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元延二年)之一第1/2段
“你说这是怎么了?先是逢时,又是商……可让老身这个春节怎么过啊!”
“太后,您也别太伤心了,生死由天,咱强求不得,好在这小一辈也都长起来了不是,皇上又孝顺您,想着法子让您开心,您要是总这么怏怏不乐,也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孝心啊!”春节的家宴过后,王政君留王根在宫中聊天,由于王立的违法行为,刘骜已越过王立,立王根为大司马。
“也是啊。”王政君凝重地望着前方:“只是老身现在也管不住他了,今后你们得多操心了。”
“管不得又有什么,多享享清福嘛!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少,何况您若真有什么看法,皇上能一点不顾的?总不过就是选皇后昭仪这事上他犟了点罢,但还不是让她们供着您?又献歌又献舞的,变着花讨您一乐,也是难得了。”
“让你这么一说,她们在家宴上唱唱跳跳还是好事了?”
“好事!家宴吗。又没外人,她们自己说尽儿媳之道,斑衣戏彩了,要我说,皇后那舞姿普天之下,真没可比的了!太后您平日闷在宫里,让这些晚辈给您做个乐,有啥不好的!也能忘了那些伤心事,您开心,大家便都开心了,自然就是好事嘛!”
“既然如此,也就这样吧,但这政事可不能这么随便。”
“那您放心吧!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孔光这您都知道,就这大司马您不放心我,不还有那么多人帮着我吗,莽儿、舜儿、于长都常上我府上来,这您总是放心了吧。”王根笑道。
“放心——”王政君道:“不过你也得管着王立点,让他千万别再做犯法的事情了。”
“行!我给他说说,虽说我管不住他,可凭我说这是您的懿旨,他也不敢不遵的。”
翌日,合德去椒房玩,向飞燕笑道:“阿姊,你是怎么把大司马王根给收服的?听说最近他总在太后那替你说好话。”
“不过寻常一样,他任大司马那日,送去贺礼贺简罢了。”
“想来阿姊这回出手阔绰。”
“哪次不是呢?不过他好交道罢了。他这样的人本宫也了解。”
“就是,我观察过,每次他见了阿姊,那小眼神,追得呀。”
“你当我想讨好他们去?想当年孝武卫皇后身边帮她的都是什么人啊?卫青、霍去病,咱赵家呢?有那能耐吗?能不添乱就不错了!”
“阿姊,你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唉,孝武卫皇后就是有个太子又怎么样呢?想来,就是有个孩子也未必能有好下场,还有什么好气的。你还是好好把皇上捆着吧,怎么说,我们也要比卫皇后强。”
“那是!好阿姊!你又聪颖又漂亮又善舞举世无双,本就比那卫皇后强!”合德一把揽住飞燕的腰,在她的衣襟上蹭啊蹭啊:“今年祭祀我们一起去吧!皇上说要好好玩一番呢!”
“好。”
这次祭祀的阵势更加宏大,王根随刘骜从未央宫出来,见到停至宫外的祭祀车队,忍不住赞叹道:“看着千乘万骑,翠盖鸾旗!这才是大汉兴盛之姿啊!这一路,从皇宫到甘泉,百姓咸睹,高呼万岁,质子震惊,威波四海,钦祡宗祈,泰壹见之,感皇上之虔敬,国力之盖世,定会欢欣赐福呐!”
“大司马所言甚是!”刘骜见眼前的壮丽之相,亦是心中踊跃:“此次朕征召扬雄随从,为祷祀献赋,定能将这盛世之相流传万代!”
“就是文章似司马相如之人?恰之又恰!皇上圣明!真有用人之慧!”
扬雄此时正跟在随行人员之中,一路上沉默不语地看着这奢泰之相,不禁在心中默道“此非娱神,实乃娱人也。唉,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自觉此非强烈讽谏的时机,便只委婉地用了夸张之法,作出《甘泉赋》来提醒刘骜,然而刘骜对此次祭祀极其满意,就连去时迷了一段路这样的突发事件,也让他觉得有趣,觉得看到更多的风景,所以读罢《甘泉赋》,刘骜只醉心于其文辞弘丽瑰奇,沉浸于如幸天上的幻觉之中,无以自拔,看不到其中的提醒之意,大大嘉奖了扬雄一番。三月前往汾阴祭祀后土时,又命扬雄随往。
这一次,刘骜出行一月有余,加上返回皇宫时,因起风而无法渡船又耽搁两日,可真是玩了个尽兴,整段旅程,先是率群臣横渡大河,祭祀毕,又游介山,过安邑,至龙宗祈,泰壹见之,感皇上之虔敬,国力之盖世,定会欢欣赐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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