。诶,说说你祖父,我很崇拜他的。”
“祖父他啊,就是教教学种种田什么的。”
“这样好啊,有为容易无为难。”
“其实我倒真不懂这些,教教学不算是有为吗。”
“你该多去见见你祖父,为而不求就是无为啊!”陈汤笑道。
“哦!是这样啊。”庄尤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又道:“哦,倒有趣事,这些年祖父名声越发大了,总有人冠着他的名号瞎说,少不得澄清这些事情。”庄尤笑道。
“他为此心烦吗?”
“倒没见他心烦。”
“这就是境界啊。”
“您也有境界。”王莽笑道。
“我不行。”陈汤摆手笑道。
这一年一向过得欢喜热闹,可天冷的时候,安成侯王崇因病离世,令王政君悲痛了很长时间,往往触景生情便滚下泪来。
“母后,生死在天,您就别再难过了,您的身体要紧啊。”一日刘骜与她共进午膳时,见她又戚戚哀哀起来,便安慰道。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忍不住伤心,虽说我兄弟姊妹多,却唯有安成共侯是我的同母胞弟,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王政君说着就又落了泪,一旁的宫女赶忙过来擦拭。
“诶诶诶,母后母后,您看您……唉,您这样,朕的心也疼呀!今天朕还有些要务,待会儿朕把苟参诏来,陪您散散心,聊聊天,他不也是您的同母胞弟吗。”
“毕竟他又不同父了,唉,我的母亲也是命苦,改嫁苟氏之后,才生下苟参不久,就守了寡了,我让先父把母亲召回去,可不久先父也去了,唉,这人呢,怎么都是说走就……”
“诶诶诶!母后咱不说,不说这些啊,您看您,又难过了吧,您再这样,朕可就不让苟参来了,免得您见了他又伤心。”
“好好好,不说了。唉……诶,皇上,您看这苟参——能不能封侯呢?就比照田蚡之事。我的母亲毕竟年纪大了,现在也只能靠这一个儿子了。”
刘骜沉默了一会儿,吸口气说:“母后,其实当年孝武帝策封田蚡就不符合正轨,后来的事……也很有警戒性……朕看……”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
“不不,这也不是您糊涂了,毕竟苟参确实很有才干嘛,品德又好,朕正打算提拔他为水衡都尉呢,他办事,朕也放心。”刘骜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政君也笑了。
“赶快用膳吧,您可别再伤心了。”
“嗯。”王政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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