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元寿元年)之八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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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皇上怎么忽然病得这么重啊?”

  “我也不知道啊,兄长什么都不给我说。”

  “我猜呀,肯定是被息夫躬祝诅皇上一事气得。”

  “什么?宜陵侯息夫躬?”

  “对呀!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怎么可能呢!”

  “人都死过了你还不知道,你天天在皇上跟儿,怎么知道的比我们还少?”

  “他死了?!”

  “早死了!他母亲也弃市了,妻子等人全流放合浦了,就昨天下的旨啊。”

  “怎么会呢!我不知道呀!他怎么会祝诅皇上呢?”

  “东西都搜出来了,听说有刀,有小人还有符呢!”

  “对,我听说,他天天晚上在院子了,披头散发,念念有词,被人撞见好几次了呢。”

  “可不是,真是成也祝诅案,败也祝诅案。”

  “不不,我不信,他怎么会祝诅皇上呢……”董淑惶恐地摇着头。

  “肯定是因为他不满皇上罢免他的官啊,你不知道吗,他回封国以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寄居在丘亭里,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不恨呢。”

  “他不是列侯吗?在自己的封国里怎会没地方住,没东西吃呢?”

  “列侯也差着等级呢呀,您以为都跟高安侯一样吗?”

  “是呀,何况息夫躬得罪人太多,连个愿意帮他的都没有。”

  “也难怪你兄长瞒着你,息夫躬被遣回封地,还不是你兄长一句话的事。”

  “怎么是我兄长一句话的事?”董淑急得直跺脚,泪珠在眼睛里打转。

  “您别急呀,这说明皇上宠幸你们,好事呢。”

  “可怎么是我兄长一句话的事?好姊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说来话长了,唉,简而言之,就是一开始息夫躬他们要练兵,正巧日食,高安侯给皇上说,是因为息夫躬他们,于是皇上就不让练了,后来息夫躬不服,对高安侯出言不逊,所以才被免了官遣就国的。”

  “那也不是我兄长一句话的事啊,当时不是挺多大臣上书说是因为兴兵吗?”

  “还有好多大臣上书说是因为你兄长呢。说到底,就是所有大臣的奏疏加一块,也比不上你兄长的一句话。”

  “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呢。”傅蓓那不悲不喜的声音忽然从她们背后传来。

  众妃子紧忙住了口,转身请安。

  董淑抹了把眼泪,也连忙请安。

  “都起来吧,朝中的事自有皇上公卿百官拿捏,别听了流言就说三道四的。”

  “诺。妾有错,请皇后责罚。”

  “责罚就算了,以后不要再犯了。”

  “诺,谢皇后。”

  “今日菊花开得艳丽,让本宫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诗。”傅蓓说着,将石桌上的素绢拿起来。

  “妾不才,作得不好!”一美人红着脸笑道。

  “就你字写得大,好显眼呐!”傅蓓笑道。

  “嘿嘿嘿。”一群妃子皆笑了起来,拥上前去。

  “行了,都坐吧,妹妹,你还站着作甚,也快来坐吧。”傅蓓向董淑道。

  “哦,妾……妾想起来还有点事,妾先告退了。”董淑正在出神,唬了一跳,搪塞道。

  “刚来就走,玩会儿嘛!”一美人道。

  “嗯……唔……妾告退,姊姊们尽兴。”董淑得了皇后的许可,逃样地回了椒风,进了宫门才慢下脚步。

  她望着自己的院子,庭中那株洁白的木芙蓉正在秋风中摇曳,晃啊晃啊,她轻轻地走上前去,忽然想折一枝,放到案上,有纪念一人之意,便选了最旺的一束,可手刚刚攀到花枝上,就止住了——这么美的花,折下来,就要死了呀。她举目望着这一树郁郁的花开,一珠泪从眼角滴下来,闭上眼,恍恍惚惚的日光落下来,一个意气风发,熠熠生辉的身影从她的心头一掠而过。炽如霹雳,逸如骏马。如此悲哀。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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