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死人的交易第2/2段
跟在他身后的李一显然没有想到会买这么一个长相丑陋的小姑娘，甚至连价钱都没有过问一句，要知道不死人的价格近年水涨船高，最次的不死人也得两根金条，比异域奴隶要贵上十几倍。不过他跟随司涣多年，明了他的行事作风，也不多过问，示意老板娘开门结账。
老板娘兴冲冲的打开了门，带着李一去收钱。
司涣伸出了手，看着不可思议的她。小鱼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感激，有不知所措……她不敢握住他的手，只能匍匐着爬了出来，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司涣笑了笑，取下了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她的身上“我要带你去别的地方了”
小鱼一只手摸着那软软的毛，感受到了一种从胸口渐渐腾起，蔓延至全身的温暖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有过这种感觉，不过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想换个名字，可以吗少爷。”小鱼低着头。这名字是似乎是她父亲取的，不过，小鱼这两个字更像是她过去生命的一种缩影。一条被捕之鱼，任人蹂躏宰割。
“天乐。”司涣想了想道“你的声音好听，就好像一种空灵的乐器一样，这样的嗓音，唱歌一定更悦耳吧。”
大雪纷纷落落飘下，把整个世界都铺成银色。雪国之中，那些高高悬挂的灯笼，温暖的焰火，又让这个冰冷的白色世界多了一份暖色调。司家的宅子里，积雪被不停的清扫着，院里随处可见绿植和鲜花，冰天雪地中这也存有一丝暖暖的春天的感觉。
迎面而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孩儿，约十七岁的模样。丝质的蓝紫色长裙，漂亮的蓝色披风，手中抱着一只精致的暖手小炉。远远的看着司涣，不禁抬起手捂住了鼻子，略有鄙夷的看了看天乐“大哥，这是什么？”
司涣没有回答她，“有时间过问我的事情，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米少爷身上，你的未婚夫宁愿与舞女为伴也不愿看看你，当真不觉得丢脸吗婷婷？”
司涣是司家老爷司烨的长子，是由正妻马铃茵所生，而他有一个弟弟司涵一个妹妹司婷姝，都是由而偏房温柳柳生下。
司婷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不过随口一提，还不是怕大哥你乱带回家的东西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再说，我和米少爷的姻亲不过是酒后笑谈，不作数的。大哥年过二十，早过婚嫁之龄。婷婷实在不敢在大哥之前成家。”
“只怕你母亲不是这么以为的。”司涣轻轻的勾起了嘴唇，不再多语，带着人走了。“以后你是我的人，整个司府，只有我能动你，明白吗？”
天乐抓紧了脏旧的裙子，点了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成是一种保护，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暖的话了。
司涣走进了书房，剩下的路是由李一带她走的，去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院子不算小，里面种着各样的花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院子里有很多房间，听李一说里面都存放着司涣的东西。而仅有两间可以住人，一间给了看管这里的李一，一间则是给了天乐。
那间屋子很小，只摆下一张小床，一个柜子。窗户上订着木条，打不开，只留下一条缝隙可以看见窗外。李一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对着她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少爷花重金买你们回来，自是有用的。你们身份不同，不能出去给少爷惹麻烦。”
“我们？”小鱼靠着门，问道“大叔，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条狗。”李一笑了笑，走了。
院子角落的榕树下，一个简陋的棚屋，矮矮的，要人佝偻着身子才能钻进去。里面只有一条破棉絮，和一个缺了一个角的碗。门口蜷缩着一个人，不过这景象，倒不像一个人。长长的杂乱无章的头发，上面扎满了树叶和灰尘，破旧黢黑的衣裳，脖子上的锁链倒是新的，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
他守在这里，像一条看家犬。
看着李一走了，他才坐好了身子，看着进去的熟悉的影子，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苍凉的语气说道“你还是到了新的悲剧——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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