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定第1/2段
常年的辛勤劳作使得赵大山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已是头发花白,略显老态。生存的艰辛,这一刻在这个中年男子身上仿佛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赵信看着门外父亲那单薄的身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八岁的孩童不想看到父亲的这般辛劳,不喜欢家里妹妹没有新衣服穿,不希望奶奶的病没有钱看……
这时的赵信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底也许更加不愿意的是就这样在这个小山村中待一辈子,不愿像父亲一样在这般年纪就限定一生吧。
这或许就是这个孩童区别于其他人的不同,也是张老头在一群孩子中看中他的原因吧。
赵信来到父亲旁边,坚定的说道:“爹,我想去,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可你年纪还小,离家这么远,几年都不一定回来,爹不放心。”
“爹,我想给家里赚钱,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赵父手中烟杆一抖,几点烟灰洒落。沉默了片刻,道:“让爹再想想。”
中午吃饭时,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禁又是一番激烈讨论。
午后,赵父背着药篓,里面装着特质的小药锄,准备上山采草药。
白家村背靠的这片山叫做小苍山,据说是真正的苍山山脉在清河县境内的一小段分支。而苍山山脉可是纵横整个晋国的巨型山脉,即便是作为支脉的小苍山,也有方圆几百里大小。
正值夏日,小苍山中的药草许多都已成熟。每年这个时候,赵父都会上山采药,将采来的草药晾晒好卖给收药的行商,换了银子可以为家里解决不少的生活需求。
赵信手提竹篮跟随在父亲身后,他也准备上山给妹妹摘一些果子。
“小信,你了解外面吗?”
“从小听过一些,外面很繁华,人很多,干什么的都有。”
“对,外面很繁华,有很多好的东西,可是外面也很可怕,普通人生存也很困难,人和人之间也不像村里人这样简单质朴。”赵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道。
赵信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到外面闯荡过,不过父亲很少说自己在外面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父亲在外面恐怕过的并不好,所以最终才会回到白云村娶妻生子。
“你要是出去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爹娘可帮不了你”。
“爹,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
赵父转头看了看自己儿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自信,这样的有朝气。可是,现实不光有自信就行的……
上山后,赵信就和父亲分开了。赵父要到山深处去,那里才会有一些没有被人发现或动物啃食过的成年的老药草。
而靠近山外面的地方,因为经常有村民进山,并没有什么值得采的草药。加之也没有大型野兽,村里的妇女孩童倒是经常来采摘野果野菜。
而赵信的目的地就是这里,这里有一种村民叫做红山果的野果子,是赵信兄妹俩自小最喜欢吃的野果子,每到果子成熟的时节,赵信都会上山采摘。
上了山,沿着一条斜向的小路,走了大约四五里,穿过一片灌木丛,来到一片向阳的坡地,坡地北侧靠近山壁的地方,长着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不高,大约两米多高。
透过枝叶可以看到树上结着的果子,鸡蛋大小,表皮泛红,赵信伸手摘下一个长在低处的果子,用衣服简单一擦,用力咬了一口,果肉饱满,味道酸甜可口。
“嗯,好吃,再来一个。”
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汁水,吃饱了的赵信开始了他的摘野果大业。拿出篮子里的工具,爬上粗壮虬曲的躯干,伸手抓住一个红山果。
赵信忙碌了半个多时辰,装满了半个篮子的果子。
“嘿,累死了,歇一下。”赵信长舒一口气,自语道。
靠在一棵树下,赵信思绪不由得又开始飘忽,就着困劲不一会就睡着了。
在梦里,赵信梦见自己到了清河县城,学了一门好本领,出人头地,赚了钱,给奶奶看了病,给家里盖了新的青砖大瓦房,修了近丈高的院墙……
忽然,一阵响动声传来,将赵信的美梦打破。赵信有些恼怒的睁开眼,看到旁边一棵树上,枝叶晃动间有个紫色影子闪烁其中。
&e,树木不高,大约两米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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